“我说老爷子,你亏不亏心,我受了那么大的伤害,我要是没有一点自保能力,你现在都不一定看得到我了,见到的指定是我的尸体了。”
秦以安叉着腰看向老爷子疯狂输出,不管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管他打手势阻止,张开的嘴巴不说完是不想闭上。
“以前20年的事情我怎么样过的就不提了,可如今都这样了你不安慰担心我就算了,居然还好意思敢向我开口说这样的话,我一个正儿八经的孙女还抵不上一个野种?既然这样那你参考开口后的孙静和陆言之结果吧,那是最轻的后果。”
“不是我咒你和秦家,你要是后面悄咪咪的帮秦思甜,不论是帮她减刑还是后面单纯的想照顾一下她,让她劳改轻松些,那你就等着秦家覆灭吧,这事情被对家拿到手,你就别想安度晚年了。”
“我反正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谁对我不仁我就可以不义,一拍两散的事情做起来可不会手软,这一手资料我可以免费送,送一送秦家覆灭也不是不行。”
老爷子想托人照顾一下都不行,她第一个不答应,没门也没窗户。
“哎呀,说什么呢,你别这么激动,坐下,坐下慢慢说,一家人说那些不利的话干什么,没人会对你不好,不会逼你。”
秦正义急着让她坐下,也是怕这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孙女真干什么事情来,挥手道:
“行了行了,我不说秦思甜了,你和秦思甜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不过问了,她也是活该,都让她别去招惹你,让她别惹是生非就是不听,犯事了就应该治一治,一天天没有王法了,那就让国家教育改造她,没什么是不行的。”
秦正义被秦以安一通话说得危机感十足,这会儿他口风直接变了,转了三百六十度,转头骂着秦思甜,边骂还边瞧着秦以安的表情和态度。
直到秦正义见她没再冒火气,也没激动了,而是重新坐下嗑着瓜子喝上茶了,这时候才放心一些,他也慢慢停下来没再骂了。
和这个孙女说话是真的要人老命,比打仗都还恼火,给他热得满身是汗水。
秦正义自己也累得坐下喝上一口茶水舒缓一下压力。
坐了一会儿,气氛平和下来,他看到秦以安又柔和下来,一副百事无忧、乐呵呵嗑瓜子的悠闲快乐表情,但他自己心里没说完话,堵得慌,于是放下杯子后又试探性的开口问着其他想要说的话。
“以安丫头,你说孙静说的话有几分真的,几分假的,那被她换掉的婴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以前有没有听说到过什么事情!”
秦以安停下剥瓜子的动作,诧异的看向老爷子,她之前怎么说来着,还真给她说中了,这老头子还真是想问那些事情,这不,秦思甜的事情过了,又来关心另一个了,他还真是老了以后闲得慌。
“怎么?你还想去把那个被换掉的野孙女也给找回来?您老正儿八经的孙子孙女也不少了,怎么就那么喜欢在外面找孙女认,您是真老糊涂了,还是真想让秦家消失啊,爷爷,我很好奇的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人太闲了你就去把奶换回来,你去给堂哥家搭把手帮忙带一带孩子。”
到底谁是爷爷谁是孙女啊,秦正义慌着摆手:“没有的事情,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就是好奇的说一句。”
“你好奇?”
秦以安都忍不住的对他冷笑出声。
“呵,我丢的时候没见你好奇?你不知道我被换走的事情我只相信半个字,我就不信我当初丢了的时候你没有怀疑过秦大贵母亲那边,我丢得那么突然,丢得那么离谱,你内心深处自己又有一些恩怨事情,都没想过往这方面找人?”
“二十年的时间,这不是二十个小时,找到我都还是通过别人无意间遇到,还不是你正儿八经通过自己的调查找到了,你在心里潜意识里面怕是已经都有了答案,只是不想往那边深想,不想深入调查。”
秦以安讽刺一笑:
“怕自己的遮羞布被拉开吧,怕我奶和你闹吧,怕自己晚节不保没有形象吧,要不是这一次孙静说话时我也在场,你怕是踏进棺材里面都不会说吧,爷爷你说是不是?你自己想知道那婴孩你自己调查去,别问我,问我就是你想要秦家完蛋,你现在不怕遮羞布掉了,你现在不怕晚节不保了,不怕家破人亡了。”
本想给他留点面子,既然老爷子自己不要,那就算了,说出来让他难堪一下最好,只有难堪了才会记住。
秦以安说到这儿,刹一脚,喝一两口水。
“嗯,也不知道我奶什么时候回来,我得去找她唠一唠,我都还没见过她,一定得拉着她多唠一唠嗑。”
秦正义脸色难看至极,秦以安每一句话都扎到他的心上,句句话都说中了,确实是掀开了他给自己盖上的遮羞布。
秦以安说得对,他当初也确实是想过这一点,想过孙女可能是被那一方人给偷走的可能,因为他当初曾发现秦大贵一家,连带上他的母亲和那一家男人都在京市突然消失不见了,只是后面孙静去看儿媳妇时说那一家欠赌债,去外面躲祸去了他才放下心思。
秦正义涨红了脸低下头,这时候心里除了恼怒和难堪外,还有一点对孙女的愧疚,也确实是因为他心虚,不敢继续往那里调查。
“被我说中了吧,你要是当初按照那边调查下去说不定几天时间就能把人给找到,也不用等20年,白叫你爷爷了,我爸妈和奶知道得多难受。”
这个爷爷是不能要的,只能当个表面功夫敷衍,当个薅羊毛的地方使。
“你这孩子急啥急,我就是提一嘴,还没把话怎么说完你就开始上纲上线。”
秦正义狡辩,急得开始举起手赌咒发誓了。
“我秦正义这一辈子都只有你们这些孙子孙女,没有什么其他孙女,以后我也不提了,你也别提那些不合适的话,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好自己的日子,管那些不是秦家的人干什么,什么秦思甜,什么换掉女孩都不是我们秦家人,不关我们的事情,你也别说那些话了。”
秦以安嗑着瓜子,一脸讥诮的看着秦正义。
看吧,自私的人永远都会是一个样子,对于自己的错是只字不提,向来都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但凡发现对自己弊大于利的情况时,那点微薄的亲情能甩就甩,什么秦思甜、私生子孙,都不重要。
秦正义被她这种目光看得心慌慌,都不敢面对秦以安了,这样的眼神让他无地自容,对秦以安害怕大过去愧疚。
“你等着。”
秦正义说完转身跑进屋里去了。
秦以安耸耸肩,看了一眼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