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踢到铁板
作者:骑士正在送达   相亲当天,我拉着乡下老公闪婚了最新章节     
    晚上姜禾回到家,抱着狗子一脸开心的对它说,“你要当哥哥了,开不开心?”
    狗听不懂,司承也不明白,“你偷偷买狗了?”
    姜禾故作神秘的摇摇头,“不是。”
    “那它怎么当哥哥?”
    “我姐姐怀孕了,论辈分,呼噜就是哥哥。”
    司承无奈扶额,“这话也就跟它说说,别当陆逍和你姐姐的面说。”
    姜禾蹙眉,“为什么不能?”
    他下意识的想说物种不对,最后改了口,“.....不太礼貌。”
    “但辈分是对的呀,我是呼噜的妈妈,它就是哥哥。”
    司承失笑,“好,你姐姐若是愿意,那它就是哥哥。”
    姜禾傲娇的仰着脑袋,“她当然会愿意。”
    为了证明给司承看,她特意跟姐姐发消息确认,自家的狗子是哥哥。
    夜里,二人加班太晚睡不着,相互缱绻的抱在一起。
    姜禾发现只要不谈及孩子的问题,他们的日子就过得有滋有味,跟多数新婚不久的甜蜜夫妻一样......
    上回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她很懂事的不再提孩子。
    次日周末,俩人出门加班,日子趋于平淡和忙碌。
    很快一周过去。
    司承比姜禾要忙许多,两个人约好的周末出去玩,他却临时出差去了。
    姜禾连轴加班了大半个月,终于等来了周末的休息日。
    周六这天,她化了漂亮的妆,满城市采买了很多东西,驱车赶往陵园。
    接近午时的艳阳天,发白的阳光将地面晒得发透。
    姜禾抱着花束,一步步走上阶梯,思绪杂陈。
    按照司承给的位置,脚步停留一处落满树叶的墓碑前。
    她蹲下身,轻轻拂落碑头上枯黄的落叶,将地上落叶都收进一只塑料袋里。
    打扫干净,又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拭上面的灰尘,这才看清了上头挂着的泛黄照片。
    故去的人笑颜如花,仿佛穿过小小的照片,温柔的对她笑。
    “妈妈,我来看您了.....”
    她点上香,将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摆上去。
    “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花,就挑了最漂亮的一束,我猜您一定会喜欢.....”
    随后,买的零零碎碎的零食饼干以及一盒盒打包的佳肴一同摆上,而后掏出一瓶红酒和一只杯子。
    “这是司承珍藏的,您故去的时候,还年轻,我想....”
    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泪汪汪的从包里掏出两本结婚证。
    “对了,我结婚了,他叫司承,他又高又帅,也对我很好,就是有些忙,我们还养了一只小狗,它叫呼噜......”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泪眼婆娑间,她瞥见碑上的三个小字,盛予希。
    刚才擦碑的时候,没注意看,思绪全在妈妈漂亮的照片上,只当碑上的字,是歌颂的碑文。
    她擦掉眼眶的泪,仔细看才发现,刻的是子女。
    一时间,脑袋变得混乱。
    按理来说,妈妈的后事是姜家人料理的,就算要刻在世的亲人,也该刻的是她,又或者姜爷爷姜奶奶。
    说破天去,都跟盛予希搭不上半毛钱干系。
    “一定是陵园的工作人员弄错了.....”她喃喃着,“这怎么能弄错呢,这.....”
    “妈妈,他们怎么能弄错呢,太过分了,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她无助又委屈的落泪。
    一阵清爽的风拂过,吹散她额角的汗珠。
    慢慢的,头顶的艳阳被大片的云朵遮住,落下一片清凉。
    等香几乎燃尽,她才起身告别。
    正午时分,头顶的阳光更烈了些,她顶着热烈的阳光朝外走去。
    迎面碰上一个抱着一束玫瑰花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脸上,眼底的讶异藏不住。
    她礼貌颔首,径直离开。
    盛远山沉陷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回过神时,那张仿佛穿越时间的脸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他揉揉眼睛,失笑一声,“老眼昏花了。”
    随后,抬脚往上走,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块墓碑前,却被碑前各种零食食物惊到了。
    他将自己带来的花摆在另一边,看了一眼莲花状还未完全掉落的香灰,以及碑前的高脚杯和红酒。
    1959年的罗曼尼康帝。
    和几十万红酒摆在一起的,是两杯年轻人爱喝的奶茶。
    矛盾又怪异。
    盛远山无奈坐下去,把自己准备的东西摆上,“这个阵仗第一次见,这次又是谁来了,晚上再给我托一次梦吧。”
    他斟上酒,絮絮叨叨的说,“我没把女儿教好,前阵子她做了一件坏事,差点打上官司,幸好对方没有计较.....”
    “.....我想是你在底下保佑了她.....”
    “我明明是把她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可越使劲,她越是跟我反着来.....”
    最后,他笑着说了一句,“一点也不随你,随了我,太笨.....”
    “不过也挺好,她应该无忧无虑的,最近我就想着,该她找一门好亲事了.....”
    “挑来挑去,司家最适合,当年还定过娃娃亲,可一问才发现,当年定了娃娃亲的那小子,竟然结婚了。”
    “.....真是愁人。”
    “对了,今天竟然是个好天气,以往我跟女儿来看你,总要下雨,明明出门前是个大晴天。”
    “有一次还打了响雷,把女儿都吓得好几年没来.....”
    ——
    姜禾找到陵园的工作人员,想要查为什么墓碑名字刻错。
    工作人员打量着她,误以为她要攀高枝,即刻轰了出去。
    姜禾很是着急,试图跟他们解释,“我没有误会,就是刻错了碑,姜之楠是我母亲。”
    他们却摆摆手,“无论是什么,我们都不能做主,你自己跟盛家谈去,谈好了再来。”
    姜禾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心里有些抓狂,但还是耐着性子同他们说:
    “为什么要跟他们谈,这就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事,重新刻碑换上,仅此而已。”
    他们依旧是一副鄙夷的态度,“小姑娘,你这是缺德的行为,请你离开,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姜禾有些崩溃的跟他们争辩,“你们才是缺德的行为,刻错逝者家属的姓名。”
    工作人员实在不想听她发疯,找了两个保安,把她轰得远远的。
    姜禾实在气不过,也不内耗折磨自己,直接报了警。
    惹到她这个怨气冲天的打工人,他们算是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