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味道实在醺得他受不了,萧寅焕又晃了下沈意浓,“起来,沐浴了换衣服再睡?”
沈意浓动都没动。
“那我帮你换了?”萧寅焕将帕子重新沁到水里拧干搭在盆边,看向沈意浓,有点无从下手。
她明天醒起来知道是他给她换衣服,是不是要哭,然后骂他畜生?
肯定会的。
而且她一个十八的小姑娘,好像自己给她换也不太合适。
她要是哭了,难哄,他搞不定。
萧寅焕烦躁捏了眉心,出去了,唤来扶影,“你去锦绣衣铺让刘婶来趟王府。”
刘婶是锦绣衣铺掌柜忠叔的夫人,两口子一直跟着萧寅焕,在上京城借着开铺子名义给探消息。
扶影立马去了。
到锦绣衣铺说明来意时,刘婶子还纳罕,“王爷他为何忽然宣我去府上?”
扶影如实说道,“府上住了位姑娘,喝醉了,主子不太会照顾。”
忠叔原本在对着账本打着算盘的,听到这话他立马朝扶影看过去,眼镜都被他推下鼻梁,“王府里头住进了个姑娘?哪家的、及笄没有、人怎么样?”
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子,“好事情啊,跟了王爷那么多年,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姑娘能入府住的。”
刘婶子也眼里头一亮,“那快去啊,喝醉了可难受呢。”
等刘婶子到时,萧寅焕坐在床边守着人呢,一看到刘婶子来,他松了口气,“婶子,帮她沐浴换好寝衣,她这样睡难受,全身都是酒气。”
“王爷放心吧,包准将她洗得舒舒服服的。”
萧寅焕看一眼沈意浓,她睡得挺美,他出去了。
等刘婶子看到沈意浓一张乖巧的脸时,哎呦一声,“真是可人的姑娘,怪不得招人喜欢,连冷情的王爷都破了例,可真是个妙人。”
等帮沈意浓沐浴时,见她曼妙身姿,饶是刘婶子经历过人事都忍不住脸红,那该长的地方是丰盈饱满,该瘦的腰枝是纤纤不盈一握。
真真是肤如凝脂。
那毛巾搭在她身子上时刘婶子都不敢用力,生怕用力留下了印子。
我的个老天爷欸,这小娘子可真是个稀罕宝贝,要是当了他们王爷的王妃,王爷可真就有福了,生出来的小世子小郡主不知道多俊俏。
刘婶子宝贝似的帮她洗完澡套上寝衣收拾好以后这才出去,萧寅焕就坐在床边呢,听到动静忙进去,一把接过沈意浓,“我来吧。”
“哎,小娘子就是不胜酒力,喝了酒就要醉,一时睡过去了。”
“麻烦刘婶了。”
“不麻烦。”
“本王让扶影送你回去。”
刘婶子出去以后,萧寅焕一把将人抱起到床上,沐浴以后她整个人香香的软软的,腮边如染新荔,乖乖的,怎么看怎么让人移不开眼睛。
萧寅焕就坐在床边看了许久,期间沈意浓渴了会哼哼,萧寅焕去给她倒水,生平第一次那样有耐心的伺候人。
一直到下半夜,她脸上的胭脂色退去,人也不再难受的哼哼,抱着枕头睡得香,萧寅焕才出了她房间。
碧色帷幔轻垂下,她如白玉一般躺在那,陷入沉沉的睡眠。
萧寅焕多少有点了解沈意浓,他要是一直待在她房间,估计她明天早上一醒起来看到他在她房间,立马就要河东狮吼的质问他为什么在她房间。
可能还会羞愤的掉眼泪。
她哭了他可招架不住。
第二天还要上朝,萧寅焕换了寝衣躺在床上拿着那块曼陀罗玉佩在指腹摩挲。
她如此费尽心思想要这玉佩,今天哭得那样厉害估计也是因为这块玉佩,他要给她吗?可如果给了她,她是不是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再也找不到?
萧寅焕将玉佩收起来,狠狠心,沈意浓,你就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他捏了捏眉心才合眼。
早上他又是被沈意浓的吼声给惊醒的,眼睛都还没开就听到沈意浓惊天动地的那声萧寅焕。
然后听到扶鸦的声音,“沈姑娘,主子还没起来,你要不……”
等下再来还没来得及说,沈意浓直接拍开扶鸦的剑,推开门,直接冲到萧寅焕房间里,“萧寅焕,你、你昨晚上是不是换我衣服了?”
萧寅焕被她气笑了。
她吐他一身,他守她到下半夜,才刚眯了一会儿,她倒好气势汹汹的跑来,还看坏人一样的看他。
“沈意浓,你一个姑娘家的,谁让你擅闯一个成年男子的房间的?”
“你说,你是不是换了我衣服?”
她有胆量冲进来,又没胆量冲到他床边,只跑到屏风那,红着一张脸急切要一个答案。
“沈意浓,下次还敢跟别的男人喝酒,嘴缝起来。”
喝完酒醉得不省人事,那样娇那样乖,哪个男人把持得住,要不是他舍不得,看到她哭得红眼眶的样子他哄不好,昨晚上她会被他欺负得哭更狠。
沈意浓抿抿唇,腮帮子鼓着,气的。
萧寅焕坐了起来,雪色的寝衣散开,露出他肌理夯实的胸膛,腰带也松松的系在腰侧,他撩起眼皮看向沈意浓。
沈意浓见他衣服松散忙转过身。
看她那欲盖弥彰的样子,萧寅焕又想逗人,“沈意浓,昨晚上我全身上下哪里你没看过、摸过,躲什么?”
沈意浓杏眸一点点睁得圆圆的,耳尖更是烧得厉害。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没那么小气。”
沈意浓拳头蜷起来,捏得指尖泛白,“谁想看了?”
“昨晚上你摸着我腰腹可是胆大包天、极尽赞美之词呢。”
“不可能!”
萧寅焕轻笑一声,晨曦的光透过窗子映进来,将站在的那小姑娘映得格外的清晰,那泛红的耳尖更是醒目。
萧寅焕忽然心情很好,有力气跑来凶巴巴的质问他想来是头也不晕了。
“你别转移话题,是不是你换我衣服?”
他府上她可是看了的,全是男的暗卫或者杀手,根本没一个丫鬟。
“全身都臭,不换衣服怎么睡得舒服?”
“嗯,放心,男女授受不亲嘛,沈意浓,看了你身子,我会对你负责的。”
神来的负责。
“谁让你负责了?你一个二十三岁的男人,你脱我衣服干什么?我可是十八岁的姑娘啊,边界感你懂不懂啊你!你就让我臭着睡不行吗?”
这话刚说完,沈意浓就冲到他床边,可能给气的,眼眶子立马升腾起一团雾气,眼尾也红红的,瞧着像是被欺负了。
“谁让你脱我衣服的?萧寅焕,你、你下流…你无耻,你个色狼!你趁人之危,你不是君子,你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