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浓看他吃瘪模样,自己在那开心的笑了。
萧寅焕跟个大爷一样在那坐着,就看她,手也不舍得伸一下,没有要帮忙洗草药的意思。
他是王爷,身边那么多人伺候,沈意浓也没指望他能帮忙,等把草药洗好了装在竹篓子里,那水又凉又清澈,她捧了捧给自己洗脸,浑身都舒坦。
然后站起身,拎着竹篓往岸边走。
“沈意浓,如果我不来,你今晚上也要待在这?”
见沈意浓起身了,萧寅焕也起身在后头跟着。
“嗯,不是说了,还要找草药。”
“那你吃什么?”
沈意浓看一眼平安和扶鸦,“他们两个武功很厉害,这里又有河,河里应该有鱼,他们应该会叉鱼和抓野鸡吧?生火烤鱼烤鸡吃。”
萧寅焕看一眼扶鸦和平安。
“要是我没来,你也过得挺自在是吧?”萧寅焕见她一点儿没想到他,颇有些求关注的问,“你就一点没想起来要喊我?”
“不是有你暗卫护着的吗?他们那么厉害又不会有事,再说,你一个王爷肯定很忙,哪能什么事情都喊你。”
萧寅焕:………
到了岸上,沈意浓将竹篓子放下,因为刚刚捧了水洗脸,将她头发都弄湿了,沾在脸上,她从新系了下头发,然后打算趁着天没黑,去抱些干草或者干柴什么的。
“去哪儿?”
“噢,晚上要燃火烤鱼和鸡,我去捡点干柴和干草。”
萧寅焕看一眼她磨得通红的脚,“你坐着,我让扶鸦他们去捡。”
天还大亮,落日余晖笼罩山峦,倦鸟归巢,风景不错,有人去干活,沈意浓乐得享受,忙说,“行。”
然后她将袖子和裤角挽起,又走到河边,伸了个懒腰,蹲下来看清澈的河水。
“看什么呢?”
“我看别人站在水里,拿着根棍子就能叉鱼,看着很好玩的样子,我想试试。”
看不出来,她感兴趣的事情还挺多。
“喜欢吃烤鱼?”见她蹲在那,眼睛一直盯着河里,恨不得盯出一条鱼的样子,萧寅焕难得也看了眼河里。
“这山河里的鱼应该很好吃吧,想吃。”
她还有些烧烤料,撒上烤肯定好吃。
“等着,想吃就烤。”
萧寅焕转身去一旁拿拿剑随便砍了两根棍子,将头那里削尖,整个过程时不时朝沈意浓那边看一眼。
莫名想起上次扶鸦跟他禀告的,沈意浓教那个齐国太子顾彦玩石头水上漂,他走过去喊她,“沈意浓。”
“嗯?”
沈意浓发现那河里有螺蛳,这会儿赤着脚又踩进了水里,在石头那摸螺蛳。
“上次你教顾彦玩水上漂?”
“嗯,他不是想跳河吗,我转移他注意力。”
“我现在心情不好,怎么不见你哄哄我?”
沈意浓摸到个大点的螺蛳,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萧寅焕,莫名其妙,“我没觉得你心情不好啊。”
“那个石头水上漂我也不会,你教教我。”
沈意浓定在那看萧寅焕几眼,觉得他实在不像是能玩那个石头水上漂的人,“你武功那么厉害,应该会吧?”
“不会呢。”
萧寅焕将那木棍子丢开,弯腰捡了两块石头,“沈意浓,你过来。”
“你真要玩?”
“嗯,我心情也不好。”
沈意浓从河里起来,走到萧寅焕面前,仔细看他的脸,没放过他一点表情,“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啊?”
见她眼睛不眨的盯着自己看,萧寅焕脸皮厚厚的也没脸红,“可能被气的吧?”
“谁敢气你?”
萧寅焕拉起她的手将一块石头塞她手里,“你打一个给我看看。”
沈意浓觉得萧寅焕有点怪,她侧着身子,丢了过去,漂了四次,石头落回水里。
然后她拍拍手,“到你了,你这样侧身,力放在手腕这,丢出去的时候利落点。”
沈意浓走在他身边纠正他的动作,萧寅焕眸色却一下沉了,“沈意浓。”
“啊?”
她手还搭他袖子上。
“你上次教顾彦的时候手碰到他了?”
沈意浓颇认真想了下,摇头,“我不认识他,没碰到,他聪明,看一眼我示范就会了,不用我纠正动作。”
“沈意浓,你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我笨,要你纠正动作是吧?”
不过听到她说没碰到顾彦他莫名就心里一松。
“我可没这个意思,你自己说的哈,谁敢说你笨啊,你丢一个看看呗。”
萧寅焕随便丢了一个。
毫无惊喜,一个都漂不上来。
就跟捡了个石头子丢到水里一样,石头一下就沉下了水里。
沈意浓又给他示范了一下,这下更厉害,她漂了五次石头才落水。
然后给他纠正了一下动作,萧寅焕眼神没在河边,没在石块上,倒是一直在她纠正他的手上。
在她指正下,萧寅焕也变成一个石头水上漂的“高手。”
在他一下打出石头漂了七次的时候,沈意浓拍了下手。
“行了,萧寅焕,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说完还特意凑到他面前,“现在你心情好点了吗?”
萧寅焕站起来,整理衣服,嗯一声,“还行。”
“那我们可以捉鱼了吗?我不会,你教我。”
萧寅焕弯腰将那两根棍子捡起来,“沈意浓。”
“嗯?”
“以后不管是谁想不开、不开心,都不准教别人玩这个。”
他又来了,这可怕的掌控欲,沈意浓不想和他理论,噢一声,又弯腰挽自己裤脚,一副要下水的样子。
“水凉,你在岸上等着看,我来叉鱼。”
沈意浓动作没停,又挽袖子,“这个好玩,我也想叉,而且现在不是夏天吗,哪里凉了。”
见她跃跃欲试的,萧寅焕没再说话,而是等她站起来了,走过去,蹲在她身前,将她裤子挽得更上一些,“别把衣服裤子弄湿了,没有多余的衣服换。”
“噢,好的,谢谢。”
萧寅焕自己倒是不挽,直接一脚就踩下水,等沈意浓发现喊出声时,他两只脚都下了水。
“你怎么不挽裤子?不湿吗?”
“因为我是男人。”
“拿着。”萧寅焕将小点的那根棍子给她,“过来,站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