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焕趴在房梁上,脉搏都跟着剧烈的跳起来,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甚至使劲揉了下自己的眼睛,怕是因为自己过于痴想,把别人看成了她。
他转过脸低下头看虔诚跪在那的小姑娘。
沈意浓穿着一身墨绿色斜襟旗袍,天丝锦的,且是削肩型,手臂那块无袖,露出一片雪白,被墨绿色衬得肌肤更是无瑕胜雪。
天鹅颈修长秀美。
旗袍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削肩楚腰。
从萧寅焕角度看过去那把酥腰软且细,露出来的手臂莹白如玉,锁骨下是饱满的娇挺,衣服完美的勾勒出她藏着的娇好身材。
他目光近乎贪婪。
炙热。
这一个多月他几乎将整个晋国翻了个遍,就差掘地三尺了,愣是没发现一点点她的踪影。
对她的思念如暗瘾一般,在夜深人静时被无限的无限的发酵,蹿过他的四肢百骸,将他一点一点的吞没。
他眸子此刻也深邃漆黑,看着平静,却有压不住的凶兽要破笼而出,里头的瘾一点点被她挑起来,以星火燎原的趋势。
萧寅焕想。
沈意浓大概是他的命,没了她,他迟早是要疯魔的。
现在她忽然出现在灵隐寺。
回了上京城也不第一时间去王府找他。
挺气人的。
他转头朝谢辞方向看去,谢辞刚好要转过脸往沈意浓那方向看,被萧寅焕警告了一眼,唇语,“闭眼,不准看。”
沈意浓这小姑娘也真是的,这样穿着就出门,也不怕招着坏人。
这世上的男人又不是都像他那么好,舍不得动她、碰她。
谢辞干脆闭上眼。
看阿焕这在乎劲,下面说话的姑娘多半是那个他废寝忘食,几乎要发疯发狂一直在找的沈姑娘。
果然,这冷颜漠目的男人要动起情来,简直有翻江倒海之势。
“各路神仙、菩萨们走过路过听到我的祷告一定要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啊,我平时也助人为乐的,过马路我还扶老奶奶了。”
沈意浓跪得可虔诚了,嘴里也是念念有词,“虽然我现在暂时没银子,但是我给你塑金身的心是很真的,真得不能再真了。”
萧寅焕听她这话无声牵起唇角,他憋着笑。
要不说她声音好听,软侬侬的,让人心尖坎都软下来。
这就是沈意浓,要不说她有趣,没银子还敢让菩萨帮她实现愿望,说得挺理所当然。
胆子够大的,也挺天真。
有那功夫求菩萨,还不道走个捷径来找他。
要不说沈意浓太挺倒霉。
穿越回去那天,她给萧慕樱治脸,萧慕樱给了她五百两银子,和萧寅焕划清界限给了他一百两,剩下的那四百两银子被她揣在衣服内袋里。
然后那天能穿越回来她过于兴奋,洗完澡她将那件古装裙子随手丢到洗衣机里,按了清洗。
等时间到,她哼着小曲去洗衣机拿衣服时,她傻眼了,那四百两银票被搅碎,然后水冲走了。
啊啊啊!
她当时欲哭无泪的,那裙子捞起来还有银票的纸屑,有人有她这么倒霉吗?
那可是四百两哇。
今天星期六,中午约好周挽晴要去逛街,晚上去酒吧,两人上星期心血来潮,迷上了旗袍,买了两套,她今天换上刚打扮好,莫名其妙就穿越到晋国,一醒来躺在半山腰,远远看到山上有一座庙,加上当时快要下雨了,她就往庙的方向走。
虽然没有钱了,好歹庙还能避雨的。
她真的每次穿越都可怜兮兮的。
才刚穿越来她就想回去。
倒也没下雨,可她到了庙这坐下来将玉佩拿出来各种求,并没有穿越回去。
她不免沮丧,因为她现在身无分文,又人生地不熟,而且今天星期六,星期一她有课。
这个灵隐寺上香的人很多,听说很灵,来都来了,她就拜拜,死马当活马医,求菩萨保佑好了。
可怜她穿着旗袍,露胳膊露腿的,都是等中午别人去吃斋饭才偷偷溜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