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在室外也给她布置了一个场地。
用花海铺就。
粉色玫瑰蜿蜒如海,在夜色下温柔又昳丽。
当时她站着,戴着红色流苏的耳坠,眉目如画,一双剪水秋瞳湿漉漉的,微微仰起头看他。
天边悬着轮圆月,月色温柔照她满身,将她衬得像住在城堡里的小公主,脚边是粉色的玫瑰被风吹得摇曳。
他眼神幽深若今时的夜,有光芒将里头的黑暗破开。
他贪婪的注视。
他的女孩19了。
他眸色深情,连嗓音也缱绻,“浓浓,生日快乐。”
他俯下身,视线和她平齐,虔诚的、声音微哑的对她说。
他没忍住,轻轻抱了她一下。
浅紫色衣裙散他满怀,她也扑他满怀。
她回抱他,手放他腰上,她回,“谢谢裴先生。”
他感觉到她手环上自己的腰。
男人眸色忽然变深,心尖被惊喜溢满,那么多年,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再拥玫瑰,他手上力度不自觉的加大,把她抱得更紧。
“忘记了问,裴先生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6月初6。”
沈意浓再次怔住,脱口而出,“萧寅焕的生日也是那一天。”
因为那天她给他亲手做了生日蛋糕写了张小卡片。
她放开他,忽然踮起脚尖看他的脸,伸手抚摸他眼尾那颗小痣,“裴先生,萧寅焕他生日也是六月初六!”
她太激动了,一直踮着脚想把他的脸看清,“裴先生你说,你和萧寅焕会不会是一个人,你是他的未来?你们是两个不同时空的人,但是其实你们是一个人,他是你前世什么的?”
“不是。”裴靳就着她动作再次附身,直到看到她不必踮着脚尖,“巧合而已。”
“世界上生日相同的人很多,长得像的人也很多。”
他回答得肯定且斩钉截铁。
他才不要和那个什么萧寅焕是一个人!
他抓住她的手,他知道她在抚摸那颗和萧寅焕一模一样的痣,他也知道在这样特殊的时刻,浓浓又想起了那个叫萧寅焕的男人。
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浓浓,我是裴靳,你看看我,记住我,好不好?”
“不要把我当成萧寅焕。”
这个萧寅焕忽然腾空出世,他不伤害浓浓还好。
他要敢伤害她,他简直罪该万死!
沈意浓点点头,“嗯,我会记住裴先生,没有把你当成他,只是觉得很多巧合。”
可也太巧了吧,你们生日为什么一样?眼尾的痣为什么也一样?妈妈的长相也一样?
谁能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能有玄学存在吗?
“别想他。”裴靳双手捧着她的脸,慢慢的向侧面转,“先闭眼。”
“嗯?”
沈意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浓浓乖,先闭眼。”
沈意浓乖乖的将眼睛闭上,长且浓黑的睫毛垂下来,轻轻的颤。
直到她听到烟火绽放的声音,和远处人群兴奋的尖叫。
“睁开。”
沈意浓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望无垠的黑色天幕绽放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烟花点亮夜空,各种形状都有,还有她的名字,“浓浓,生日快乐!”
“哇。”
沈意浓被烟花照亮脸庞,仰着头,就像在看一场浪漫的童话,“好漂亮!”
“我得拍下来。”沈意浓要去拿手机,裴靳按住她的手,“看着,有无人机拍了,到时候我把照片传给你。”
夜色下,一个初长成的小姑娘一袭紫色蓬蓬公主裙站在一身高定西装的男人身边,微仰着头,看被烟花炸得璀璨且热闹的夜空,眉眼弯着,眸子被烟火也染得璀璨。
而身旁男人背影挺括,高大修长,手轻轻揽着她肩膀,侧着脸一直看她,小姑娘时不时侧头看他,指着天空,跟他说话,脸上和眼里的笑一直未停过。
烟花秀持续半小时。
这样豪气的手笔百年难得一见,各大媒体纷纷报道。
网友纷纷评论。
“惊,市中心惊现烟花秀,持续半小时,这几千万得烧没了。”
“有钱任性。”
“朝哪个方向拜能找到这样优秀的男人?”
“那个叫浓浓的姑娘真他妈幸运,这种手笔的人出手,肯定是霸总无疑了。”
“那肯定,就破例在京北市中心燃烟花这块,没有权势,能放?”
“浓浓美女,让我来演一集。”
…………
烟火落幕,沈意浓回头,“裴先生,这个烟花秀是你准备的吗?”
“嗯,小时候你愿望不就是要看一场持续半小时的烟花秀?”
“这虽然很好看。”沈意浓心疼钱,“可应该很贵吧?都是从没见过的花状和我的名字,应该是要特制的,而且烧了半个小时,整个京北城区同时燃放那么久,面积那么广。”
裴靳看着她一脸可惜的模样,笑着问她,“那浓浓开心吗?”
“开心。”
“觉得它好看吗?”
“好看。”
“那就行了,花不了多少钱。”裴靳云淡风轻的,“裴先生拼命挣钱就是给浓浓花的,我们的钱多得花不完,浓浓永远不用为这事担忧。”
沈意浓看着浑身矜贵的男人,没再问了。
看裴先生这散漫矜贵的样子,身价不可估量。
他慢条斯理的卷起袖子,沈意浓就看到了她送他那块一万块钱的腕表,顿时觉得自己送的礼物不太够看。
他怎么还戴着?
他这种商圈大佬不是应该戴百万腕表?
“裴先生 。”
“嗯?”
“这个手表要不你别戴了,才一万块钱,和你身份不符合,之前你戴的那块百万腕表才合适你的身份。”沈意浓欸的一声,“我大哥戴的表也是价值百万的,像你们这种谈生意的,肯定样样要最好的,才能把别人镇住。”
裴靳挑眉,“我站在那不说话,大家就会怕我,用不着别的东西给我添气势。”
沈意浓看他。
明明眉眼温柔,温润如玉,哪里让人害怕。
好像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似的,裴靳轻咳一声,“嗯,唯独在浓浓面前不一样。”
“可戴着一万块钱的表无法衬托裴先生的气质。”
“我还没能力赚那么多钱呀。”沈意浓低头叹气,伸手就要去脱他的表。
裴靳抬手,宝贝得很,“这戴着不是很衬我吗?我很喜欢,只要是浓浓送的,十块钱我也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