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王府,我立马给他传信。”
今晚上宫宴那么热闹,容易出乱子,谢辞赶忙给萧寅焕传信去了。
虞烟先到的。
一到全部人都跪下见礼,“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虞烟因为虞明的事情受到牵连,备受皇帝冷落,再加上上次萧寅焕让他注意查自己头疾是不是虞烟原因,虽然虞烟将证据藏得好,还是受到怀疑,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去她那里了。
她临近失宠边缘。
而这一切原因都要归于萧寅焕
她恨极萧寅焕也恨极萧慕樱,因为萧慕樱脸好之后,和皇后苏韵长得极像,也因此皇上对萧慕樱极度盛宠,一看到脸好了的萧慕樱皇上就会想起苏韵。
想起对她的亏欠,就拼命想弥补,这些时日好东西都往她宫里送。
今晚上是个好机会,她就要毁了七公主萧慕樱,要不然就让她和亲到别国去。
而且治好她的脸的竟然是萧寅焕宝贝着的那个叫沈意浓的姑娘,这让虞烟恨极。
她看了一眼萧慕樱,自然也看到一旁低着头的沈意浓,果然雪肤花貌,怪不得他的儿子萧越会色欲熏心想跟萧寅焕抢人。
刚好都在,今晚上可就有好戏看了。
虞贵妃让大家平身。
皇上来了以后宣布晚宴开始,自然是各高门世女各国皇子公主们表演节目。
虞贵妃贴心,让膳房上了绿豆汤。
沈意浓很谨慎的,试了一下没毒才敢让萧慕樱喝。
九公主萧慕婉也来了,她的脸被萧寅焕划花 ,才好没多久,看到萧慕樱光滑如白鸡蛋没一点斑点的脸,她简直怒火中烧。
萧慕樱抬头看到她怨毒的目光,她哼一声,嚣张得很,“萧慕琬,你还敢用这种恶毒的眼神看本宫,小心本宫的皇兄将你眼睛挖了去。”
“你、你竟然敢这么跟本宫说话?”萧慕婉很气的冲到她面前。
萧慕樱站起来,把沈意浓护到自己身后,这才怼她,“你敢凶本宫试试?”
萧慕婉不敢。
因为她怕萧寅焕。
她撂下狠话,“你给本宫等着。”
萧慕樱才不怕她,“萧慕婉你也就这点儿胆子,是要等着本宫去教训你?”
说完这话萧慕樱觉得自己脸有点痒,她还没在意,等表演完三四个节目,快要轮到她时,她觉得不太对劲,脸越发痒了。
沈意浓还在看萧寅焕,听到萧慕樱喊她,“浓浓,你看我的脸怎么了?”
沈意浓转过脸吓一跳,“天啊,你脸上怎么那么红,而且之前的斑又长出来了?”
“啊!”萧慕樱眼眶很红要哭了,“怎么会这样,不是都好了吗?”
她的脸越来越痒越来越红,脸上的斑越来越多,沈意浓问她,“我之前给你的药你吃完没有?”
“没有,可是我没带啊。”
这时候轮到萧慕樱表演节目了,她更急了,她拉住沈意浓的手,“浓浓,你能不能替我去表演?”
“父皇刚对皇兄刚刚有所好感,我不想拂他的面,你帮我跳舞,我遮着面纱给你弹琴伴奏,今晚上我一定要上台的,之前因为想找你一起练舞把舞蹈服也给你量身做好了。”
萧慕樱都快急哭了,“我之前因为脸上长斑,这种表演节目的机会都没有我,因为我一上台就能看到那些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她们都说我丑说我是癞蛤蟆,这还是我第一次上台表演节目呢。”
沈意浓赶紧给她擦泪水。
“父皇以前也不喜欢我,直到你帮我治好脸,许是我长得极像母后,他才关注到我,我好不容易给他准备了个惊喜,没想到脸又长斑了。”
“行,你别哭了,你让丫鬟拿两张面纱来。”
遮住脸就行。
她并不想惹事。
萧慕樱赶紧让人去拿舞蹈服装和面纱,拉着沈意浓去换衣服。
红色舞衣确实为沈意浓量身定做,她穿上纤腰盈盈,自成气质。
沈意浓问她,“我能用自己的舞曲吗?你弹的我不一定会跳?”
她手机里有神话这首歌,网上这首歌的古典舞很多,她是古舞爱好者自然也学了,再加上这首歌的旋律和歌词都很好,她挺喜欢 。
她喜欢听歌的时候有共振效果,所以包包里放有一个扩音器的小音响。
“可以啊,你随意。”萧慕樱刚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我不弹曲你怎么跳啊?谁给你弹?”
“我拿这个来。”沈意浓将手机拿出来,“它叫手机可以自动播放,等下宫宴结束了我再跟你解释,现在来不及了。”
“噢,好好,你尽管放,我弹琴配合你,太后祖母没少督促我弹琴,我能随机应变。”
果然她们换好衣服没多久,就到她们了。
两人上场。
沈意浓将手机和扩音器放在旁边,打开。
旋律响起,她随音乐起舞。
萧慕樱也坐在琴旁,弹奏。
她看一眼沈意浓,总算明白了什么叫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面纱遮住脸,她一双眸子纯澈干净,完全投入到动作里面,一颦一笑竟然特别惑人,让人忍不住想面纱下是如何一张面容。
等唱到“梦中人熟悉的面孔,你是我要守候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时沈意浓竟然又陷进去那里面的旋律去了。
当跳到高潮部分“万事沧桑唯有爱是唯一的神话,潮起潮落始终不毁真爱的相约”时,沈意浓觉得那种强烈的宿命感又将她裹挟。
手上动作还在跳,脑海里画面却一幅又一幅。
是当上太子的萧寅焕。
她跪在殿中央求他,“若太子殿下能彻查河堤贪墨案,浓浓什么都愿意。”
太子似乎因她决绝之态动容,“噢”一声,喊她,“过来。”
她站起来。
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许是跪得久,走得不太稳。
但是一张脸看着就很乖,玉雪可爱的。
太子看了一眼她膝盖,果然被娇养着长的,跪这么一会路都走不稳,他命扶鸦拿来药膏。
不知是她姿色可以,还是太子到了年纪,身边既无通房也无晓事宫女,想尝尝风月滋味,他喊她过去。
反正她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他时,即便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太子那束过分审视和直白的探究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