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找就是第二日下午之时。
几人是在丰州北城繁华街,在挑东西。
“严少爷!”来人正是舒府护院。
“严少爷!小姐昨晚旧疾复发,命在垂危,老爷到处寻您,赶紧回去看望小姐吧!”
严熠谦一听,舒婉柔病急,心也急切,必定是世交,也是有着很多年交情的人。
严熠谦看向杨丝柳,杨丝柳并没有看严熠谦,而是说,“若不动刀找我没有用。”说完就转身一运轻功走了。
她杨丝柳最烦就是这种,半信半疑的人,还想用你医治,还担心你医治不好,更可气的是,还怕你把她治死了。
那你既然怕还找我干嘛!就算现世上手术台,也是需要签字的,每一台手术都有一定风险的。
她无心管那些半信半疑的烦心事。
白楚稀一运轻功追杨丝柳去了,严熠谦见此,告知在福来客栈。
他想若舒伯父亲自诚恳来请,丝柳妹妹定不会见死不救。
若婉柔妹妹因此而离世,也是她命中注定无福长寿。
严熠谦没有生一点杨丝柳的气,也没责怪她,无论杨丝柳做什么,怎样做事他都认可。
不会因为他是她的熠谦哥哥,就去为难他的丝柳妹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
无论怎样他都将杨丝柳疼在心尖,宠着,惯着,他舍不得责备杨丝柳一丁点。
其实杨丝柳清楚,那舒家小姐病情,就算复发也不可能,现在一命呜呼,大不了就是疼痛难忍了点。
客栈晚餐中……
三人在客栈房间里用餐,舒家老爷亲自来迎请。
“杨姑娘!”舒老爷拱手一礼。
“是老夫没能管教好女儿,婉柔不懂进退,惹杨姑娘烦忧,还请杨姑娘见谅。
杨姑娘!老夫都这把年纪了,经不起白发人送黑发,还请姑娘看在老夫爱女心切份上,帮帮老夫,请为爱女医治顽疾,老夫定当感激不尽。”
还未等杨丝柳开口说话,白楚稀就发怒了。
“舒老爷!我们此次前来丰州,有要事要办,不是来舒家做客的,更不是来舒家陪同大小姐的。”
“是是!是小女不懂事不懂进退,还请白少侠与杨姑娘见谅!打扰到二位办要事,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
老夫定当好好言传身教,管教一番小女。”
“严兄只因与舒家世交,不忍令爱命危街头,这才送令爱回府。
但那是你们严舒两家的事,与我白杨家何干?
你即以不信任我白家丝丝!又何须将我们留在府中?”
“白少侠!是老夫不具慧眼不识明珠,还望少侠勿怪,还望给老夫一个重识的机会。”
此时无论白楚稀给他舒云祥多少难堪,他都得为爱女接下,只求能救女儿一命。
“能不能重识,我家丝丝说的算。”
杨丝柳……
白楚稀替杨丝柳出了口气,看着杨丝柳。“丝丝!你怎么高兴就怎么办,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看任何人情面与脸色。”
杨丝柳听着白楚稀为自己出气,教训了舒老爷。
更听着他的用词,我白家丝丝,知他把自己真的当做亲人了,真的把清沐当成自己家了,她很高兴,这样白楚稀就不再是,孤星赶月的浪子,不再是孤身一人独行。(可杨丝柳却殊不知,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一个言的是爱情,一个理解的是亲情。)
“杨姑娘!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给老夫一次机会,杨姑娘若能救得爱女,老夫定当重金答谢!”
杨丝柳默不作声没有搭理他。
“杨姑娘!是爱女不懂事,还请姑娘见谅,姑娘有任何要求尽管言明。”
杨丝柳依然不搭理他。
“杨姑娘!舒家店铺银票随意杨姑娘挑选拿取,只要杨姑娘肯医治爱女如何?”
舒云祥想杨丝柳这般,不就是想借机多收取点银钱,多图谋点利益么,多多拿钱就能买通,哪有不爱钱之人。
严舒两家是世交,严熠谦岂会不知舒云祥,此番话让严熠谦也忍不住发怒了,他的丝柳妹妹岂是那贪财之人,他的丝柳岂是你能用银钱买通的,他的丝柳岂能容你这般侮辱。
“舒伯父!因您是父亲挚友世交,我尊您一声伯父!
但您将我严家颜面置于何地?杨丝柳乃是我严家人,是我严家的义女,是我严熠谦的义妹!
我严家就如伯父所言,如此不堪,如此见利忘义之人么?”
舒云祥听此诧异惊然了!怎!…怎!…怎么这杨丝柳一会白家人,一会严家人,她到底是谁家人啊?心里一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