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许彦和明月楼挨揍,许昭随父觐见贞庆帝
作者:一树荧火   重生归来,侯府女煞星飞升成神了最新章节     
    明月楼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柳莺莺不愧是京城第一名妓,只有她的演出,明月楼才会有这么多人。”
    “她每月只演出一场,人自然多。”
    “要是她能多表演几场就好,入场券太难买了,我排了三个月的队终于买到了一张。”
    “谁叫你不是王孙公子,富商巨贾呢?他们不用抢入场票,不用挤在大堂,而是坐在二楼雅间绝佳的位置观看表演。”
    “呵呵呵……”一男子干笑道,“我怎么能跟他们比?一没权二没钱,他们可以在青楼一掷千金,我要积攒好几个月的银钱,才能进来一次。”
    “那些王孙公子就是命好,会投胎,谁叫你不会投胎呢?”
    有个汉子冷笑道:“不过是一个婊子,值得你们如此追捧吗?”
    “不准侮辱我的女神!”有一男子道,“柳莺莺姿容动天下,歌舞双绝。她品性高洁,卖艺不卖身,广交天下名士,还时常资助贫寒学子读书考取功名,多少文人墨士为她赋诗题词。”
    二楼听风轩雅间内。
    卫耀宗方便回来,对虞泓文、许彦和笑道:“你们猜我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谁?”
    许彦和:“笑得如此猥琐,你不会遇上柳莺莺了吧?”
    “我在回廊上正好碰到柳莺莺从房间出来,她已经化好妆换完衣服了。”卫耀宗笑得眼睛眯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她本人,太美了!我眼睛都看直了,双腿走不动道,等她走远我才反应过来。”
    柳莺莺卖艺不卖身,能和她共饮,要么有才,要么有财。
    若是有才,不需要花钱便可以成为她的座上宾。若是没才,想让她作陪一场,需要出价八千两白银。
    许彦和、卫耀宗、虞泓文三人只有脸,没有文采。家里虽有钱,但对他们银钱上管得紧,他们手头凑不出八千两银子。即便凑得出来,也不敢花八千两只为了和名妓共饮。
    倘若被父母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顿家法伺候。
    “这是什么香?明月楼是换香薰了吗?从来没闻到过这种味道?”虞泓文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卫耀宗:“我闻不出区别,香料味道都差不多。”
    一声鼓声响起,众人都停止了议论,表演要开始了。
    只听得琴瑟声响起,舞台上空落下五颜六色的花瓣,八个梳着飞天发髻的少女,扯着蓝色的丝绸带,从半空缓缓落下,犹如仙女下凡。
    她们落地后,又一身着彩衣的女子从空中降落。
    “是柳莺莺!终于亲眼目睹到她的真容了,台上的少女姿容绝美,但和她一比,都成了俗物。”
    她们演出结束后,整个明月楼掌声如雷。
    柳莺莺带着众人弯腰致谢,准备退场。
    这时,十几个大汉飞身跃上了舞台,众人一阵惊呼。
    台上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
    “莺莺小姐,陪我们喝一杯酒吧?”他们围住了柳莺莺。
    “你们赶快给我下来!”台下楼上的人都十分激愤。
    柳莺莺抬起头,一双眸子如盈盈秋水,冷然地看着他们,“诸位大哥,进了明月楼就要守楼里的规矩,我从不在演出时陪人饮酒。”
    “老子也是花了钱进来的,一个臭婊子,摆什么架子!”一个汉子说完捏住柳莺莺的脸,将酒杯凑到她的嘴边。
    “他们竟敢亵渎我的女神,我们一起上,把他们赶下来。”台下有人喊道。
    “对!对!”台下的人一窝蜂往台上冲。
    明月楼的打手拦都拦不住。
    卫耀宗、虞泓文、许彦和三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被台下人激地热血上头,也下了楼,摩拳擦掌,势要守护女神。
    一时间,明月楼乱成了一团,有些人趁机报起了私仇,拳脚挥向了往日看不顺眼的人。
    混乱之下,难免打错人,挨了揍的人咽不下气,不管不顾地出拳回击。
    大厅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酒杯、碟子碎了一地,整个明月楼仿佛变成了战场。
    许彦和骂道:“他娘的!你谁啊!敢打老子的脸。”
    说完,他攥紧拳头往对面的人脸上挥去。
    很快,许彦和的左脸又挨上了一拳。
    而卫耀宗抄起一张凳子,冲向舞台。
    对面走来一个男子,等他靠近卫耀宗时,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正要刺向卫耀宗的腹部。
    谁知卫耀宗感觉自己的手不听使唤,砸向了靠近的男子。
    那男子被砸晕了过去,手上的匕首被撞落在地上。
    卫耀宗愣了片刻。
    一旁的许彦和看见匕首后,只觉全身发烫,理智回笼,看向周围完全失去理智,打红了眼的男男女女。
    他拉住卫耀宗、虞泓文:“这里不对劲,我们赶紧出去。”
    三人奋力挤出明月楼后,看见另外二人脸上挂了彩,互相指着笑了起来。
    笑了一通后,他们只觉脸痛、身上痛。
    “好生奇怪,为何在里面像疯了一般,只想揍人,身上也像失去了痛觉,感觉不到疼痛?”许彦和左手托着腮帮子。
    他想起昨日许昭说的话,掏出放在里衣内的荷包,打开一看,只见里面的符纸成了灰烬。
    虞泓文、卫耀宗也拿出荷包,里面的符纸也化成了灰烬。
    卫耀宗吓出冷汗:“难怪方才我的手不听使唤地砸向旁边的男子,那个人为什么要行刺我?”
    三人面面相觑,看向明月楼,除了他们三人,里面没一个人出来。
    他们赶紧去官府报了官,便各回各家。
    许彦和一路低着头,用折扇挡住了半张脸,从西角门入府。
    许云虎和袁行知二人正在院中巡视。
    许云虎瞧见许彦和鬼鬼祟祟的样子,叫住了他,“彦和,你给我站住。”
    许彦和吓得浑身僵住,没有转过身来,含糊不清地说道:“父亲,你有什么事吗?”
    说完后,他忍不住龇了龇牙,说话太痛了!
    许云虎忍不住皱眉,斥道:“你规矩礼仪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谁教得你背对着父亲说话。”
    许彦和长叹一口气,好死不死怎么偏偏碰到他老子呢?
    他转向许云虎,仍拿着折扇挡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爹。”
    “扇子给我拿下来。”
    许彦和把扇子拿了下来。
    只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脸肿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袁行知倒吸一口凉气:“二爷,你和人打架了?”
    许云虎愠怒道:“你今日去哪儿了?为什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他这个儿子整日游手好闲,稍微一管教,徐如意就要叨叨他好几天,他被叨叨烦了,便任由许彦和去了。
    “我去明月楼看表演,遇到一伙贼人寻衅滋事,楼里众人都打起来了,我脸上难免挨了几拳。”许彦和龇牙咧嘴说完。
    “你先回去上药,养两天伤,我再来审你。”
    许云虎看他说话困难,又是心疼又是气,这不省心的玩意儿!
    许彦和离去后,许云虎双眸暗得深沉。
    他回书房传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宋羽,你带人去查一查,明月楼今日为何会发生斗殴。”
    崔老太君、徐如意、许昭听闻许彦和受了伤,都过来看他。
    徐如意见他的脸肿成了猪头,眼泪掉了下来,“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由着性子胡闹,你爹管教你,我也绝对不会再插手了。”
    许彦和浑身上下痛得不得了,听了徐如意的话后,心顿时哇凉哇凉的,他逍遥自在的好日子过到头了。
    他说不出话来,用眼睛示意徐如意,他受伤只是个意外,他不想被许云虎管教。
    知子莫若母,徐如意看明白了许彦和的意思,“你死了这个心吧,我回去就和你爹说,让他好生管教你。”
    崔老太君对许彦和道:“你在家好生养伤,不要胡思乱想,其它的等伤好了再说。”
    倘若儿媳以后真不插手儿子管教许彦和,倒不失为一件好事,这孩子过于自由散漫,心太野了,得有人帮他收一收心。
    许彦和又转头对许昭眨眼睛,“妹妹,你帮我劝劝母亲,不要让父亲管我呀!”
    许昭装作看不懂,关切地道:“二哥,你听祖母的话,先养好伤。”
    许彦和眉宇之间的霉运已经散去,今年不会发生大灾了。
    许彦和认命地闭上眼睛。
    三人见他如此,都退出了他的房间。
    夜间,宋羽在威远侯府书房内,回禀他的调查情况:“侯爷,今日明月楼混入了西陆的细作,在楼内点了蛊迷香。”
    蛊迷香是西陆的特产,由蛊虫提炼而成,吸入此香半个时辰,会令人失去理智,变得性情狂躁,好斗起来。
    “他们为何要在明月楼制造混乱?”许云虎用手指敲着桌面。
    “属下还未能探查到原因。”宋羽回道。
    许云虎下令:“继续查探。”
    许彦和在家养了三日伤,脸上消了肿,淤青也退了一半,终于能利索的说话了。
    袁行知便带了一名先生进来,说这是许云虎为他请的教习先生,侯爷下令命他在府中学习,不准出府。
    许彦和闻言,气得差点晕厥在床上。
    五月二十四日未时,内监登门威远侯府。
    袁行知领着他去许云虎的书房,今日他在府中休息。
    内监和许云虎寒暄了几句后,道明贞庆帝传许云虎带许昭入宫。
    贞庆帝考虑到许昭年纪太小,他不便单独传召她,便命许云虎作陪。
    “公公,你可知圣上为何要传小女入宫?”许云虎语气满是诧异。
    “咱家也不知道,只是奉命前来传圣上的口谕。”
    许云虎满腹狐疑,想不通贞庆帝为何传召许昭,但也只得领命。
    许昭跟在许云虎后面,进入了太极殿内的御书房。
    贞庆帝坐在龙椅上,书桌下方,右边站着总管太监蔡培茗,左边站着绣衣卫指挥使刘曦和钦天监的张监正。
    许云虎、许昭二人行完礼后,贞庆帝命他们站了起来。
    许昭站起来后看向贞庆帝,贞庆帝今年三十又七岁,长得龙章凤姿,气质不凡,身上萦绕着只有天子才有的紫气。
    贞庆帝也在打量审视许昭,见她年纪虽小,但行动举止沉稳大方,第一次觐见天子,身上丝毫没有怯意。
    韩政道的奏折提到威远侯之女一人降服了十四个恶贼,且许昭还阉了十三个大汉。贞庆帝终于对许昭有了几分好奇。
    他记得许昭不满十三岁,小小年纪身手了得,且行事诡谲,恍然想起她自称仙姑入梦传授术法,难道这身手也是仙人传授的?
    贞庆帝缓缓开口道:“许昭,听闻你一人降服了十四个恶贼,解救了十个少女,你的身手如此了得,师从何人?”
    许云虎听到贞庆帝此问后,心头不由一紧,微微侧头看向许昭。
    许昭:“回禀圣上,小女的本事是在梦中和一位仙姑学的。”
    方静辰有告知过她,贞庆帝知晓方静辰拜师于她。
    贞庆帝肯定调查过她,知道她身上的奇异之处,不传召她,只因她是个女子,所行之事和普通道士没有太大区别,不会对他构成威胁罢了。
    经山神庙一案,贞庆帝肯定会好奇仙姑到底传授了哪些本领给她,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会不会对他有威胁。
    许昭回答完后,许云虎心里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贞庆帝一直提防他,对威远侯府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他去筠州时也派了绣衣卫跟踪于他。
    所以,贞庆帝肯定调查过许昭。许昭只能如实说她的本领从何而来。
    贞庆帝装作一脸好奇,“这事倒是稀奇,仙姑为何要传授法术给你?”
    “这仙姑自称是我东陆的保护神,她说圣上是一代明君圣主,东陆在您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但西陆好巫蛊之术,手段防不胜防,传小女术法是为了命我保护您。”
    许昭双眸真挚地看向贞庆帝。
    贞庆帝惊讶道:“既然如此,仙姑为何不直接下凡保护我?”
    他竟拿捏不准许昭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仙姑说神仙不能下凡,不能插手人间事,于是想出一个法子,在凡间收徒,代她保护您。她说她给所有东陆百姓托过两次梦,只有小女一人第二次见到她能记住她,说明我和她有缘,能学她的术法。”
    “那你为何不托你父亲,将此事告诉于朕?”
    许昭脸上露出羞怯之意,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小女天资愚钝,学艺不精,担心圣上不信我的话,所以想着先在民间修行,提升修为,再找时机禀告圣上。”
    许昭突然觉得自己也有奸佞小人的潜质,面对贞庆帝敢信口开河,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