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看得好吗”
沈初瑶摸着脖子没好气的说道。
时宴点点头,漫不经心道:“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敢于休了夫君的女人”
时宴唇角勾起,被面具掩盖的面容下满是探究。
方才沈初瑶被萧景掐着脖子时,时宴本想出手救沈初瑶,哪知道沈初瑶直接把萧景刺伤。
沈初瑶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温热的茶水流入喉咙里,顿觉嗓子火辣辣的疼。
“你今天来这里,不会专门是来看戏的吧”
“这倒不是,给你看个东西”
时宴手里的东西直接准确无误的扔到沈初瑶的面前。
沈初瑶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看桌面上的东西,沉默片刻,拿起面前的东西打开看了一眼。
沈初瑶眉眼染上些许激动,她望向时宴,高兴的说:“这些都是你找到的证据吗”
看着沈初瑶兴奋灵动的眉眼,时宴扯了扯嘴角。
“这些东西你应该用的着”
闻言,沈初瑶脸上的兴奋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三年前,她帮过时宴一个帮,时宴许给她一个要求,现在时宴都已经帮过她忙,也把人手送到她身边,这种证据,本不该时宴动手调查,更何况时宴还亲自跑一趟。‘
时宴这么积极,很难不让她多想时宴是否有别的目的。
时宴饶有趣味的上下打量着沈初瑶,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沈初瑶面前,两人的距离很近,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沈初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忽然间一不小心绊倒在软榻上,直接摔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这声音听着都疼,时宴眼睁睁的看着沈初瑶倒在地上,忍不住笑了。
时宴低沉魅惑的嗓音响起“怎么?你认为我对你图谋不轨?”
沈初瑶摸着摔疼的膝盖,默不作声,狠狠的瞪着时宴。
时宴笑了,上下打量着沈初瑶,“就你这样,胸前平平,没有几两肉的,你放心,你很安全,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沈初瑶满脸黑线,眼睛爆发怒火,死死的瞪着时宴,直接抓着身边的东西,朝时宴身上扔,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滚”
时宴微微侧身,躲过了沈初瑶扔过来的东西,随手接住。
时晏修长的手指捏着这这一块三角布料,满脸的疑惑:“这是何物?”
他自诩见多识广,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说它是穿的东西吧,就这么一小块布料,还没有他的手大。
要说他不是穿的,的确是布料做的。
沈初瑶看到时宴手上拿着的东西,瞪大了眼睛,满腔的怒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羞耻。
“这······这是我擦脸用的”
沈初瑶心都提了起来,结结巴巴道。
“擦脸的?”
时宴两根手指捏着这块三角布料,打量了一番,随手翻弄了一番。
沈初瑶看着时宴的动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是啊,就是擦脸的,这是我的癖好,故意让丫鬟做成这个样子,怎么你对别人的癖好感兴趣吗?”
沈初瑶心虚的说道,越说越流利,她理直气壮的瞪着时宴。
时宴没说什么,随手把东西扔到了软榻上,沈初瑶这才松了口气。
青月是怎么做事的,把这东西放到软榻上,害的她差点在外男面前出丑。
这东西是她梦中梦到的,让郑嬷嬷给她做了几件,还没有来得及穿,就被青月放到到了软榻上,好在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时晏转头说起了正事,“这东西我都已经查清楚了,具体该怎么用,就看你的了”
时晏说完,看了沈初瑶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神出鬼没的时宴,沈初瑶松了口气,垂下眼眸看着手里的证据,忍不住笑了。
“郑嬷嬷”
沈初瑶从地上爬起来,朝外面唤道。
郑嬷嬷走进来,客气道:“少夫人”
沈初瑶坐在软榻上,眉眼清淡的问道“平阳郡主的夫君高大人,你了解多少?”
“高大人?”
“老奴记得高大人家里世代经商,士农工商,商人最是低贱,高家一直想家里出个读书人光耀门楣”
“只是高老爷几个儿子都不是读书的料,上学堂时,不知道气走了多少夫子,高老爷打爷打了,骂爷骂了,渐渐的也灰了心,认命了,觉得他们家没那个命出个读书人”
“没想到高老爷的孙子,三岁识读四书五经,六岁能写文章,十三岁就中了秀才,是那一代有名的神童,也就是现在的高大人”
“高大人也没辜负大家的期望,他十八岁就考中了状元,再加上他风神俊朗的容颜,一下子就让平阳郡主看上了”
“老奴听说高大人原本是不愿意的,只因为他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大人忽然就同意娶平阳郡主了,而且高大人那个表妹也暴毙去世,高大人娶了平阳郡主后,这二十多年从来都没有纳妾”
沈初瑶静静的听着:“嬷嬷,你说桑宁长得像平阳郡主吗?”
郑嬷嬷想了想,思索片刻,开口道:“老奴觉得桑姨娘和平阳郡主不太像,反而和高大人很像”
“你说得确实不错,你有没有想过,桑宁是高大人的女儿,却不是平阳郡主的女儿”
沈初瑶殷红的嘴唇吐出了一句话。
郑嬷嬷都迷糊了,这话她每个字都认识,可是组合起来,却听不懂“少夫人,这从何说起,什么叫桑姨娘是高大人的女儿,却不是平阳郡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