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入宫面圣
作者:盈虚   侠旅仙踪最新章节     
    秦晚吓了一大跳,赶紧冲到青鸾身前查探,发现青鸾呼吸均匀,幸好只是普通昏迷而已,其他人一一摸索过后,秦晚才意识到刚才有多险。
    自己破去那只小钟的时候,估计这物已经被灌注完灵力,厅内众人晕厥,多半是小钟破裂后那声闷响造成。如果没有及时杀掉屋顶那人,这钟威能全开的话,被罩住的人肯定就不是晕厥这么简单了。
    “快、扶老夫起来......”最后一个醒的是文思圣,顾小楼搀扶着他坐起身,他搞不清楚刚刚发生的事,茫然四面张望。
    “左相大人,敌人被制伏了,城卫军已经对府邸布防,咱们现在安全。”顾小楼简单向他汇报了现状。听到城卫军来了,文思圣脸色顿时好转过来,他还想问顾小楼之前发生了啥,旁边的宇文宗臣鄙视地说:“快备车吧,都等你呢。”文思圣脸一红,公主殿下在他家发生生命危险,这么大的事的确无法交待,赶紧送入宫才是最为安全之策。
    “公主殿下,老夫安防不周,惊动玉体,实负万死之罪,既然城卫军已经来了,咱们还是立即入宫以防万一,来人,备车!”
    “咳、哼!将两名刺客收押,没有皇上命令或我的手谕,不许他们见任何人!”
    “高凌台,虽然你是右相的人,不过今天能和小楼克敌立功,本相也不会偏私,到时皆有封赏,你们二人辛苦一下,要不离公主车马左右,直到她安全入宫再去休息。”
    文思圣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老丞相,才回神就一个个命令发布下去。不过对顾小楼和高凌台发号施令的时候,却明显感觉到两人一顿。
    “怎么回事。”文思圣有些纳闷,顾小楼站前一步道:“丞相,小楼也才比你早醒半刻,制伏刺客的另有其人。”旁边高凌台也点了下头。“是他啦。”青鸾掩饰不住得意神色,随着她的目光所及,众人齐唰唰望向秦晚。
    “借两位丞相虎威,侥幸小胜”,秦晚面不改色坐在下首,偷偷用神识观察文思圣和宇文宗臣的心境波动。两人精神都相对稳定,基本排除他们是幕后指使的可能。“好、好好,你很会说话,身手也棒,有空来我家坐坐,本丞相府可是安全得多啦。”
    宇文宗臣何许人,他意识到自己被这无名散修救了后,立刻判断值得使用,当着文思圣的面出言结纳。文思圣此刻心中也是称奇,顾小楼和高凌台二人都打不破那天罗地网,足证敌人实力,这个符师轻描淡写不但救了众人,还抓到两个俘虏,难不成之前对这人评价还是低了?
    “这人皇帝陛下要见,你少打主意!”文思圣斥责完宇文宗臣,众人在黑压压一片城卫军守护下开向内城,青鸾独坐一车,左右丞相却是与秦晚共乘,路上两人三番五次试探秦晚来历宗门,秦晚只是用先前的话搪塞。他心中感觉越来越不好,青鸾身上麻烦真大,必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
    内城正中央就是宫城,城卫军来到门口后不得再入,而是换成禁军接防。进入皇宫,秦晚从车窗往外看,大概了解了萼国皇宫的格局。作为一国最核心建筑,宫城占地极大,各种殿阁星散分布,联系其间的道路都用石板铺成,足足能容四车并行。
    马蹄声踩在石板上发出清脆声音,这里不但贵族尚马,连禁军也是骑马,看到这秦晚不禁心想,牺牲了骑兽的实用性而用马,看来这支禁军战斗力堪忧呢。宫墙很低矮,这是萨风和即位后的命令。史书记载,原本宫城城墙很高,但萨风和觉得憋闷,便下令统统拆低一半,皇帝陛下当时是这么说的:“娘的,如果给人都打到宫城来了还反抗个鸟,墙这么高,老子逃的时候翻不出去怎么办?”
    完全没有一点“与社稷共存亡”的自觉,而是本着草寇心态“呆得下就干,呆不下便走”,萼国皇帝萨风和并没有遇上要令他翻墙的危机,安安稳稳在位三十余年,而宫城千年来即使经历多次重建修缮,矮墙风格仍然保留至今。
    “前面就是官员们白天上朝,陪皇帝陛下处理公务的明德殿,到了这里不能再乘车,要步行了。”文思圣介绍道。秦晚问道:“皇帝在这里召见公主么?”文思圣不满道:“称呼天子和公主要叫全,皇帝陛下、公主殿下,不可偷懒!”宇文宗臣也说:“正是,一国之尊,觐见礼仪务求周道,早就该有人教你。”他时不时就要刺文思圣一下,乐此不疲的样子。
    秦晚嫌他们麻烦,干脆闭口不说,下车之后随着长长一串人流往前走,绕过明德殿,和用于日常典礼的紫极殿,又经过接待使者进行外务的抚恩殿、皇上处理文书批阅奏章的慎行宫,终于在宫城北端一座宫前停下。
    “这里是凤和宫,陛下在此休养,一会小心谨慎,不要随便说话。陛下有问题,必须如实回答,不然就是欺君。”文思圣小心翼翼地嘱咐道。秦晚心中疑惑,这凤和宫明显是取自“凤凰于飞,其鸣锵锵”的意思,按说是皇后居所,皇帝理应住他自己的泰宁宫,怎么在这里接见女儿呢?
    他纳闷间,里面传来女声:“传青鸾公主、左丞相文思圣、右丞相宇文宗臣,侍卫无名入宫。”青鸾回头望向秦晚,秦晚知道她现在有些近乡情怯,露出笑容鼓励道:“我在后面。”青鸾点点头,肃容深吸了口气,挺起胸膛向前直行,左右两丞相也整理衣冠紧紧跟随。秦晚叹了口气,装模作样掸了掸身上灰尘,边走边想“萨元谟,是个怎样的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