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他也只能在心头翻腾，可不敢说出来！要知道千古圣人孔老夫子曾感叹过，“天下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特么圣人之话传承了几千年，不是哲理也是真理，不听圣人言，吃亏到永远！能不记心间么？
    所以，我们的无依大师只用眼角的余光，不是旁光哈瞄了一眼方芳，没搭她的话，转头对顾艳继续说道：
    “你看哈，这第二套方案便显得复杂了些，需立坛作法、请神动咒、还要燃香摆供、沐浴更衣啥的，连做七天的法，招桃花的咒语须丝毫不乱，所以……”
    “那就是跳大神呗！”方芳再次不合时宜地插了句嘴！
    房无依微微皱了下眉头，此刻他心里，已对方芳产生了一丝反感情绪，别拿你的经历来解读我的道行好嘛？懂啥啊！
    其实这不能怪方芳。两年后他才知道，这方芳也是供仙家的。
    所谓仙家，就是东北那疙瘩，打唐太宗李世民时代就存在的五大动物仙 ，即：胡（狐狸）、黄（黄鼠狼）、柳（?仙\/蛇仙）、白（老鼠精）、灰（刺猬）五仙。
    每当供仙家之师父，替人做事，那是必须又唱又跳，敲锣打鼓的，这是仪式。嘴里唱的、手中舞的，天足蹈的，都不是人间所有的行为。所以东北人统称这叫“跳大神”！
    因此，当房无依讲出了这第二个方案，还没说完呢，方芳脑海里便自动浮现出了，她们那地儿常见的画面，可不就是“跳大神”嘛，简直不要太像了！
    彼时的无依大师，虽然不懂什么五大仙的门门道道，说不得为了本派清誉不遭误会、不着一滴污点，也得站出来卫道护派一下。
    他表情严肃起来，正色道，“好吧，在这儿，看来我得给几位女神普慧一下本派知识了！”
    他也不管这三位爱听不听，只管娓娓道来，“首先，在我们道家，主管婚姻的神仙，归合和二仙管理，可不是那什么古书、古戏里的红娘、月老啥的，这是第一！”
    “那第二呢？”三女被他的话吸引住，齐声问道！
    “这第二嘛，请神立坛是很庄重的事，需虔诚敬畏，虚心相请，容不得半点不敬，否则请不来正神，招来什么乱七八糟的邪魅啥的，反遭反噬，那就事主与法主共同摊事儿，落得个得不偿失！”
    “嘘！”听房无依如此一说，三女都嘘出一口凉气。方芳也为自己的无心一说，暗自懊悔！是啊，“不敬神明，可是犯了口孽，这是罪过、最大的罪过！”
    “这第三嘛，人在做神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都看着、听着呢，遍虚空中，可有千里眼、耳报神在着呢！”
    “啊！”三女受氛围所感，不由自主地往房间里四处瞅瞅，她们立马老实了！不敢再乱插话！
    “这第四嘛，”房无依可不惯着她们，“不信者，最好别做，做了也不可能会有效果！要知道，神比人的能力大上万倍，有神禳助，事半功倍。记住一句话：神助大于一切！”
    这话刚落，急眼的当然就是顾艳了。毕竟她才是真正的事主，那两位最多就是个打酱油的，事不关己，哪会去帮自己着那干急？
    “不不不，那死党，不，房教练，不，房、房大师，我要是不信，也不请您来了，对不？别介意、别介意哈！”
    语无伦次！显然是真着急了！心想，这房大师要是不出手了，特么非要讨老妈数落好一阵子了哇。想想老妈那张操心的脸，圆脑袋瓜子就嗡嗡的。好不容易逮着个收费靠谱的风水师，这要是真得罪了，又上哪去找别的人来催成自己的婚姻？天，这不造孽啊！
    见好就收！见三人的心态都摆正之后，房无依将第二套方案的程序讲完！方芳只在心里按照她们东北地区的同案方式，默算了一会，照房大师的第二套方案，少说也得一两万啊。
    这对才从打工族转向创业者的顾艳来说，肯定拿不出这笔费用。虽说自己可以借给她帮衬一下，这也得人家开口才是。佛家讲究“有求必应”，事主不求，你去应个啥？这不没事找事嘛？所以心中有数，就不吱声！
    果然，顾艳将焦点聚焦在了费用之上，“那房大师，得花多少钱呢，你的第一方案、第二方案分别多少钱？”
    房无依抓过给几女解过手机号码的那个小本子，刷刷刷地写下了两组数字，一组是1314，另一组是8166！分别代表第一、第二方案的费用！
    方芳一瞧，是既惊讶又佩服！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房无依可是个厚道人。这价位，在京津沪，就这街头庙旁支摊的江湖术士，但凡有一丢丢小本事的，他报这数字，你都不好意思开口拒绝，反而会怀疑这师父是不是不想亟救于你。
    略懂一点江湖术士套路的她明白，江湖上哪些吃算命饭的，如果看到一个人的命局，糟糕到不能再算的时候，别说收你钱，反而还倒给你钱让你该去哪儿就哪儿去？莫非这顾艳，命局也是这样的吗？方芳脑补似的加上了自己想当然的怀疑。
    可房无依的报价，简直是太出乎意料了，超出了方芳心里的那个价位，真的，太特么物超所值了！方芳是这样想，但顾艳所想又不同。
    人之差距，现实一点说，兜里的子弹决定决策上胆气的豪与壮！囊中羞涩，底气全无，说话的嗓门，想大都大不起来！
    顾艳此刻便是这样，低声而又呐呐地指着8166这个报价，“死党，这个还能少点么？我……”
    死党这个称呼，是教练技术里的专用名词，类似于战友、生死兄弟一样的含义！顾艳拿行内语言说话，摆明了有“情感绑架”的成分！
    可房无依一句话就叫她闭了嘴，“如果你觉得命运可以打折，我不介意少点钱啊！”
    房无依这话，虽然不是教练技术里边的专业术语，但接受过这套训练的顾艳秒懂。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你的婚姻问题都已经糟糕成这样了，还指望着打折，往下滑落，还要终生幸福不？
    这便是做过见习导师、教练体系里总教练职称的房无依那厉害之处，比起只当过小教练的顾艳，朴实的语言中更具不可违逆的强悍能量！
    她哪能不知这话的份量！既然这样，财力不够，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第一方案了！
    “那么，死党，假如我选第一种，布完局之后，什么时候能有效果呢？”
    是啊，这个问题，是所有请人布局的人都关心的问题。别的风水师可能会为了那点法金，胸脯拍得山响：“放心，本大师布的局，绝对杠杠滴！”但钱一旦到手，哪管你有效无效？
    心里不一定自信，但去做出点确定性的承诺，也会含含糊糊、模棱两可地坚决答应！
    而房无依这一门派，在敢于做出承诺的同时，他还会告诉你如何去验证，并把验证的方法都告诉于你！够坦荡且生猛了吧？这便是“真大师与伪大师”的差别！有无真本事，一招就高下立判！
    “这个嘛，两个局都有效果！只不过方案二催化效果更显着些！选择了方案一，那么听话照做，慢则半年，快则7天到三个月内，必有你的‘真命天子’闪亮出场！至于我布完局后，有无布局成功，这个可以检验，我会教你方法自己测试！好了，都讲明白了，你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吗？尽管提？”
    还能有啥问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弄吧？顾艳拿起了手机，准备从微信上给房无依转款，毕竟1314元这点钱，她还是拿得出来的！
    “别急，你没有问的了，我还有话说！”
    “啊？你还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