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去了菡萏院找罂粟花,所以白澜若今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白澜若正在梳妆之时管家送来了一张请柬。
白澜若让凌若将请柬拿了进来便打开查看,请柬内容是邀请白澜若到一处她没听过的茶楼见面。但是在看到落款时白澜若觉得十分疑惑,落款上是陈思言三个字。
以陈思言跟白玉枫、白澜若兄妹二人的关系互相进出两家的府邸根本就不用拜帖,从前要见面也都是自己上门说一声或是让人通报一声,哪里送过什么请柬拜帖。
但白澜若只是疑惑了一下并没有想太多,既然是陈思言的约她去就是了。白澜若随便吃了两口糕点垫垫肚子便带着凌若弦思出了门。
马车在街道上兜兜转转,转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了目的地。这个茶楼在街尾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旁边是一条狭窄的巷子,这个地方行人都非常少更别说生意了。
白澜若下了马车皱着眉看着这茶楼小小的门面,此时一个身着花衣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热情地迎了上来,一边说话一边就要伸手去拉白澜若。
“哟,这是白小姐吧,快跟我进来。”
凌若上前一步挡在了白澜若面前没让妇人的手碰到白澜若分毫,那妇人看都没看凌若而是伸着头打量白澜若双眼放着精光。
白澜若被她的眼神看得非常不舒服,妇人的眼神不像是迎接客人倒像是在打量货物一般。见二人站着不动,那妇人又说道:
“白小姐快进去吧,陈公子在里头等着呢。”
听到这句话白澜若才迈步往里面走,凌若则紧紧地跟着。进入茶楼只有一桌上坐着四个大汉,见二人进来四人都在往这边投来目光,那妇人依旧热情地将人往里面带。
通常有些规模的茶楼酒楼通常都是一楼设置桌椅,二楼修设雅间。但是这个茶楼并没有二楼,妇人直接将二人带到了后院中。
后院只有一口井、一辆牛车和一些摆放无章的杂物,有三个屋子都紧紧关着门。妇人推开一个屋子的门,对着白澜若说道:
“白小姐进吧。”
白澜若没有说话,心中有许多疑惑想着等会见到陈思言再问个究竟。凌若觉得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并没有守在门外,而是紧紧跟着白澜若进了屋子。
二人进了门之后妇人从外面将门关上,随后传来叮叮当当落锁的声音。凌若听得真切紧张地喊道:
“小姐,门被锁住了。”
白澜若闻言走到屏风之后,这里只有一套空落落的桌椅,哪里有陈思言的人影?白澜若见此心下一沉暗道不好,这是被算计了。
白澜若赶紧拍打着木门,喊道:
“开门,快开门。”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凌若见状说道:
“小姐请到我身后,我看看能不能把门踹开。”
白澜若拉住凌若,压低了声音说道:
“刚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那几个男人应该是一伙的,你跟他们对上有几成胜算?”
凌若握拳眼神凌厉,回道:
“这要打过才知道,小姐放心就算豁出性命我也会护小姐安然离开此地。”
谈话间脚步由远及近,紧接着一根竹管穿透了窗户纸,缕缕白烟通过竹管飘进了房间。凌若只看了一眼便捂住口鼻,对白澜若喊道:
“小姐是迷烟,快捂住口鼻。”
说着凌若就直接踹门想将门踹开,但是已经吸入了一些迷烟力气减弱了不少并没有作用。此时白澜若已经感觉到一阵晕眩摇摇晃晃地有些站不稳,凌若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将白澜若扶住才没有让白澜若栽倒在地。
只是两人没有撑多久便先后晕倒。迷烟燃尽,竹筒被撤下,一只眼睛透过窗户纸的破洞观察里面的情况,看到两人都被迷晕之后立刻跑去前厅冲着那四个大汉吆喝道:
“成了,快点把人送出去。”
那四个男人闻言径直走向后院,那妇人将门上的锁打开,那些男人便拿出麻绳七手八脚地把两个人捆住套上一个麻袋。那妇人催促道:
“手脚都麻利一点,现在就出城。”
说罢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一人扛起一个麻袋就往外面走,走到后院中将麻袋直接扔到了一个牛车上面,随后拉着牛车就从后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