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赵丰年出来,赵妈关心地问:
“儿子,感觉咋样,要不要上医院?”
“啥事儿都没了,舒服得很!”
赵丰年拍拍肚子,浑身轻松惬意。
家人见他神情没异样,也放了心。
吃完大排档,扫码结账,一家人打车直奔城郊。
赵丰年买房的小区其实并不是一个破旧老小区,反而算得上是一处较为崭新的楼盘。
最后完工,也不过两年,其间,还有不少房子没卖出去哩!
而他所在的城郊,原本是要大力开发的,可近年国内经济低迷,特别是建筑行业,整个跑这个沾边的差不多都垮了。
烂尾楼那是一个接一个的,许多新地皮也就没再开发了。
这个叫“丽景豪庭”的小区没烂,但房屋卖得不好,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房子都没卖出去。
而原先买了房子的,也因为各种原因低价甩卖了。
特别是其中有些囤房想要赚一笔的人,那是亏得血往心里流。
所以这个小区的入住率很低,也差不多只住了三分之一的样子。
“哇哦!还真不小哩!”
一家人开门进了屋子,徐丹率先惊呼了起来,这妹儿到处蹿,还翻箱倒柜,徐妈大声喝斥也招呼不住。
赵妈也四处打量,心中满是惊喜,这房子虽是二手,但好歹也算是中档的,对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来说,拿得出手了。
房子哟房子,多少中国男人心底的痛。
这就好比日本男人下班不出去交际就是个失败的衰仔,中国男人如果不能拥有一套房子就是个失败的衰仔。
特么的,还有……
哎,别说了,咱年哥现在起码开始向衰仔挥手说拜拜。
房子四室两厅双卫一厨,还加个生活阳台,宽是够宽的了,只是这小子没咋收拾,除了自己睡的那间,其他都只有个床垫。
看官要问猴子这几天睡哪里?猴子么,沙发就行了,反正这厮动画片看到自然睡。
“爸妈,你们就住这房间了,我去那边。”
赵丰年将主卧让给爹娘,自己去住次卧。
至于姑姑和姐姐家,年哥很不好意思说,没买这么多床上用品,只能让他们回家去住了。
“没事儿没事儿,年糕可真能干!”
徐爸对赵丰年赞不绝口,说实话,他也想帮助大舅哥一家,可他能力有限,心有余力不足,如今这大侄子能耐,他也宽心不少。
小表妹的好奇心仍然满格,在一家子坐沙发上叙话时,拽住赵丰年的胳膊:
“大表哥,说说你是咋样捡漏的嘛!”
这的确是个有吸引力的话题,看嘛,就捡个漏,赵家或者说赵丰年就可以少奋斗几十年了。
有的人为啥不遗余力的要去买彩票,明知那是个大忽悠也不愿收手,还不是抱着万一中了呢的心理!
莫说中个两亿多,就算中个五六百万,老子一家人也能躺平了,那样的话,谁特么管你卷得潮起潮落,花开花败。
只是可惜,那大奖池仅为某些人准备的,没有开挂的小屁民,就中个五块十块的行了,ok!
“这个么?”赵丰年咬了咬后槽牙,他很想把这个事逼儿表妹从九楼上扔下去。
要不找个别人不注意的时间将她拐到异星去,让猴子,啊,不,猴子太大,表妹太小,那个太丧心病狂了。
何况表妹怎么说也是咱年哥的粉丝和亲戚,哪有偶像这么对付粉丝的嘛。不都是线下约见,摸摸抱抱举高高吗?
噫,好像这表妹儿也可以,没有血缘关系嘛。
不过打小赵丰年都当她是妹子,这心理上似乎改变不过来哟。
“关于捡漏嘛!”
赵丰年自然早编了套说辞,反正这事儿跟买彩票一个逼样,你说它是假滴,但理论上和逻辑上绝对说得通。
你要说它是真的,可有几个小老百姓能有机会?
吧啦吧啦!咱年哥此刻本山附体,真还把一家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连精明的赵老师也只好相信,它就这么玄乎,你爱信不信!
可表妹这个小魔女还是不干:
“表哥,明天带上本宝,我们也去拣个漏如何?”
“如何你个头哦,老子一口姨妈汁喷死你!”
赵丰年心中大骂,脸上皱成橘子皮:
“我说表妹诶,啥叫拣漏,完全是偶然,偶然的好不,哪能想拣就拣呢?”
“不嘛,不嘛,咱们就去玩玩,就当是玩玩嘛,嘤嘤嘤!”
好吧,这赖皮妹子又化身嘤嘤怪了。
徐妈也觉得这小妮子有些过分,但因她考上京大,给一家人长了脸,这不事事得顺着她么,于是说:
“年糕,就带她去玩一趟吧,不然,这死妮子是不会死心的。”
“那么,好吧!”
赵丰年揉了揉头皮,满脸的生无可恋。
夜深离散,赵丰年让父母在家收拾房间,他下楼送别姑姑和姐姐两家人。
赵婷走到最后,拉着年哥到一边:
“年糕,你不是说抽到了刮刮乐么,咋又捡漏?”
“姐,我怕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所以就往小的压了压!话说,能给姐夫治病的医院找好了么?咱们早点治疗早点好嘛!”
“唉,还是算了,他这病希望不大,好多肌肉都萎缩了,年糕,这事儿你就莫操心了,剩下的钱,好好管理,爸妈还等着抱孙子哩!”
赵丰年撇撇嘴,这事儿,真不是他想就能成了,人们都很物质也很现实,他目前这点实力,真的很不够看。
一般的庸脂俗粉,年哥肯定看不上。可那些白富美,又怎会看上现在的年哥。
穷人的女神,富人的精盆啊!杜娟娟不是这样离开了他的么?
对家人的愿望,赵丰年表示理解,不过现在他重心不在这里,猴子不是把你说成是圣王转世,说不得在那异星,会有他大展身手的舞台。
既然挂都开了,还说什么挣钱买那啥那啥然后讨个老婆来跟自己过不去。
钱是要赚的,但这个宇宙里,咱年哥绝逼不会去做舔狗!
舔狗虽然最终能够如愿,可其生命的本质中却充满了卑微。
做为藏器于身的男人,谁特么愿意老这么去卑躬屈膝呢?
杜老师,我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