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他们一出酒店,便看周南从酒店雨搭旁空地上停着的一座军用吉普车上钻了出来。
板寸头,黑t恤,运动裤,十分的休闲和刚劲。
“啊哈,混蛋,居然更帅了!”
周南大吼一声,便朝年哥冲了过来。
“你这厮瘦不拉叽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从实招来?”
赵丰年同样加快步伐迎了上去。
两个家伙顿时拳脚相加,打得乒乓有声。
是真的拳拳到肉的那种。
路人惊骇,看到旁边站着一美貌少女,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复杂。
关键是这美女看着二人笑,并没有丝毫着急。
酒店保安呆了半晌,连忙掏出手机,要打110.
这可是从他们酒店出来的客人,要是在店前挨了打,会严重影响声誉的。
电话很快接通,有好听的警花声音问:
“你好,这是xx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事?”
“我们这里发生了,诶,对不起,两个疯子!没事了。”
保安大哥惊讶地看到刚才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互相捶打对方的背。
同时笑得无比的爽朗。
分明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死党哟!打得那么逼真,真特么疯子!
不,还得加上仨字:深井冰!
奇葩的相互问候完毕,周南露出一张自以为春风满面的笑脸:
“嗨,小表妹,出落成大姑娘啦,有没有想南哥呀?”
大学放暑假,周南就到过赵丰年家里来玩儿的,相反年哥也一样。
所以周南认得小表妹,不过那时的小表十四岁不到,成天被这两大男孩戏弄得哭鼻子。
“南瓜好,南瓜还是那坏!”
南哥在小表妹嘴里一直就是南瓜,他走过去坏笑道:
“来,妹子,好久不见,抱一个。”
徐丹闪身避开:
“南瓜真的坏,我跟你不熟!”
然后三人大笑起来。
“走,上车,咱们找个地方随便整点,晚上演唱会结束了再好好整一顿。”
周南跳上驾驶室,大声嚷道。
现在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三小时,这时间却也不算长,所以只能简便。
城里的大小餐馆都是人,周南带他到郊外,平坦的草原上,到处是蒙古包。
其间吃的自也不少。
周南直接将车开到一个色彩鲜艳极为显眼骚包的蒙古包前,这里已起码有二十多桌人在狂嗨了。
“南哥,这边!”
车刚停稳,就有人在向周南招手。
原来他早就联系好了。
“南瓜,能耐见长哈。”
赵丰年给他竖起大拇哥。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吃个饭,本帅还是能办到滴。”
一张特意留出来的桌子上,已摆满的菜肴,中间一大盆羊肉,周围是配菜。
“年糕,这儿,妹子这儿,这是小柴,我兄弟,大家随便吃。”
“赵丰年!”
年哥主动给小柴握手。
“年哥好,柴兴周,早就听南哥说起你的大名,今日一日,果然帅出银河系!”
柴兴周转头又向徐丹:
“年哥,你这妹妹不是人!”
赵丰年和徐丹都一愣。
周南抬脚就要开踹,柴兴周一跳闪开,接着道:
“分明仙女下凡尘!”
“沃草!”
几人大笑。
哪知这厮没停下:“大大眼睛樱桃嘴呀,一见勾了哥的魂儿哪!啷个里格啷。”
后边那句是用筷子敲着桌沿唱的。
气氛瞬间就起来了噻。
“吃起吃起,来妹子,这羊脸上的肉,吃了美美哒。”
柴兴周给徐丹夹两块最鲜嫩的肉,又给年哥夹了两样东西,一长条状,一圆圆滴。
“年哥,这个吃了,你就是宇宙最猛的男淫!”
这家伙自来熟,徐丹忍不住就去掐他,却把这小子高兴得直哆嗦。
“我办公室里的,还没长醒!”
周南指着柴兴周说。
交谈渐知,原来周南在战区后勤部门呆着,某办公室的主任,现跑一些军备相关的业务,这大草原所在地方,属于北部战区,正是他业务范围内,难怪能找吃的很方便。
“咋到满洲里去了?”
年哥知他常驻地是齐齐哈尔。
“现那边有个军贸会,我是去做生意的。”
周南嚼着肉片说。
“军贸会?”
赵丰年心中一动,那是不是可以从那里搞点东西呢?
“规模大不大,都有些啥人来参加哟?”
年哥问,就是看有木有机会。
“当然大,有北方的,还有中亚,非洲的,东南亚的,中美洲的,反正世界二三梯队的都有,第一梯队过来看热闹的也不少。”
这还真不少哇,全世界的军火贩子,年哥暗暗有了主意。
这草原上有个特色,那就是歌舞从来不会没有。
草原民族,生来就会骑马,有脚就会跳舞,有嘴就能唱歌。
没一会儿,人群就都嗨起来了。
一个接一个离开桌子,走到中间空旷处,左手烤羊腿,右手大酒杯,迈开步,抖着肩,边跳边喝,边啃边唱。
柴兴周向漂亮表妹作出邀请的手势,然后年哥,周南也都加入了进去。
都是年轻人,谁还不会嗨皮么?
一圈转完,各回各桌,跟着老板又拿出麦来,表达了对众人的欢迎,还拉了后面的生意。
全国各地的人来看演唱会,看完了不少人还会逗留玩儿几天,这些可都是钱啊!
老板是一位漂亮姐姐,说完后献唱一曲,然后直接走向了赵丰年他们这一桌。
“南哥,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场面,正适合南哥这样的好男人表现哟,来,南哥唱一个。”
漂亮姐姐靠上了周南,这家伙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开嚎。
看得出,他跟这漂亮老板的关系很熟络。
南哥行伍中人,吼的是壮怀激烈的军族歌曲,的确有水平,唱完后获得一片掌声。
“感谢感谢,朋友们,我身边这位朋友,那可是不输某好声音的高人哟,要不要让他来一个。”
柴兴周立即在一旁吼起来:“年哥,来一个,年哥,来一个!”
跟着起哄的也越来越多。
“来一个就来一个。”
赵丰年扯餐巾手擦了手口,接过了话筒。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水面上……”
……
“哦,那茂密的山楂树,白花开满枝头……”
浑厚又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在黄昏的草原上荡开,一切喧嚣和吵闹,在它漫来时都归于沉寂。
人们都呆住了,连呼吸好像也关闭,只有锅里水被煮沸的滋滋声和烧烤的火堆发出的毕毕剥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