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岭回答她,“不是情人。”
姜意只是歪着脑袋靠在他肩头,“知道了,先生说的我信。”
她看出来,精英女士不是贺岭的选项,只是因为深夜还要人留下来工作而感到疑惑。
资本家好狠的心。
一点点怨气似乎渐渐散去,酒早已醒了,就这样懒洋洋相拥,谁也不说要分开。
鼻息洒到男人颈间,不知道他痒不痒。
贺岭顺着她的头发到她耳垂,指腹轻捻,“之前是不是太亏待你。”
“没有。”姜意不知道男人哪根筋抽风,突然说起过去,太不像他。
钱管够,他当然不算亏待,在国外不见她也算正常,能向无法做主的婚姻妥协的人不多。
“先生对我一直很好。”她的真心话。
男人垂眼,抱她滚到床中间,没由来的不想让她出门。
姜意绵软的哼了一声,正戳他心坎。
贺岭半跪在床上,单手拉下睡裤,另一手找到她的脚腕,握紧抬起,俯身咬上她的唇。
又来……
姜意抵住男人胸膛嘤嘤啜泣,没用。他一点儿不觉得疲累,松口让她喘息时,那张脸上也写满享受。
只有她眉头蹙紧,指甲挠他,男人也任由她挠。
根本不问一句她是不是承受不住。
“认真点,嗯?”贺岭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低头吻她挂着水珠,还在颤动的睫毛。
“怎么认真,还要我怎么样……呜……”
越哭越凶,恨不得拿脚踹他。
“你这样哭,没法停。”贺岭笑她,捏她脸颊的软肉,还是妥协,片刻后去浴室再冲一次澡。
姜意擦擦眼泪,手揉揉小腹,难以启齿与他讲。
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更睡不着。
只能睡不到五个小时,起床还要去工作室,一堆事要忙,脑袋都要炸开。
轻声叹气中,贺岭不知不觉躺到身边,搂过委屈的她,“叫厨师过来,好不好。”
姜意摇头,消散的酸胀感还记着,又不太想吃东西了。
“要睡觉。”
骄里娇气的声音,听得他心软,手揉起女人的腰,让她舒服些睡。
被照顾的感觉很好,足够让人贪恋,姜意眯眼看贺岭,柔情似水。
在她这儿卸下了所有防备,但不代表不危险,不清楚在他身边安逸的日子能过多久,索性不想了。
——
一觉到中午,才发现定好的闹钟被关掉。
姜意拖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洗漱好,一推门就闻到食物的香味。
男人在餐桌前看文件,抬眸冲她招招手。
“先生不叫我。”姜意比晚上更委屈了,小步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过来。”给她开身旁的位置,贺岭才放下文件夹。
“那么重要?”
“当然。”姜意下意识回答,又担心他不爽快,“没有先生重要。”
贺岭失笑,眼神里带着审视,显然不信。
刚睡醒,她还有些懵,涣散的目光看他敞开的衣领,都是她抓的痕迹,心口痒痒的,真真切切感受到晚上的激烈。
相处这段时日,从没见男人身体上有过别人留下类似的痕迹,明白他很纵容她了。
“先生。”又甜甜地叫他一声,到他腿上坐。
贺岭挑眉,额头贴到她的额头,啵一口她香软的嘴唇。
“您很喜欢亲我。”姜意揽着他的脖子,浮起笑意,脸微微红。
他饶有兴致地睨她,不点头说是,也不否认。
大掌掐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又捋捋她身上发皱的衬衫,“我看你真是属狗的。”
姜意咬着唇,摸他的脖子,那儿被她咬过。指腹又滑至胸膛,画面太过暧昧。
不想饿着肚子就被男人再捆到床上去,连忙撇过脸,盯起饭桌上的食物,“好饿。”
贺岭松手让她吃饭,陪着一起。看她斯文的模样,又爱哭又怕疼,不觉得像跳舞的。
更想不到,还曾经是国标舞选手,差一点进国家青年队。
怎么吃下来的苦?
姜意意识男人吃饭还盯着她看,唯恐待会儿她走不了,再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说饱了。
以为他还有事要忙,不会管她,谁知吃完了也没让她离开的意思,将她按在椅子上。
“找律师做什么。”
姜意啊了一声,没想好怎么解释。
既然问了,又不好再隐瞒,只好顺着台阶下,“工作室出问题了,新品被抄袭。”
男人一副早看透的神情,掌心覆在她手背。
“低端市场没什么好做的。”
他瞧不上太正常,姜意也没想他能理解。
说白了还是资金不足,加上不好意思拿贺太太的身份出来消费。
“商人无利不起早,你砸下去的钱多久能赚回来?”贺岭语重心长,“玩玩而已,就不要考虑赚钱,想赚钱,再好好考虑。”
姜意惊讶地打量他,听他不是数落自己的语气,颇有些不可置信。
“麻烦事找老陈,听话,只做你想做,喜欢做的。”男人话音又落在她耳边,很轻,也很温柔。
忍不住抬起下巴蹭蹭他,真像宠物对主人那样热切。
对贺岭,不拘泥于男女之间的情谊。敬畏有,憧憬也有。
想要靠近的心思从得知他回国的那一刻就变成一缕丝线,缠绕到男人身上,剪不断了。
“知道了,听先生的。”
难得没说谢字,贺岭满意地摸她的脑袋,“今天还要走?”
“那……不走了?”姜意纠结着说。
叮咚!
门铃响一声,随后被老陈从门外解锁打开,告知带了她的行李。
姜意推开男人坐回去,瞥过行李箱,看见他身后跟着桑卓。
还是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漠的目光也只停留在她脸上一瞬。
“先生,太太,我来做剩下的汇报。”
“嗯,等一下。”贺岭示意桑卓去书房,手还留在姜意腰间,“下午去买衣服,新款定制还没送过来。”
“不需要了,老陈都送过来了。”只是短暂住在这,她没那么讲究。
贺岭觑她一眼,“不想花钱,要我留着给别的女人花是不是。”
姜意嬉皮笑脸,抱住男人亲了亲,踩上拖鞋就往衣帽间走,“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