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主动问起缘由:“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告诉先生。”
“你就说,怕大学生来骚扰我。”想必贺岭会懂,姜意也不多说了。
“是。”
这事不到两小时就办妥。
姜意担心一下午,没看蒋丞东真过来,但也不敢松懈。
贺岭从老陈那得知的消息,亲自来接她。
终于不用再神经紧绷,姜意开开心心上了男人的车。
知道他忙,这一趟本不必要来,还没开口道谢,就听他先开口:“非得工作吗?”
一句话,让姜意怔住。
似乎怎么解释都不算是完美的答案,只有告诉他不工作,男人才会舒心。
“先生之前不是同意的吗。”她的声音很没底气。
贺岭侧目,眼底只有淡漠,脸上未带一丝情绪,并不正面回答她。
“现在不合适,也不放心让你在外抛头露面。”
姜意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眸子,抿紧了唇,眼眶泛酸,好似失去了唯一的自由。
不是她有多热爱工作,而是不愿单纯的在家做他的金丝雀。
“那aurora怎么办。”可怜又委屈的眼神盯着男人,心口像被石头堵住。
还在期盼他能松口,哪怕只是让她少去几天也好。
但贺岭收回看她的目光,“找人代管就是。”
“那我呢?”姜意深吸了口气,不想与他争吵,却也傲娇的反问他,“要我一直在家吗,只能为先生一个人服务是不是。”
“先生把我当什么呢?”
说着,眼泪往下滚,偏头看向窗外。
“对你不够好吗?”贺岭强势地拉女人过来,手臂圈住她腰禁锢在怀里,“把你当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
姜意低着头,就是不看他,执拗的不回答。
她怎么敢猜贺岭把她当什么,算不上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她也没有话语权。
“抬头。”男人命令她,显然是真动怒。
视线渐渐因为蓄满的泪水而变得模糊,姜意不看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微颤的双手终于揽上他的脖子。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怕别的男人骚扰我吗。”
她不愿贺岭是因为这个理由,若是别的万不得已的事情,她或许会好受些,会暂时安分守己。
“你不是也怕被骚扰才叫老陈找保镖?”贺岭轻嗤一声,握在女人腰间的掌心力道加重。
“姜意,你好好想想。”
“老陈的身份,每日接送你去那破工作室,吩咐什么做什么,不够惯着你?”
字字诛心,姜意无从反驳,也意识到她过分占用他的资源,男人不悦了。
半晌,擦擦眼泪点点头,“知道了先生,我听话。”
“近点儿。”贺岭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送到他唇边来,“没说把你关家里一辈子。”
姜意也不知怎的,少了些气氛,就不是很想与他亲密。
即便挨的这样近,还是紧紧抿着唇。
男人才不会客气,吻上来撬开她的唇齿。
她本能的往后躲,没逃掉,下一秒就被拽回来。
贺岭很暴力的握着她的后颈,逼问她:“以前和那男人到什么程度?”
“什么?”姜意看他猩红的眼,目光一滞。
恍然发现这男人很在意她的过去,以往的大度是装出来的。
“问你话。”贺岭腾出一只手来拿烟盒,灵活地取出一支烟衔在嘴里。
点火时,冒出一簇火苗,姜意张了张口,喉咙哽住。
静待男人抽掉半支,忍耐快达临界点,终于小声说:“与先生说过,没有不正当关系。”
“再多的,就是练舞时牵手,搂腰,没别的过分举动。”
贺岭眯了眯眼,今日搞清楚她的腰伤具体是怎么来的,才知道她隐瞒了多久。
很厉害,演技也是一级棒,该送她去拍电影。
“以前关系很好?”
姜意连忙摇头,“没有,只是同学……”
“把这个人忘干净。”贺岭吸完最后一口烟,往烟灰缸捻灭。
话说的冷若冰霜,不容置疑,也是不许她再想有关蒋丞东任何事情的意思。
姜意坐在男人腿上,早该意识到他可怕的占有欲,却今日才彻底体会到他的认真。
忽的脊背发凉。
“嗯,我会的。”
魂不守舍的回御山别墅去,贺岭抱她直奔浴室,动作粗鲁。
女人眉头蹙紧,湿软的唇被他含住,讲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他本就不容她反抗,大掌捏住她并在一起的两个手腕,很轻易的治服她。
姜意快疯掉,男人太过凶猛,带着强烈不满,一次又一次。
……
这回过后,身体上又多了不少他留下的印记,过了三五天才完全消。
姜意对贺岭依旧贴心,乖巧,但他要出门应酬从不拦他,也不撒娇要他早回。
总之,像个提线木偶,男人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包括晚上陪他泄愤。
甚至男人喜欢她酒后更放得开,毫不吝啬地又从国外酒庄运回来很多葡萄酒,都存在地下室负二层。
姜意算着时间,很快过去一周。
已经整整一周没出御山别墅,她常在楼顶的阳光房里看书,也不主动说要出门。
其实贺岭没有限制她的自由,要出门叫上老陈陪同就好。
只是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突然间变得对一切都不感兴趣,每日犯困,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
咚咚!
齐嫂敲开阳光房的门,送茶水与毛巾进来,“太太,您真把这当桑拿房,当心温度太高中暑。”
“没事,习惯了就好。”姜意脱掉身上半湿的浴巾,重新换上干的,又继续看书。
齐嫂放下东西就走,轻轻带上门。
姜意伸手去拿茶杯,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瞥过一眼,又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蒋丞东出了车祸。】
看完,额前的神经猛的跳起来,手中的茶一不留神就洒到身上。
现在的情况,姜意不能发信息或打电话过去,她做什么小动作,贺岭都一定会知道。
信任本就不多,不能再做让男人怀疑的事情。
于是先记下号码,删除短信,当做无事发生。
但总忍不住去猜想,这事会不会与贺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