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生日快乐,让姜意怔住。
生日是奶奶的忌日,很多年没再过,姜家人也心照不宣的不提。
没想到贺岭会给她过生日,蒙上的双眼蕴起一层水雾。
时隔这样久,再想这个特殊的日子,没多少伤心难过,只剩感动。
“先生怎么知道。”
“证件上有。”贺岭笑她的问题傻,“早就看到过。”
姜意等着他取下领带,男人却抱她去沙发坐,放电影,搂在怀中轻吻。
“不让看,只让听么。”她撤开,没逃掉贺岭的禁锢。
那只大掌扣在她腰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腹的力量,由侧抚至腰后,向上探寻,轻而易举找到拉链,拉开。
浑身的细胞躁动。
“电影不重要。”
连衣裙肩带从她的肩头滑落,贺岭吻上女人修长的脖颈,不放过每一寸。
当牙齿咬到锁骨时,她娇嗔一声,突然抱住他的脑袋。
他继续,直到裙子被褪至脚腕,被他收走。
“先生。”姜意呼吸已然错乱,倚在沙发上,看不见身边的男人,心急如焚,“不能……做。”
“不做。”贺岭扔去裙子到床边,转回身来,轻掐住她的下颌,单手解掉内衣。
很斯文的俯身亲到女人唇瓣,再握住她两个手腕并紧,拿另一条领带绑住。
姜意蹙眉,小腿磨着男人西裤,指尖勾到他皮带,喉咙越发干涉。
“先生不可以,不许骗我。”
“尝尝生日蛋糕。”贺岭低低地嘱咐,去书桌前,取切好的蛋糕给她,“乖,慢慢吃。”
姜意嗅到一丝命令的味道,以及,男人对控制她行为的享受。
听话接住瓷盘,没给勺子,只能捧着小心往嘴边喂,又听他脚步走远,到书桌边去。
“喜欢吗。”贺岭轻拿桌上的毛笔,惬意的语气问着她,开始往宣纸上勾勒她的身形轮廓。
纸笔颜料是与戒指一同运来的,许久未画,却没觉得手生。
女人小口尝着慕斯蛋糕,还是避免不了沾到唇周与脸颊上。
点了头说喜欢,想擦,但没法擦,怪嗔着埋怨他:“先生给我庆生,却还欺负我。”
娇媚的声音传过来,再瞧那雪白一片,引得贺岭腹部绷紧,有那么些后悔,不如画正经的画。
“欺负你又如何。”他语气轻佻,下笔却认真,细细描绘眼前的女人。
电视里放的是西班牙电影,声音不算太大,但足以遮盖住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动响。
姜意不知贺岭在做什么,只能靠猜,满脑子不祥的预感。
“先生……”听电影,听得渐渐脸红,她手中的蛋糕还剩一半,准备放到一旁去。
“坐好,不许动。”男人再次命令她,声色撩人。
姜意本能的坐回沙发,感受到炽热的目光飘过来,刮过她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
也不是没被他看过,这中氛围下倒显得羞涩,若不是没有快门声,她几乎要怀疑男人在拍她。
想到这,又开口问:“过生日,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说吧。”贺岭加快速度,免得她等急了。
“还没和先生拍过婚纱照。生了孩子满足我好不好,现在不好看。”
对着镜子时,姜意明显能看出自己的身材变化,有发胖的迹象,加上微微隆起的腹部,使得她穿大一号衣服。
要拍,就得漂漂亮亮的拍。
“好。”他顺口答应,很快收尾。
画儿晾着,这才去女人身边接掉她脑后的结。
瓷盘被他接过放到一旁,姜意重见光明,视线正好落在桌面上,下一秒脸就迈进男人怀里,羞于面对。
手腕上的,他没给解掉,直接抱上床,握住她的下巴索吻。
姜意被吻到意乱情迷,指甲挠着腰带,快要疯掉,支支吾吾求他放开。
男人任她抓挠,使坏凑到她耳边低语:“乱动什么,说了不做。”
“贺岭……”姜意软绵绵喊他名字,他更过分了,手掌在她身上留下指印。
欺负狠了,怀里的女人嘤嘤啜泣,红扑扑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又一股脑都擦到他胸口。
“还是那么爱哭。”贺岭妥协的松开,解掉她的束缚,“美人儿,起来看看画。”
“逗猫似的。”姜意收住眼泪,轻哼一声,从床上爬起,找到衣服穿上去桌边坐。
男人画得很传神,刚刚那点紧张和羞涩被复制进画中。
她揣着惊喜,好一阵打量,看画中散乱的发丝,她手中的蛋糕,以及房内的鲜花,脸上的喜欢藏不住。
“要是不入商界,先生会不会是知名画家。”
“只是爱好。”贺岭靠在书桌边,笑容诡谲,“你要愿意,我考虑办个画展。”
姜意原本就发烫的脸颊变得更热,暗恨自己总说不过男人。
“先生再拿我开玩笑,两幅我都藏起来。”
“好好,不生气。”贺岭伸手捏捏她的鼻尖,“哪舍得美人儿哭。”
“下回要画,不脱了。”姜意瞪他一眼,视线转回来落在他的印章上,“不给先生机会。”
“惯的你。”贺岭抽走画,谨慎卷起,“这幅可没说是生日礼物。”
“先生——”
“那两座小岛才是。”他眉梢轻挑,迈步出卧室。
很快将画放到书房去,收好回来。
姜意好气又好笑,合着今日准备的惊喜,全是为了给他画画?画完只让她看看,这就藏起来?
“贺先生,您今晚独守空房吧。”
“往哪儿跑。”贺岭拦在门前,深邃的眼眸从她赤着的双脚盯到并紧的双腿。
“敢出这个门,每天绑着你画一幅,年底凑上百幅办画展,看我能不能成知名画家。”
他越是玩味,她越气,气到跺脚,恨不得狠狠扑过去咬他。
但,这男人肯定越被咬被兴奋,她摸到思路了。
“我豁出去了,先生不嫌丢人么。”姜意不与他斗了,回沙发上坐,“毕竟我的头衔是贺太太,谁更吃亏?”
贺岭啧了一声,没好气唤了一句小东西。
女人不理他,看他的电影。
“美人儿。”贺岭迈步上前,挡住她的视线,只让她看他,“学画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