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小事呢。”
她的事,他总放在心上。
从不嫌她麻烦,也几乎很少把他的想法强加给她。
姜意知道,他的爱意深沉,内敛,不屑于常把爱挂在嘴边,但句句是关切。
“今天早点回来,好不好。”
“好。”男人答应的爽快,实际上这趟回国忙得很。
到家陪着吃完饭,洗过澡再抱抱女儿,就又有电话打过来。
姜意见贺岭进书房,去泡茶送给他,本想问该怎么选进修学校的,这男人一点没要停的意思。
闲来无事,她便找了书在一旁看。
贺岭冲她招招手,揽她来怀里,朝电话那边一本正经说话,掌心却搭上她的大腿。
姜意瞄他一眼,挪了挪身子,清晰感觉到他的力道加重。
眼前的内容渐渐不太能看的下去,全怪男人作恶,她握住他的手臂挪开,腿上都红了一片。
怪他下手没轻重,姜意不陪了,正起身要走,他骤然拉住她的裙边,伸手将她按回沙发上,挂了电话。
“让你走了么。”
想说不让也得走,话还没讲出来,贺岭的就过分地扣住她的腰。
“先生,不能……”姜意小心翼翼的,双手抵在他胸口,贴着他的身体不敢乱动。
“下次再回来,怕是要很久。”贺岭低头,鼻尖蹭上女人的脖颈,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很安心。
姜意轻轻点头,叹气,忧伤和他分别,结果不过一会儿就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
她惊讶,也暗暗自责,忽视了他有多累。
这几日总不着家,能猜到要见不少人,够辛苦的。
“老公,回房睡好不好。”她抚摸贺岭的脑袋,他只是哼了一声,眯了眯眼,我行我素。
“那你等等。”
无奈之下,姜意推开男人从他怀中挣脱,出去拿毯子回来,再关上灯给他披上。
“老婆。”贺岭握住她的手腕,往里侧躺了些,留给她位置,“别走。”
姜意笑了笑,挤到男人身边,哄孩子一般哄他,“好,不走。”
沙发的宽度只能容纳两人紧紧相拥,幽暗的氛围下,他睡眼惺忪,擒住她的下巴温柔索取。
为了不掉下去,姜意搂他的脖子,呼吸都变得紧张急促。
男人一如既往的坏,吻到她哼哼唧唧要他松开,又抱她趴他身上,“这样好一点。”
“要是掉下去,再也不和先生睡了。”姜意脸贴在他胸口,怪嗔道。
贺岭揉揉女人的脑袋,双臂环在她后背,不乱动了。
这个姿势,姜意皱了皱眉。
尤其是他爆发的欲望,更扰乱她的心智。
但在这样大的房子里,和他挤在沙发,就像普通人家的恩爱夫妻,这种温馨感,她第一次体会到。
人前西装革履的贺岭,只在她面前做温顺的金毛犬,反差感更让她深陷沉沦。
姜意不知不觉睡着,深夜又醒来,发现自己侧躺着,枕着男人手臂,被他从身后抱紧。
毯子掉在了地上,她伸手捞起,再盖上。
贺岭睡得很熟,对她的动静毫无反应。
姜意小幅度转身,手心摸到他的脸,当宝贝似的摩挲。
不知此刻几点,还有多久天亮,或许很早男人就要出门,她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竟舍不得再闭眼。
这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指尖轻抚他的浓眉,再到眉心,从鼻梁划过,情不自禁亲上他的脸颊,他的唇瓣。
很轻,很柔软,之前没细细品尝,总是任他拿捏,接受他的强势。
而睡眠中的男人,让姜意体会到掌控的滋味。
许是察觉到女人的动作,半梦半醒间,贺岭嘶了一声,动了动酸痛的手臂。
“小东西。”
低沉的嗓音实在撩人。
贺岭闭着眼,手指缠绕上女人的头发,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宠你爱你,给我下迷魂药了吗。”
没推敲过这个问题,趁着夜深人静,他才思索。
领证两年,姜意没给他发一条信息,没打一个电话来打扰,本本分分藏得很好。
他不公开,不出现,她没一句怨言,顶多是因为别的女人吃醋,在他跟前闹小脾气,无伤大雅。
曾经,为钱为名试图接近他的不少,姜意都不找他要,只要爱。
他看来,爱是小姑娘喜欢的,虚无缥缈的东西。
谁料自己也栽进去。
“今儿怎么了。”贺岭勾唇,指腹轻捻她的耳垂,温热的,和脸一样发烫。
“恨不得把你牢牢捆在我身边,走哪带哪。”
姜意在心中窃喜,就又听他讲:“客厅,阳台,院子里,都和你试试。”
“够了……”她捂住男人的嘴,“羞不羞……”
贺岭笑得心花怒放,亲她的手心。
“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偷情,羞什么。”
“哼。”姜意双腿缠上他的腰,靠在他肩头,一双手懒洋洋抱着他脖子。
安静索取他体温,等快要闭上眼了,又小声呢喃:“试试吧,在我种的花丛里也好,泳池边也好。”
“还想去洛港那套宅院……让先生画我。对了,我还要去找那师傅,给先生买手卷烟。”
女人的碎碎念,都记进心里,也不知她怎么就改变了想法。
贺岭伸手替她盖好毯子,轻拍她的后背,“戒了吧,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