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扑在男人怀里,亲密的话只在他耳边说。
贺岭俯身压过来,随意将桌上的文件撩开。
零零碎碎的声响盖过她的尖叫,这间雅致庄严的书房瞬间一地狼藉。
姜意仰头,半个身子躺在桌面,腰窝被男人紧握,虚晃的视线里,仿佛天花板上的顶灯要掉下来。
断断续续的央求快要把他淹没,贺岭额前的汗珠滴落,咬紧后槽牙,按得更重。
姜意在男人的一声声宝贝中沉醉,看不清他精雕细琢的五官,脑海中只剩他挺拔的身姿,惹人垂涎的肌肉,浑身绷紧。
他一样沉溺于她,倒没感觉女人胖多少,丰腴了些罢了,纤细的腰肢不够他握,皮肤轻而易举被他掐红。
还是那般娇嫩,花骨朵一般易碎,不敢下手太狠,半晌又抱她下来,坐椅子上。
姜意软绵绵抱住男人的脖子,扰乱心智的香味还在不断往鼻腔中涌,“先生……好厉害……”
一开口,对贺岭来说又是一记重击。怨不得他更激动,本能的想将她惹哭。
“是,是这香太厉害……”姜意解释,狠咬他的肩头,没反抗的力气,不过片刻就梨花带雨,埋在他颈窝小声啜泣。
贺岭靠在椅背上,掌心轻抚女人的后背,都是汗,拿浴巾替她擦干净,起身抱她去沙发趟。
面对面看她掉珍珠,别有一番滋味。
姜意快被这香折磨到疯掉,指甲又忍不住抓他的手臂,留下几条红印。
男人哼笑一声,掰开她的手,将人翻过去趴下。
动弹不得的感觉更不好受,姜意曲膝,伸出脚挠他,不料男人腾出一只手来啪的一下抽在她臀上。
训诫的响声,不止一次,听得她面红耳赤。
“呜……”姜意把脸埋到靠沙发上的靠枕,身心都完全被男人控制,既满足又难以承受。
快到傍晚时那盘香终于燃尽,被他抱去洗澡,没力气,让他给吹头发。
面对镜子,她瞧自己快熟透了的模样,羞涩低下头,转过身坐男人腿上,又有些如坐针毡。
“别乱动。”贺岭一手捋着她的秀发,一手紧握吹风机,怕烫到她,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姜意挪了挪身子,要站起来,偏偏软的像没骨头,又跌回他怀里。
“先生太狠……”
贺岭面不改色,打量她,看她腰扭得像妖精,“还来?”
“先生不心疼我了么。”姜意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臀部微微发肿,盯着他的手看怪声怪气道,“您手疼不疼?”
“给你揉揉,好不好。”贺岭眼底藏着柔情,很快吹干她的头发,裹好浴袍带她去餐厅。
姜意歪着身子坐软垫上,小口吃他夹的菜,喝他盛来的汤。
快要虚脱状态,一瞧就是纵欲过度。
贺岭睨着她笑,又帮她剥蟹腿,将蟹肉都放到她餐盘里,看她吃,比自己吃更来的愉快。
管家在一旁候着,收拾餐盘,片刻后低声问道:“先生,章太太来了,送茶叶,怎么处理?”
“让人来吧。”贺岭随口道,心思还在这帝王蟹身上,有条不紊地继续帮她剥。
下午时他就和章绘谦聊过,警告关于姜意的任何事情不要传出去,她的身份家世如何不重要,都是老爷子当年选的。
收到提点,才章绘谦才说,在家问过妻子昨晚的细节。不该问的问太多,实在不妥。
知道这家人会来事,没想到这样快又来送礼。
“我这样怎么见人呐。”姜意心口一紧,脖子上都是遮不住的红印,拢了拢浴袍,连吃东西都小心翼翼。
“没人敢往外说。”贺岭宽慰她,“不要紧。”
陈莉跟着管家一进来,就撞见男人哄妻子,脚步蓦地一顿,随后坦然送上那份茶叶。
“贺先生,贺太太……”
姜意不自然地开口邀她坐,陈莉却摆清自己的位置,只是站在一旁,说上两句诚心的道歉。
“您小题大做了。”姜意反而不接受,倒显得她计较,她小气。
“先生也是。”
这下,弄得两人都尴尬,陈莉赔着笑脸解释,贺岭见女人不满,便打发人走。
“好了,又怨我。”他叹气,不知怎么帮她解气又怪他。
姜意本想小事一桩,往后她不见了就是,这样摆明了说,岂不是证明她的确没本事还爱和丈夫告状?
自尊心作祟,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
“不怨先生,是我认为,越是在意,旁人就越会觉得我可笑。”
“不生气了,我道歉。”贺岭挪来女人身旁坐,姿态放得很端正,“对外我向来直接,不爱绕弯,她怎么样,是章绘谦授意。”
姜意闷不做声,只听他讲。
“很多人都在意被侵犯隐私,这不是你的问题,不要这样想自己,好吗?”
贺岭话里带着诚恳,姜意抿着唇,瞄他一眼,把蟹肉喂进他嘴里,“好了,先生不要说了。”
“嫌弃话多?”
她摇头,有时候因为他太为自己着想,也会感到压力。
但绝对不会嫌弃,一点也不会不喜欢他的细致。
“先生不累吗,说好给我揉揉的,有力气吗。”
男人摸摸她的脑袋,“当然有。”
安静吃完这顿饭,管家又来送消肿药,回卧室,他仔细给女人涂抹。
姜意回味起那香,趟在男人怀里要他下次不准再点。
贺岭思忖着,一脸的惬意,逗她说:“下回你不听话再点,只让你一个人在房里。”
“先生折磨我,下回我可不千里迢迢去见你了。”姜意娇嗔一句,知道他没多少陪自己的时间,心里也有打算。
他能使坏,她也能。
“你跑哪儿都能抓到你。”贺岭才不当回事,大不了就是麻烦些。
姜意忽然翻身起来,压住男人,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居高临下的看他,“真的吗,非我不可吗。”
“旁人哪有你有趣。”贺岭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傲娇的语气回答,“哪有你会勾人,哪有你漂亮。”
姜意眨眨眼,睫毛轻颤,神神秘秘凑到他耳边,说了两个字:“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