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咱们走。”沈姳说完,已驱动宝靴往下飞去。
金龙颇识人性,见状也跟着沈姳一道往地面飞,只是它不走直道,身体弯曲着走“s”型路线。
待到距地面只有几丈高,众人才看清,龙头边上,竟是一名女子在御风飞行。
那女子容貌娇艳,肌肤莹白如玉,竟是世间难得的绝色模样。其中只有几个见过沈姳的人,一眼便认出,那是陛下极看重的“云姑娘”。
竟是如此!
站在百官前列,身着二品官服的谢宁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得解之事终于了然。
他早前便觉陛下与云姑娘之间并非男女之情,可谁曾料到,云姑娘,竟非凡尘中人。
“去吧。”沈姳对着金龙说着,她也不知它能否听懂,若实在不懂,她便叫系统翻译。
她心下默默盘算着。
金龙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到封邺面前,而后身躯逐渐缩小,环绕着封邺。它的鳞片在霞光下闪着金光,熠熠生辉。
众人未及反应,便听得一声龙吟,随后便消失在空气中,只余下封邺一人,周身遍布金光。
干得漂亮!
“陛下真龙护体,天命所归。”
“陛下真龙护体,天命所归。”
……
百官叩拜,场面十分壮观。
封邺叫起,又将目光望向浮在空中的女子身上。
他的神君,准备离开了。
“神君要走了吗?”
文武百官垂首听见自家的陛下这般问天上的神仙。
“我便是走了,你也莫要忘了,欠我的那个太平盛世。”沈姳的声音轻轻的,但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神君所想,邺自不敢忘。”他仰头望她,愈发觉得自身渺小,即便已荣登九五,却还是不够。
沈姳看着广场上的文武百官。这个国家未来的发展,都要交在他们的肩上,没有强健的体魄,如何能办好差事。
“祈福。”沈姳跟系统说。
这是系统升级后新出的内容,能为小范围内的人祈福。
“那就让他们有生之年,少些病痛与灾祸吧。”沈姳轻声说着。
系统改变不了人的寿命,但这些还是能做到的。
当—
【兑换祈福一次,信仰值-100。】
她跟着系统内显示的手法结了个手印,不甚熟练,好在并不难。
手印后,有一道金光自她手中泄出,洒在广场上所有人的身上,空中看去,整个广场都蒙着一层金光。
“吾今赐尔福祉。赐尔等生年少病痛,少灾殃。愿尔等多为生民计,助君主创下盛世。”悠扬清越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随后,有暗疾旧伤在身的文臣武将,都惊奇地发现,身上伤痛不适尽皆消散。
神明赐福,侥天之幸!
众人朝着天上的神君跪拜叩谢。三叩之后,只见天上仿佛漏了一个大洞,一道神光自天上射下,笼罩在神君身上,众人顿觉刺目非常,不能直视。
霎那间,神光收敛,空中哪里还有神君踪迹,只怕是随着那道神光回九重天了。
*
沈姳回到久违的家中,仰躺在沙发上,万事不想理会。
“你这特效做得不错啊!”她真心夸系统。
【系统升级后,有更多的功能与技能等待宿主开发。】
成了信仰值富翁之后,开发新技能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熟悉了一番升级后的系统,沈姳又在微信里翻出了排班表。
在封邺位面待得太久,她都忘了明天上什么班了。
七点半上班,很好,洗洗睡吧!
次日,沈姳到单位,仿佛离开了很久一般,看什么都新奇。
“谢老师,好久不见。”她热情地跟同事打着招呼,换来同事无语的目光。
“咱昨天不也搭班了吗,沈老师。”谢安安吃不消沈姳今天突如其来的热情,“莫不是失忆了吧?”她打趣着。
也是,于沈姳而言,是日复一日的煎熬;而对旁人来说,也只是一夜光景。
沈姳打着哈哈,转头又问她:“你今天啥班啊?”她试图跳过这个话题。
“回访班。”谢安安顺口回她,又觉不对,看着她认真道,“你昨天不是问过我了吗,真失忆啦?”
呵呵,说多错多,她还是闭嘴吧。
一日的工作就这么紧张又无序地进行着。
“气死我了。”谢安安到集体办公区,两腮鼓鼓的,煞是可爱。
沈姳正忙着手头上的活,见谢安安气鼓鼓地从办公室里出来,不解问:
“你不是在办公室里打回访电话吗,谁惹你了?”
她眼睛没离开手中的活计,只分出点心神关心她。
整个部门只有两台座机能打外线,一台在集体办公区,一台在办公室。集体办公区平时乱得很,声音又杂,不适合打回访电话,因而上回访班的人能独占办公室内的一台座机,又远离“喧嚣”。
“还不是小刘,跑到办公室里抽烟,门关得紧紧的,窗户又只能开条缝。”说到这,谢安安更生气了,“我看他那架势,就跑出来了,出门前还听到他在后面说了声‘矫情’。”
单位的窗户是设计过的,只能通风,不能开大,为防止有人坠楼或跳楼。
“什么人呐!公众场合抽烟他还有理了。”沈姳最近正义感爆棚,立马怼道,“可见人品素质跟学历是真没半毛钱关系。”
单位里有明文规定,是不能抽烟的,更何况是公用的办公室。
其他同事听到了,虽不齿小刘行径,却也没说什么。
小刘是高学历人才,得过省级和国家级的一些奖项。做科研也是一把好手,主持厅局级课题4项,发表过sci,核心期刊文章十余篇。
前几年还没升职称的时候,看着也还谦逊勤恳。
自去年升了副高,他就原形毕露,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再加上科里主任要退休,即将上位的二把手跟他关系好,就愈发张狂不知轻重,俨然当自己是未来的二把手,连他的直属上级都拿他没法子。
“小声一点,别被他听到。”谢安安扯了扯沈姳的衣角,提醒她。
沈姳无所谓道:“敢做还怕人说?”她上个月因为别的事也怼过他。
另一个同事舒灵在边上调侃着:“等下他来了你还敢这么说?”
“让他来,我照样这么说。”
沈姳是在别的部门呆了两年才调过来的,调动原因大概是跟前部门的正高正面刚了五分钟。
这种原因,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
当年虽只是口舌之间的五分钟,但那场面还是影响颇大,半个部门都惊动了。
是非曲直,沈姳在心里分得很明白。
不是她的锅,她决不允许扣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