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突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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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素雪、高明和萧正言他们诧然交加时，意识仍然沉浸在识海之中的秦阳，更也是心潮澎湃，惊喜交加。
    跨入神变境，居然比他想象的顺利，且快捷。
    这跟他自小耳闻的难度，完全不一样啊。
    雅姐曾经说过，人族修炼者想要跨入神变境，那是千难万难的。
    稍不注意，魂灵交融时出现差错，轻则意识溃散，变得浑浑噩噩，如同呆傻儿。
    重则会识海炸裂，魂飞魄散呢。
    因此，人族修炼者想要跨入神变境，几乎是万中无一。
    可，如今的他，全然没有感到这样的麻烦。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幸运？
    还是姮太强大，护法的手段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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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喜过后，秦阳不禁迅速调动神魂之力，检查自身的蜕变。
    他早已经迫不及待起来，想要感受一番神变境与洞天境的不同。
    神魂之力游走周身，秦阳很快就发现，他的肉身变得更为夯实。
    筋络、血肉、骨骼，都变得强健且坚韧。
    血液淌动，熠熠生辉，变得格外明媚且鲜艳。
    体内五脏洞天，更也是散发着璀璨的光泽，使得脏腑变得不再纯粹是血肉组织，而是充斥着纯粹的能量。
    滔天元力涌动，汇入五脏之中，让得五脏仿佛化作了浩瀚深渊，容纳着这些汲取回来的元力。
    五脏，是修炼者存储修炼而来的力量的仓库。
    天地灵气灌溉而来，在其中存储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便是脏腑被修炼者称之为洞天的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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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内自成天地？
    秦阳疑惑了下，对修炼的奥义，有了更深层次的体悟。
    检查了肉身的变化以后，秦阳的神魂之力迅速回归识海，他开始检查自身的元神。
    人族修炼者凝炼元神，跨入神变境时，需得魂灵交感。
    所谓的魂灵交感，是指自身的魂魄，与祭灵交感。
    因此，人族修炼者凝炼出来的元神，会兼具部分祭灵的特征。
    似秦村的族人，跨入神变境时，其元神就会具备秦村祭灵，那头蛟龙的部分特征。
    人形模样的小巧元神，或周身会布满蛟龙鳞片，或头顶额生独角，或尾椎后面延伸出来一条短尾。
    秦阳曾有幸见识过族长爷爷释放自身的祭灵，惊鸿一瞥，那便是额生独角的形象。
    这是人族修炼者与生俱来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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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我的元神会兼具哪种祭灵的特征呢？
    秦阳怀揣着期待，心底很是忐忑。
    毕竟，他的祭灵，并非单独的一种。
    仰仗着宝鼎的缘故，他交融过许多祭灵的真灵。
    紫羽雷雕、深山暴猿、烈焰雄狮、朱厌、夔牛、穷奇等多不胜数。
    若是每种祭灵的特征都兼具的话，那自身的元神，岂不是沦为了怪物？
    这样的念头生起，秦阳的呼吸都是局促起来，心跳都是情不自禁的变得狂烈。
    任谁也不会希望自身变作怪物吧？
    正当秦阳忐忑之际，下一霎那，当他看清自身元神时，却是猛然一怔，呆住了意识。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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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阳诧然，惊疑难安。
    因为，他的元神，居然是纯粹的人形，没有兼具任何祭灵的特征。
    就是他自身的模样，缩小无数倍以后，大约鸡蛋大小的体型，盘膝坐在识海正央。
    识海之中涌动的魂灵之力，在其体内周身出入穿梭。
    “我果然是生来就被祭灵摒弃的异类……”
    片刻后，秦阳颓然叹息。
    若非姮的存在，若非宝鼎的奥妙非凡，他穷尽一生都不可能得到任何祭灵的认可。
    他与生俱来就被祭灵摒弃了，人族逆种的儿子，是不可能得到祭灵的亲睐的。
    因此，即便他如今凝炼元神，也无法跟任何祭灵深度交感，从而无法获得任何祭灵的特征。
    看来……
    族人们曾经的言语，并非无的放矢。
    秦阳无奈苦笑。
    所幸这样的差别，早已让他习以为常。
    因此很快就平复下了心情，恢复了平静从容。
    睁开眼睛，抬头望去，只见祠堂祭灵雕塑前的供桌上面，圆鼎依旧在不断汲取着天蛊教众门人的信仰。
    姮的气息，仍然不断增长。
    而随着这般变化，秦阳如今也能够更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识海念头愈发通达明澈。
    精气神变得愈发饱满，神采奕奕。
    这便是愿力的奥妙么？
    秦阳唏嘘，心底对愿力也不禁生出了几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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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人族也可以汲取愿力，那么，人族又是否可以成为祭灵，接受人族的祭祀呢？
    若是可以的话，为何人族修炼上万年，从蛮荒时代的崛起，到如今却从未有过任何人族强者成为祭灵的存在呢？
    成为祭灵，莫非还有什么隐藏条件？
    或者，具备着某种束缚？
    故而人族无法，或不愿沦为祭灵？
    愿力滋养之下，秦阳通达明澈的念头，情不自禁的飘忽起来。
    “兄弟，可以呀！你这天赋，即便是做大哥的本少爷都得羡慕啊……”
    正当秦阳的念头不断飘忽发散时，高明爽朗的笑声突兀地打断了他。
    略显臃肿的身影，快步上来，搂着秦阳的肩头，一脸艳羡的道：“始一突破，直接跨越一个大境界，直奔神变境圆满。”
    “不得了！真不得了啊！本少爷自忖见过了不少的天骄俊彦，却也无一人如你这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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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阳的思绪被突兀打断，不得不从思绪之中醒来。
    扭头看着高明那张圆盘大脸，秦阳无奈一笑：“我只是运气使然而已……”
    对于高明的赞叹，他不敢苟同。
    一个被祭灵摈弃的异类，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绝佳的天分？
    无外乎是运气逆天，幸运的遇到了姮，得到了宝鼎，才会具备这样的出众。
    这一刻，秦阳不得不信服了素雪的解释。
    姮和素雪执意回返天蛊教的目的，必然是为了助他跨入神变境的。
    “多谢！”
    秦阳扭头看向素雪，由衷地道了声谢。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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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雪嫣然一笑，并未在意。
    而在此时，许是姮汲取的愿力已经足够多，或是其他原因？
    祭祀逐渐消停下来，圆鼎倏然化作流光，掠回了秦阳的识海。
    随着圆鼎回到秦阳识海，从祠堂供桌之上消失，祠堂外跪伏在地，虔诚叩首的天蛊教门人，也是结束了祭祀祷告。
    数以万计的人，乌泱泱的一片，站了起来。
    伫立在祠堂外，一个个神色慌张，低头垂首检查着自身。
    片刻后，当发现自身的修为居然还在，并无半点消退的迹象时，祠堂外迅速掀起了热议。仟仟尛哾
    “他们果然没有骗我们，我们的祭灵并没有彻底消失，我们的修为还在。”
    “我们还可以继续修炼，哈哈哈，老夫百余年的苦修，没有浪费，没有付诸东流。”
    “谢天谢地，天可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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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天蛊教众门人原本如丧考妣的神情消失不见，转而被激动与惊喜所取代。
    无数人再看向秦阳时，眼神都变得敬重与恭谨了许多。
    察觉到这些人的态度变化，秦阳不禁开始头疼，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这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