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审讯室里出来的严仁,站在警局门口,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他仰头看着头顶的浓浓夜色,心头郁结不开。
小杨看到这一幕,拿着最新资料的脚步迟疑。
严仁余光瞟到他,把最后一口烟吸完,烟头一灭,转头看向他。
“小杨,查得怎么样了?”
小杨立马神情认真的把资料都递到严仁手里。
“严队,那个周保说的句句属实,我们按他说的去查了,所有细节都对得上。”
“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作案动机,还是当晚的作案手法,完完全全都对得上。”
严仁愁着脸,翻看那些资料,太阳穴开始突突的疼。
“所以南路志真是无辜的?”
小杨艰难的点了点头,“是的,严队,这件事和南路志无关,他是完全不知情的,是周保瞒着所有人做的,他是无意被连累的。”
听到这话的严仁捏紧手中的纸张,瞬间捏得纸全都皱缩起来。
“所以明天沈露来,我们就得让她带着南路志安全离开?”
小杨低着头,无奈道:“是的,严队,现在羁押时间已经超过48小时,而且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指明南路志和这件事有关,反而还能证明他和这件事毫无关系,是受害者。”
“明天早上他的律师来,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把他强行留下,必须得放人了。”
严仁从事这行那么多年,抓捕无数的犯罪嫌疑人,可这是第一次,他碰到一开始案件清晰,凶手确定,结果真凶换人的案子。
更离谱的是,这一家三口,两个无罪,唯一一个有罪的,还成了精神病,也一点事都没有。
严仁黑着脸,眼前浮现出沈露的模样,不由想起她背后的组织——黑夜组织。
他对着地上狠狠咒骂了一句,“玛德。”
接着,他抓着资料,大步流星的去了暂时羁押南路志的看守所。
严仁直奔南路志的房间,冲进去就把睡梦中的南路志抓起来。
睡得香甜的南路志猛地惊醒,就对上严仁狰狞的面孔,眼底闪过一丝害怕。
他颤抖着开口:“严队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严仁揪紧他的衣领,质问道:“南路志,你和黑夜组织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那么帮你?,把你知道的关于黑夜组织的一切,全都告诉我!”
南路志对上双眼猩红的严仁,嘴上挂起谄媚的笑容。
“严队长,我不知道你说的黑夜组织是什么,而且那什么组织跟我的案子也没关系吧?”
严仁咬牙切齿道:“南路志,你别装,我知道你的律师是黑夜组织的人。”
南路志见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懒得继续装下去,笑着说:“严队长,我想起来了,你怀孕八月的妻子是不是就是死在黑夜组织的手里,好像是被那个组织的人活生生剖腹死的,你八个月的孩子出来就断气了。”
“你还没见过那个刚出生就死的女儿吧,我有她的照片,你要吗?你把我放了,我把她和你妻子死时的照片给你。”
听到这话的严仁身形一震,再对上南路志那张得意的脸时,他彻底忍不住。
“玛德。”
砰!
一拳砸在南路志的脸上。
揍得南路志当场吐血,他立马对着外面嚎叫。
“严仁打人了!警察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