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贾张氏一人还在地上哼哼唧唧,她是真的怕了,生怕接着挨打,躺地上都不敢有大动静,其他几人听见还在哼唧的声音,也就没理会了,反正没打死就行,就这样贾张氏也半睡半醒的到了天亮,一看见天亮了,贾张氏就扶着床爬了起来,上了个厕所后,就趴在栏杆上,拼了命的喊了起来了:“救命了,打死人了,救命呀,救命呀。”
凄惨的叫声传遍了整个监室,只见有好几个监室的人都被吵醒了围着栏杆看,贾张氏的监室内的人也都被吵醒了,大姐阴沉着脸,对着另外几人使了个眼色,这时就见监管人员走了过来,敲了敲栏杆:“别叫了,什么事?”
“同志,同志,你看看呀,我都快被打死了。”监管员仔细看了看,贾张氏头上鼻青脸肿的,身上怎么样是看不出来的,直接就问:“王桂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犯人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呀,应该是半夜睡觉不习惯,翻身下去摔得吧,”
“少说废话,摔下去能摔成这个样子?”
“领导,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晚上睡觉比较沉,我也不清楚哇。”
监管员问不出什么,就把其他人都问了一遍,结果每一个的说话都是这样的,不知道,不清楚,晚上睡着了。
监管员也没办法,只能盯着大姐王桂芬说道:“你,出来,这个监室是我负责的,我知道你是她们的大姐,既然都不认,那就是你的问题,关禁闭三个小时。”
大姐听到关禁闭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对着下面几个人看了一眼,起身就往监室外走了出去,监管员带着大姐往禁闭室走去,还对着监室的人说:“都给我老实点,再敢闹事的这就是下场。”
大花和剩余的几个人看着大姐被监管员带走,恶狠狠的目光死死盯着贾张氏,贾张氏还不自知,得意洋洋的看着这几人,觉得告状还是有用的,昨晚还没睡好,今天还要接着睡。
大花将几个人召集在一起,对着几个人嘀嘀咕咕起来,时不时还抬头看看贾张氏,几人商量完后,就各自回铺上休息去了。
不过一会,贾张氏开始打起呼噜来,大花坐了起来,招了招手,就见几人围了过去,捂嘴按手按脚,一套安排的明明白白,这次就不同了,专门朝身上软肉位置死掐,贾张氏痛的连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一通收拾后,大花凑到贾张氏耳边:“可以继续告,这就是教训,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手硬。”
几人放开后,各回各自的床铺躺了下来,贾张氏这时才缓了过来,拿掉口中不知是破布还是破袜子后,张嘴就嚎了出来,大花一听,敲了敲床板,贾张氏感觉到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自己用手在那捂着嘴,哼唧了好大一会,泪水忍不住的就流了下来,这时的贾张氏在心里恨死的江锋,不过又不敢大声的吵闹,只能在心中狂骂来发泄自己的痛苦。
三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大一会,大姐王桂芬就回来了,人看着是萎靡了不少,不过等到一进监室,几个人包括大花就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将刚刚做的事告诉了大姐,大姐听完后点了点头,被众人簇拥着走到自己床上坐了下来,对着大花说:“既然不懂规矩,你们就好好的教教她,看她长这么胖,你们也要帮她减减肥,说不定还要感谢你们呢。”
大花等人连连点头,转身就来到了贾张氏的床前,大花上前踢了两脚,听着:“现在叫你这里的规矩,每天厕所要打扫干净,吃的东西要孝敬给大姐和我们,等我们吃完了你才能吃,监室所有的卫生你要打扫,不然你就知道后果是什么了。”说完大花捏了捏手指头,只听见“啪啪啪”的响了几声。
这时一个人上前踢了过去:“不要装死,大花姐说的你听见没有,还不快点起来打扫。”
贾张氏现在才明白,不是每个地方的人都怕她撒泼打滚的,这种地方进来了就要听里面大姐的,不然还有大把的苦头等着她呢,挣扎着站起身来,拿着扫把开始打扫了起来。
从此后这个监室在没有发生过告状的情况了,每天的贾张氏只有一个窝头,肚子饿了只能喝水,被看不顺眼踢两脚是常态,大姐大姐大心情好打一顿助助兴,心情不好的时候打一顿出出气,十五天拘留的日子,贾张氏是每天掰着手指头天天都要数的。
这时候的江峰每天无所事事,都已经想到了准备过老年生活了,每天打打卡,
钓钓鱼,吃饭睡觉,生活不知道多惬意,不过就是一天时不时就是要打几个喷嚏,江锋没感觉自己要感冒哇。
变化最大的还是贾家,贾张氏不在家,秦淮如是真的觉得这才是城市的生活,每天带带孩子,做做饭,洗洗衣服,打扫下卫生,就可以坐在院里跟大妈大婶一起扯扯家常里短,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蹭点瓜子花生什么的。
贾张氏不在,棒梗也好了很多,被贾东旭三天打了三顿后,再到吃饭的时候也不叫了,肚子饿了吃起窝头也是香的,也不会闻着别人家的味道就开始哭喊了,贾家一下子就成了院里的模范家庭,小夫妻两人的生活也和谐了,贾东旭现在每天上班精神十足,眼看着就要考三级了,现在是把握更大了。
自贾张氏被抓走后,整个四合院都是一团和气,有点小摩擦,随便哪位大爷都能处理了,没有人胡搅蛮缠,也没人无理取闹,这时的大爷都是公平公正的,院中众人却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大杂院生活。
直到有一天,贾东旭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听见秦淮如说:“今天妈要出来了,是你去接还是我去接。”贾东旭感到快乐的日子是这么的短暂,想了一下:“你去接吧,你拿点肉票给我,我去买点肉,中午我送回来,你做点好的给妈吃吧。”
秦淮如进了里屋,找了两张肉票,递给贾东旭:“棒梗也说了好几天要吃肉了,你干脆多买点,一起做了。”
“嗯,我走了,你早点去,免得妈到时又怪你。”说完贾东旭就出门了,正碰见易中海也去上班:“师父,一起走呗。”
“东旭,今天是你妈出来的日子吧。”
“是的,我跟淮如说了,叫她去接,等下中午还要回来,去买点肉送回来,让她回家了也吃好点。”
“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妈,你还是要孝顺她的,送她回乡下的事说了没。”
“说了,不过还是不同意,等回来我在跟她商量吧,到时师父您也过来,一起帮我劝劝她。”
“再看吧,看看她是什么意思再说。”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厂门口,进了车间后就开始准备自己今天一天的工作了。
秦淮如吃完早餐,就用饭盒装了两个二合面的馒头和棒子粥,又夹了点咸菜,嘱咐好棒梗不要跑出去了,等下奶奶回来,中午做肉吃,棒梗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又可以吃肉了,秦淮如就出门往外走去,正碰见三大妈在门口坐着洗衣服:“淮如,要去哪里呀?”
“我去接我婆婆回来,今天她要出来了。”
这十几天秦淮如和贾东旭从来没在院子里面说过贾张氏,大家都不知道贾张氏是今天才回来,说完后秦淮如就出门了,这时三大妈听了这话后,等秦淮如一走,马上就跑到中院、后院去宣传了,贾张氏要回来了。
秦淮如舍不得公交车的费用,一路走着往拘留所方向去,走了快一个多小时,就碰见一个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老太婆,秦淮如看见了以为是要饭了,故意躲开她从另一个方向走,哪知道那个老太婆一看见她,马上就像来了精神一样,直冲冲的向她跑来,秦淮如一看吓坏了,还在想,“是不是我手里拿的饭盒刺激了她,也是太可怜了,不知道多久没吃饭了,不过这饭是给我婆婆留的,可不能让她给抢了去。”
秦淮如撒腿就跑,跑了几分钟回头一看,那个老太婆还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着,边追着还像是要张口说什么,秦淮如看她追不动了,也就停了下来,这时却模糊的听见有人喊:“淮如,淮如。”顺着声音看,是从后面传来的,但是后面只有一个老太婆呀,在疑惑中,秦淮如也反身往后面走去,越走近,听见的声音就越大,秦淮如仔细的分辨了下:“妈,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贾张氏从看见秦淮如往回走就停了下来,嘴里不停地喊着:“淮如,淮如。”只不过声音是越来越小了。
这时候的贾张氏已经放松下来了,也知道秦淮如再向她走来,直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在哪里也不说话了,就等着就好,等秦淮如跑了过来,看见贾张氏坐在地上,拉住贾张氏就问:“妈,妈,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