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纤细的手从柔软的被子里缓缓伸出,仿佛在床头探索着什么。这只手四处摸索着床头,似乎想要抓住某个东西。
“都下午三点了!”
当看清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时,苏晚棠心中一惊,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而,由于起身过猛,一阵陌生的疼痛从腰间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又直接坐了回去。
“陆衍之!”
苏晚棠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早上的温情已经过去,留给她的似乎只有现在的浑身酸软。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每一个动作都带来难以忍受的痛楚。她只能用手扶着腰部,小心翼翼、缓慢地从床上站起来。
苏晚棠一边轻轻揉搓着酸痛的腰部,一边不停地咒骂着陆衍之。
“人人都说他是禁欲系,我看就是欲求不满!”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完成洗漱,苏晚棠下定决心要去找陆衍之讨个说法,好好算一算这笔账。
刚走下楼梯,苏晚棠的目光便被餐厅中的景象吸引住了。只见餐桌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许多尚未开封的酒瓶,它们整齐排列,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苏晚棠无法抑制的震惊,忍不住的快步走向餐桌。她甚至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一心只想弄清楚眼前发生的事情。伸手拿起一个酒瓶,瓶身冰凉,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冷意。
这些酒瓶都是苏晚棠所熟知的品牌,但不知为何,此刻看到它们,她的心头却突然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正当苏晚棠准备转身前往自己平日存放酒水的地方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了她的耳中。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正朝着她走来。
“不用去看了,这些就是你的酒。”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苏晚棠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向说话之人。陆衍之身着一套简约的休闲装,白色衬衫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姿,黑色牛仔裤则更显其随性与洒脱,手里还端着简单的食物。
然而,苏晚棠的目光已经完全被眼前这满桌的酒瓶所吸引。当她听明白陆衍之话语中的意思时,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找到它们的?”
陆衍之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了苏晚棠旁边。只见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把手上拿着的食物轻放在旁边空出的桌面上,接着才不慌不忙地开口回应道:“这些......都是我在公馆里找食物时无意间发现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它们全都拿出来?”苏晚棠小声开口追问道。
陆衍之温柔地拉过苏晚棠身旁的椅子,先让她坐下。这时,陆衍之的助手郑荣从门外走了进来。
苏晚棠起初还误以为郑荣是有工作方面的事务需要交给陆衍之处理,但出乎意料的是,郑荣进入房间后并没有和陆衍之交谈,他身后还带来了另外几个人,他们径直走向餐桌,二话不说便开始动手将桌上摆放着的酒水装入纸箱之中。
“等等!”苏晚棠见状,心急如焚地迅速站立起身试图阻止他们的行为,有些焦急地质问道,“你们这是想要干什么?”
“棠棠,还记得今天早上我们说过的话吗?”陆衍之伸手将苏晚棠揽进怀里,同时向郑荣投去一个眼神示意其加快动作,“你会积极配合接受治疗,医生也说了,鉴于目前你的身体状况欠佳,必须戒掉烟和酒,所以...”
苏晚棠有些心疼地望着自己视若珍宝般收藏起来的酒,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不舍:“那……可不可以给我留下几瓶?哪怕只是摆放在那儿,让我看着也好啊。”
陆衍之毫不留情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绝对不行!在你身体完全恢复健康之前,一滴酒也不可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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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棠刚在办公室里坐下,杜云舟便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资料,脸上挂着十分狡黠的笑容。
“棠总,昨天接你电话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呀?”杜云舟开口问道,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什么电话?”苏晚棠一脸茫然,“你给我打过电话吗?”
“是啊,我昨天早上本来想和你讨论一下案件的事情,所以就给你打了个电话。可是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个男人。”杜云舟显得越发兴奋,满脸都是八卦的神情。
苏晚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资料,“你就不怕我是被人绑架了?”
“当然不会了,棠总这么厉害,怎么会被绑架呢。”
“你好歹是繁星的首席律师,整天这么不正经,也不怕别人怀疑你的业务能力。”
“我看啊,能接到你电话的那个男人肯定不一般。”杜云舟笑嘻嘻地说。
苏晚棠白了他一眼,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容。“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杜云舟凑到苏晚棠身边,“快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苏晚棠推开他,“别闹了,赶紧工作。”
提起工作,杜云舟这才收起调侃的笑容,开始给苏晚棠汇报案子的进展。
苏晚棠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心里暗自庆幸,还好陆衍之没有像杜云舟这么难缠,不然她可真是受不了。
“莉娜,前天晚上的生日宴上有人对我下药,你立刻去调查清楚,看看这事是不是和薇薇安有关。”苏晚棠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前方,仿佛要透过空气看到那个幕后黑手一般。
尽管薇薇安也算是间接地推动了苏晚棠和陆衍之之间的感情发展,但她的用心却是阴险狡诈、居心叵测,这让苏晚棠无法释怀。
而此时此刻,薇薇安正因为没有如愿以偿地在宴会上找到苏晚棠而怒火中烧。
她对着面前的人怒声呵斥道:“你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切都会万无一失,可现在呢?她昨天安然无恙的在家里呆了一天,甚至今天还照常去了繁星!”
面对薇薇安的质问,秘书无奈地摊开双手,辩解道:“我怎么会知道当晚她到底去了哪里?自从苏晚棠离开宴会厅后,就再也没人见到过她的身影,我也是无能为力啊。”他的语气充满了懊恼与沮丧,似乎对于事情的发展感到十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