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笑说：“你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来办理入职手续的。”
    “实习生？”
    员工打量了姜语笑一番，寰宇确实之前招募了寒假实习生，就是她？
    素面朝天，普普通通，穿的也不是名牌。
    “那你跟我来吧。”
    有员工指引她，姜语笑就忘记了杜泽说的去主管办公室，而是跟着员工去到她的工位旁边。
    “身份证。”
    姜语笑递给她自己的身份证。
    员工在电脑上操作了一通，姜语笑，新来的实习生，a大外院大二的，确实是她。
    人倒是没错，但系统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给她分配的部门。
    员工不解，询问旁边的同事：“新入职的实习生没有分配部门，是怎么回事？”
    同事也疑惑：“怎么会，是不是系统出问题了？”
    同事凑过来看她的电脑，确实没有分配部门。
    “你去问问？”
    “……这都快饭点了。”
    姜语笑在寰宇科技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员工不想为一个实习生跑一趟，便对姜语笑说：“你来报到未免也来得太晚了，第一天上班就迟到？”
    “不好意思，是……”
    姜语笑想解释，还没等她说完，员工就打断了她。
    “不用给我解释你的迟到原因，记住下次不要迟到了，九点准时上班的。”
    “……好的。”
    “系统现在出了点问题，你先在旁边等着吧。”
    员工指了指旁边空空如也的一个角落里。
    姜语笑只能乖乖走到那里等待。
    过了一会儿，姜语笑走过去，问道：“打扰一下，请问有椅子吗？”
    她上午就在寰宇科技站了好几个小时，挺累的。
    她自己看了一圈儿，没看见有空椅子，就来问问。
    “没有。”员工白了她一眼。
    “那请问还要等多久，如果久的话我留个联系方式，你们好了打我电话可以吗？”
    “你等会儿，要不了多久的。”
    “……好吧，麻烦了。”
    姜语笑只得又走到角落里站着。
    要不是第一天入职，她都想直接坐地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来来往往的员工都在忙自己的事，就她在角落里站着，还没椅子坐。
    实在等不住了，姜语笑走到刚刚的员工旁边，问道：“你好，请问还要多久啊？”
    员工看着时间到十二点了，急着去吃午饭和午休，哪有心思搭理姜语笑，只是重复说道：“系统出问题了。”
    但凡这个员工愿意去问问主管或者问问技术部门的工作人员，就能知道系统没出问题。
    姜语笑身份特殊，直属于傅天睿，系统上自然没有给她分配部门。
    “那请问大概什么时候好？”
    “催催催，催我有什么用，等着就是了，一个实习生，自己迟到，还好意思催我们啊？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
    姜语笑上午刚受了贾父和贾强的委屈，现在系统出问题了，又不是她的原因导致的迟到，在这干等着，连口水都没喝上。
    她小心翼翼又有礼貌的询问，就这么被怼了一通，顿时眼眶都有些红了。
    旁边的同事看见姜语笑一个小姑娘委委屈屈的，嘴唇都干了，叹了口气。
    这员工和主管有点关系，平时在部门里脾气一直都特别差，经常颐指气使，听说还快升职了。
    同事得罪不起员工，只能走到旁边给姜语笑接了杯水。
    “同学，先喝口水。”
    “……谢谢。”
    “这会儿已经中午了，我们要午休了。这样，你也先去吃午饭，两点钟的时候，你再来这儿。如果系统那会儿还有问题，我们就联系技术部门的来看看，好吗？”
    姜语笑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
    员工翻了个白眼。
    姜语笑拿着这杯好心同事给她接的水，走出了寰宇双子星大楼。
    在附近找了半天，找到一家面馆进去吃了碗面条。
    吃完面条，她准备回寰宇的时候，又被保安拦下了。
    刚才来的时候，是傅天睿带着的，当然没人拦。
    现在门卫换岗了，她独自一个人，又没有工作证，无论她怎么说自己是新来的实习生，保安都不让她进。
    姜语笑翻出之前拍的寰宇科技人力资源部录取她的照片给保安看。
    “小姑娘，你这上面写的是寰宇科技，这里是寰宇总部，你走错地儿了。”保安说。
    保安不仅不让她进，还不让她在门口站着。
    姜语笑叹了口气，只能往外走。
    此时的她又冷又累。
    她翻出通话记录，第一条的号码是刚刚傅天睿打过去的，踌躇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
    之前他离开的时候，只说是让她下班后等他电话……
    但是自己现在进又进不去，入职手续也没办……
    到底要不要打给他？
    他好像很忙的样子，自己跟他又不熟……
    姜语笑还在犹豫，手指却不自觉地按了下去。
    屏幕刚变成通话界面，手机就黑屏了。
    不是吧？！
    姜语笑的手机是她高考完妈妈给她买的，不是什么很好的牌子，用了快两年，有些卡顿，但还能用。
    没想到今天突然宕机了。
    姜语笑真有些欲哭无泪了，今天莫非是上天给她的考验吗？
    会议室里，无人在意的角落，傅天睿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很快又熄灭了。
    傅天睿和启合的张总“鏖战”了一个上午，张总被逼得节节后退，还没最终敲定合作的细节。
    杜泽走上前，轻声对傅天睿说：“傅总，午餐已准备就绪。”
    傅天睿起身，和张总握了握手，“寰宇准备了午餐，不知张总是否赏脸？”
    张总脸色有些不好看。
    别看傅天睿年纪轻轻，磋商的时候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鹰，势必要把启合价值榨取得淋漓尽致。
    “当然，久仰雅轩大名，今日傅总盛情相邀，我却之不恭。”
    二人移步到傅天睿的专用餐厅雅轩。
    傅天睿心里记挂着姜语笑，对杜泽说：“你去看看她。”
    没有说名字，但身为傅天睿的心腹，杜泽清楚地知道这个“她”指代的是谁。
    “是，傅总。”
    杜泽去到顶楼，总裁办公室门口，专为姜语笑新开辟的一小块地方放着崭新的办公桌。
    而此时，办公桌上空空如也，毫无姜语笑来过的痕迹。
    杜泽皱眉，怎么回事？
    杜泽翻出姜语笑的档案，拨打姜语笑填写的联系方式。
    ……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