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从胡子平身上看不出什么,那就说明那脏物不在胡子平身上。
只要胡子平晚上睡着,那东西就会来找他。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
等待缠着胡子平的脏物现身。
我将计划告知胡子平,他却不放心地说:“科宝少爷,您能否给我一道符之类的东西?我把它放在身上以保性命。若那女人再来,我的身体实在难以承受,我害怕呀!。”
我摇摇头说:“这不行。若这道符真的起了作用,那脏物很可能会被吓跑。这符虽能保你一时,但不能保你一世。治标不治本,必须彻底解决。”我说道。
胡子平别无他法,只能点头应允。
接着,我搀扶着胡子平回到了一楼大厅。
楼下的大厅已被胡家仆人收拾妥当,看上去舒适多了。
胡晓霞和司婉瑶见我们下楼,便迎了过来。
“爸爸,您在楼上和科宝少爷谈什么,如此神秘?”胡晓霞上前问道。
“不该问的,别盲目打听。科宝少爷在为我解答问题。”胡子平说起此事,不禁又脸红了。
若胡晓霞知道此事,父女二人必定尴尬。
胡晓霞撅起小嘴,仍是好奇。
“胡先生,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天黑后我们再来。”我说道。
胡子平热切地说:“好的,那就有劳科宝少爷了,晓霞,替我送送科宝少爷。”
我颔首示意,随后带着朝叔出门,胡晓霞和司婉瑶也一同跟上。
此时,司婉瑶接到一个电话,向我颔首示意后,便匆匆离去,也不知是何人致电,如此紧急。
我坐在副驾驶后排,朝叔则坐在后排。
胡晓霞驾车询问:“科宝少爷,我们要去往何处?”
“前往丧葬用品街。”我答道。
此言一出,胡晓霞瞬间愣住,脸色骤然变得阴沉,她满脸惧色地看着我,颤声问道:“科宝少爷,我爸爸的病情已经严重到需要准备后事的地步了吗?”
我对她的话感到有些无可奈何,这个小姑娘的思维方式着实有些独特。
我解释道:“并非为你父亲准备,而是购买我晚上所需之物。”
胡晓霞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爸爸没救了。”
说罢,胡晓霞发动汽车,朝着渝城的丧葬用品街驶去。
半小时后,抵达目的地。
我对朝叔说:“朝叔,你去购买两件寿衣,务必购买死人所穿之物。价格略高无妨。切记,若非死人穿的,切不可购买。”
朝叔愣住,问道:“少爷,这太难了,此地虽为丧葬用品街,售卖寿衣的店铺众多,然而何处有人会出售死人穿的寿衣啊?”
“总会有一些嘛。买回家给死者试穿后,他们会觉得不合适,然后退回来。这条街上有几十家大大小小的商店,他们肯定能找到合适的。实在没有那么多,买一件也行。”我说。
“行吧,那我去问问。”说着,朝叔下了车。
朝叔一下车,好奇的胡晓霞就迫不及待地问:“科宝少爷,你咋要买死人穿的寿衣呢?”
“我觉着你父亲可能被啥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晚上可能会出来。到时候,我就穿死人穿的寿衣,藏在你父亲卧室里,等它出现。死人穿的寿衣可以屏蔽活人的生气,这样,要是不干净的东西出现了,就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到时候,我直接把它收了,你父亲的事不就解决了嘛。”
听我这么说,胡晓霞很是钦佩:“科宝少爷,你懂得真多,能认识你,真是我的荣幸。”
我笑着说:“不是我懂得多,我就是干这行的,这就是我吃饭的本事。”
这时,胡晓霞突然想起她父亲的事,忍不住问:“科宝少爷,我父亲今天在书房里跟你说啥了?还有,是啥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我爸爸了?”
这个问题让我有点尴尬,发生在胡子平身上的事,我自然不能跟胡晓霞说。
好尴尬啊。
可胡晓霞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我,真是让人受不了,我只好撒了个谎:“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你父亲就危险了。”
胡晓霞赶忙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问了。”
我们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大约十分钟后,朝叔空手而归,一脸落寞。
“咋回事儿啊?”门开后,我看着朝叔问。
“少爷,别提了。我问了好几家店,都说没有。有些店还挺生气,直接把我赶出来了。等我问到第六七家店的时候,遇到一个退寿衣的,正在跟店家退货呢。我一听,可高兴了,赶紧上去说要花三倍的价钱买那件死人穿过的寿衣。”“我也是嘴欠,不该说,我一说要出三倍的价钱,那店主和顾客差点儿打起来,一个抢着要回收,一个就不退了,现在俩人还在店里掰扯呢,我劝了半天也没用,就回来跟你说一声。”
虎子这话把我逗得哈哈大笑。这店家和顾客都是人才啊。我无奈地摇摇头说:“走吧,一起去看看。”
朝叔应了一声,带我去了葬礼用品店。胡晓霞也正好没事儿,就跟过来了。
这家花圈店门口摆了好多花圈和纸人纸马。大白天的,看着也怪阴森的。店里还有几口棺材。胡晓霞一看这些东西,有点害怕,不自觉地往我身边靠。
我还没进门呢,就听见屋里俩人在大声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