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尸丹交出来,老夫可以饶你们一命。”
原来霍千夜就站在不到十米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跟变魔术似的。他眼睛阴狠地盯着我们,要我们交出尸丹。
他那双眼睛里,就像是藏着细碎的玻璃碴子,冷冷地一瞅,直让我心底发寒,跟掉进了冰窟窿似的。这家伙,绝对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带眨眼的大反派。
早先那邋遢道士就跟我透露过,这霍千夜平日里坏事做尽,惹得各大门派的人满世界追着他跑,结果他还反杀了不少人,最后只能躲到这荒山野岭里,搞起了炼化僵尸的勾当,想借着僵尸王的尸丹,一步登天,修为大涨,好出去继续为非作歹。可巧不巧,他辛辛苦苦炼了二十多年的宝贝,让我们给顺手牵羊了,他能轻易放过我们才怪呢!
“师父,这俩人胆儿也太肥了,敢来偷您的宝贝,咱那房子八成也是他们烧的,还有大师兄的命,估计也搭他们手上了。”话音未落,霍千夜的女徒弟就冒了出来,长得倒是挺标致,可心肠比蛇蝎还毒,手段狠辣得吓人。
他俩,一个前堵,一个后追,愣是把我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心头十分慌张,跟被猫抓了似的,忍不住瞟了眼旁边的邋遢道士。说真的,这辈子头一回碰上这种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大魔头,能不紧张嘛!
邋遢道士一脸淡定,对着霍千夜笑,拱手说道:“在下茅山宗弟子傅明升,见过霍老前辈。”
霍千夜一听是茅山宗的名号,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难怪千云鹤那招式看着眼熟,原来是茅山宗的后生。你们这俩小子,倒是会玩声东击西的把戏,老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今儿算是栽你们手里了。”
“霍老前辈谬赞了。”邋遢道士依旧嬉皮笑脸,毫不在意。
那边,霍千夜的女徒弟若烟显然不耐烦了,催促道:“师父,别跟他们啰嗦了,赶紧动手吧!”
霍千夜看向我们,冷冷说道:“把尸丹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邋遢道士摇了摇头,一脸认真:“霍老前辈,咱们虽然年轻,但也不是傻子。尸丹要是到了您手上,我们怕是连今晚的月亮都见不到了。”
霍千夜闻言,突然笑了,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你以为不交出东西,你们就能活命吗?”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霍千夜,实话告诉你吧,你的末日到了。你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人的血,还用活人炼尸,我们茅山宗早就盯上你了。这次,我们是专门来收拾你的,而且带了不少帮手,光是茅山刑堂的高手就来了十几个,此刻正埋伏在四周,就等你来送上门呢。没想到你还真来了,这下可是自投罗网,你就等着受死吧!”
邋遢道士这话一出,霍千夜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四处张望,紧张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特别是他那个女徒弟,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仿佛四周真有妖魔鬼怪要跳出来似的。
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霍千夜,你这次可是插翅难飞了。我们茅山宗找了你那么久,总算把你给揪出来了。咱俩在这儿,不过是个引子,没想到你还真咬钩了。”邋遢道士一脸得意,仿佛胜券在握。
我心里直嘀咕,他这牛皮吹得,我差点都信了。实际上,哪里有什么茅山宗的高手,就我们俩在这儿唱独角戏呢。
正当我心里犯嘀咕的时候,邋遢道士突然大吼一声:“师叔师伯,快来抓这老贼啊!”这一嗓子,吓得我差点没跳起来。
他这即兴发挥,也太没谱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差点连我都给骗了,以为真有救兵呢。
更绝的是,他这么一喊,四周的草丛还真动了动,好像真有人埋伏似的。霍千夜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弯刀都握得紧紧的,一副准备拼命的样子。
这时候,邋遢道士又转头看向霍千夜的女徒弟,嬉皮笑脸地大声喊道:“先抓住这妞儿,带回去给我当压寨夫人!”这话说得,我都差点怀疑他是不是真有这么个打算了。
邋遢道士朝我眨眨眼,嘴角一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让我先开溜。
那个叫若烟的女人一听邋遢道士要抓她当小老婆,吓得花容失色,哪还敢反抗,转身就窜进了不远处的草丛,直奔那僵尸洞而去。
我和邋遢道士也不含糊,紧跟其后,一头扎进了山洞。在冲进去之前,我注意到邋遢道士在烧成焦炭的僵尸王旁稍微愣了下神,但很快又追了上来。
进了洞,我回头瞅了一眼,嘿,你猜怎么着?几只千纸鹤从草丛中翩翩飞出,正是之前邋遢道士放出去探路的那些小家伙。敢情刚才那草木皆兵的架势,全是这些千纸鹤在捣鬼,害我还以为真有援军呢!
这邋遢道士,真是个忽悠高手,我估摸着,就连本山大叔来了,也得被他绕得找不着北。
这家伙,一开始装得跟个大佬似的,胸有成竹;接着就开始吹牛不打草稿,狐假虎威;最后嘛,直接来了招声东击西,脚底抹油开溜,那叫一个溜得顺滑。
他那张嘴,简直比火车还快,忽悠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连邪修界的扛把子霍千夜都被他绕得团团转,我是真服了。
我一边撒丫子跑,一边心里嘀咕,以后可得防着这小子点,别哪天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他这心眼子,比我身上的汗毛都多!
跑到僵尸洞里,邋遢道士这才急吼吼地说:“科宝,快跑啊,用博尔特的速度,千万别停,那老怪物追上来咱们就完蛋了!”我连应他的空都没有,只顾着往前冲。
外面传来霍千夜气急败坏的骂声:“混蛋,竟敢耍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估摸着他是被邋遢道士给整懵了,等回过神,咱俩早没影了。
我们一路狂奔,很快就回到了那个石室。那巨大的石棺还稳稳当当的,地上的尸体也一动未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场梦。
一到石室,我们俩立马喘了口气,邋遢道士眼疾手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洞口:“走那边!”
嘿,那洞口我们熟,上次就是从那溜号的。别的洞口黑灯瞎火,咱也不敢乱窜,还是走老路稳妥。
话音未落,山洞里已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跟催命似的。我俩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拔腿就往那洞口冲。
这路咱们走过,心里有数,哪该拐弯,哪该直行,门儿清。所以跑起来非常顺畅,跟脚底抹了油似的,半点不带犹豫。
没多久,我们就窜出了山洞,重见天日。邋遢道士抬头瞅了眼月亮,一拍大腿:“往北,快跑!”
咱俩跟打了鸡血似的,灵力全开,轻功施展到极致,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一路往北狂奔。这一跑,几个小时不带停的,没办法,要是被追上,十条命都不够杀的。
跑着跑着,天竟然亮了,我俩这才意识到,这一夜算是彻底交代给这两条腿了。跑到一条小溪边,我俩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直接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