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身体总是诚实的
作者:王尔尧   女扮男装的她桃花有点多最新章节     
    「朱砂痣」
    “什么意思?”
    冷玉笙不明白了,哪有姑娘不愿意嫁给所钟情男子的?
    “为什么?”他扣紧了她。
    “我……年纪还小,不想嫁人。”
    冷玉笙无声地笑了笑,胡扯吧。
    之前陆鹏举那些将军们催着他娶王妃,他用的也是这个理由,其实只是因为他们要塞给他的,不是他想要的人罢了。
    “阿嫣,你说实话。我有做得不好的,我改。”他妥协了,把自己变成她喜欢的样子,总可以了吧。
    杨烟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自问,自己的确不是豪门贵女,甚至身份微贱,即使有了点小产业,也还是“商”之末流,能有个权贵愿意娶她,可是多少女子求也求不来的美事。
    可她在抗拒什么呢?
    或许只是抗拒“婚姻”这件事本身,这个概念总是混混沌沌、模模糊糊的,她不知道成了别人的妻子,是不是就意味着和一个男人绑定了一生,再也不能反悔……
    亦不知她是否甘心一辈子呆在深宅大院,像自己母亲一样除了下厨煮饭、照顾孩子就是日复一日没完没了的等待……
    更不知如何应对和一个男人总这样身体亲密接触。那该是之前和苏可久彼此支撑着过日子是不同的,时间久了,互相是不是都会厌倦?
    和张万宁其实是存了同样的心思——因了一颗渴望自由的心,既不愿意被束缚,又怕到头来只专注于自我,会辜负别人的深情。
    她的心内搅着些平时一丝丝都不愿深想的事情,却又没法向眼前男子吐露。
    对男子来说,情爱之事上只要遇到自己想要的,再想办法要过来,似乎就可以了——如此简单的逻辑。
    “殿下,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情。”杨烟推开了他,神色清明,眼眸晶亮。
    “我……没想过要嫁给什么人,目前还没想过,没想好,没想明白。殿下,你容我再想想。”
    那是她自己要悟的道。
    圣贤夫子也皆为男子,只讲了些夫唱妇随、举案齐眉、夫为妻纲的东西。
    《列女传》中即使那些睿智机辩清朗、才学胆识皆出众的女子也几乎都失了名字,成了丈夫姓后冠的“氏”字。最大的功绩几乎都是扶持丈夫、兄弟做官成才,但冥冥中她知道这不是她想走的路。
    那是还在十一二岁时就觉出是困住她的东西。所幸她做回女子也没有太久,还有时间去认真体验,细细思索。
    面前男子却皱着眉头不干了。
    “你现在不想给我,我可以忍;你要考验我,我可以等;你觉得我不好,我可以改;你说我们身份不搭,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
    “可你谁都不嫁,是要去当尼姑吗?都到现在了你说不嫁人??那还要个屁洞房花烛?”
    他以为自己终于敲开了她的心门,可她的确还是一堵墙。
    冷玉笙狠了心硬扯着杨烟的手隔着耸成小丘的亵裤往他的下身按了过去,让她知道他忍得有多痛苦。
    “你不能这么狠心!别的男人都有通房丫头,还去勾栏里找女人,太子和我一样年纪都好几个侧妃了,我都没有,只等着你!”
    杨烟吓得手一缩。
    “男女情爱也是天经地义,你不给我个期限,要我怎么办?就这么煎熬着毫无指望地等你一辈子?”
    杨烟不说话了,这些事情她不理解,但此刻忽地起了逗他的心,端出往常的小流氓做派:“殿下,你……凉拌呗!”
    她轻笑一声,转身去开门,却不知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又给男子点了一把火。
    身子被拥住,转瞬重新抱起丢到床上,冷玉笙躬身又覆了上来:“那让你看看什么是凉拌!”
    “韩——”惊吓中她的言语再次被狂吻吞没,试图推他,男子却一丝缝隙也不给她留了。
    他突然咬了一下她,一股道不明的刺痛却又麻麻的感觉传递到她的脑海,她彻底迷糊了。
    从耳朵一直吻到脖颈,粉红绣莲花抹胸赫然映入眼帘,激得他喉咙都在发紧,低头隔着薄薄的锦缎去寻含羞的花朵……
    即使隔着布料,杨烟依然感受到一片褥湿温热,她耐不住痒轻哼一声,两只手又费力去推他起来。
    但初初碰到女子身体的年轻男人又如何肯,他不由分说迅速摁下了她的手,另一只手便摸索到她身底去解抹胸的带子。
    下一瞬又不耐烦地直接扯了断,露出帘后的一片春色来。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手掌力道也越来越重,正常的思绪已经没有了,皆被烧化成了青烟飘走,只剩身体的本能驱使着他去热切地寻找身心的归处。
    杨烟的胸就这么突兀地跳了出来,接触了外边的空气。
    以前被她紧紧缠裹着的、费力藏起来的,如今在一个男人迷离的注视中,终于见了天日。
    她伸出右边胳膊徒劳地挡在胸前。
    可他似乎真不想管着自己了——成了一头危险的野兽。
    她的手很快被强制移开,冷玉笙俯身观察片晌,抬手便盖了上去,不大不小刚好一掌……他只觉全身都要酥烂,迅速低头吻了过去。
    左边靠近心脏处恰有颗朱砂红痣,盈盈一点映得春光愈加旖旎妖冶,他反复流连,恋恋不舍。
    他本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却好像天生知道怎么做……双手不听使唤地局促地在她的身上摸索,处处都是未曾探看过的风景。
    杨烟依旧在躲闪着试图抗拒他,但这抗拒渐渐敷衍起来。
    身体总是诚实的,晕眩中只能看到她给他的鹿骨扳指在眼前时起时落。
    她只觉得眼前的人彻底失了理智,是要疯了,也终于知道自己也是爱恋着他的。
    从七里县城门见到他,被他救了送入城,就注定了彼此的纠缠。
    再不阻止,两人真要在别人家中发生些什么……
    可偏偏身上被撩拨地难耐,她的推阻显得若有若无,甚至是某种程度的迎合。
    他一路吻着轻抚着过去,就要探到那隐秘的——从裙里慢慢解了汗巾,挑开雪白的里裤……
    “殿下,真不能这样。我还没到这个年纪,更没有想清楚……这可是要生娃娃的事情,我怕后悔,求你了!”
    杨烟的话里已然带着哭腔,她微喘着捉住了他的手:“你若真心在意我,定要尊重我不是吗?”
    “后悔”二字一说出口就仿佛给冷玉笙身上浇了盆凉水。
    他终于停止了动作,抬头望向身下女子的眼睛,见她漂亮的眼睫上湿漉漉地蒙着水汽,眼神却如受惊小鹿般惶惑。
    他目光中的热度还未退却,只低着头质问:
    “为什么后悔……你还怕本王不负责,不要你么?何况我见到你就……本王就是要娶你,就是要你给我生小世子。你当我是个薄情寡义的?”
    “还是……你其实根本就是要耍我?我早让你把我当个选项,你今天却告诉我,你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