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里面,就看到张启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炭,不停地在地上写写画画。
张无邪三人看着张启山的举动,又看了看地上的画,满脸奇怪。
“莫医生,我哥他是怎么了?”张无邪纳闷地问。
莫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张日山走上前,轻轻唤了一声,见张启山没有反应,忍不住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谁知张启山直接按着张日山的手,将人一个过肩摔,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张无邪一惊,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张启山直接将从桌子上摔到地上的张日山揪了起来,用力扔了出去。
张日山摔在了立柱上,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佛爷?”齐铁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张启山听到声音,直接从齐铁嘴走了过来。
张无邪直接挡在了齐铁嘴身前,直直地看着张启山。
张启山走到张无邪面前,伸手就要掐张无邪的脖子。
“哥……”张无邪轻轻唤了一声。
张启山的手停在了张无邪的脖子前,直勾勾地盯着张无邪。
张无邪就这么看着张启山,轻轻抬起手,握住了自己脖子前的,张启山的手。
“哥,我是无邪啊。”张无邪紧紧握着张启山的手,难过地看着张启山。
张启山定定地看着张无邪,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想摸摸张无邪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有些黑,就又收了回来。
“哥?”张无邪看着张启山。
张启山看了张无邪一会儿,最后目光落在张无邪身后的齐铁嘴身上。于是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手在齐铁嘴身上擦了擦,然后搂住了张无邪的肩膀。
齐铁嘴看着自己身上的黑手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佛爷就算不记得我了,也记得欺负我,是吧?
再抬头,便见张启山一只手拉着张无邪,一只手拿着碳继续写写画画。
“莫医生,佛爷他这怎么回事儿啊?”逃过一劫的齐铁嘴询问莫测。
“我们离开长沙城之后,姐夫的身体就越来越弱了,所以我们只能暂时安顿下来。可你看他的症状,我完全看不出来什么病。”莫测无奈地说。
“佛爷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齐铁嘴纳闷地问。
“我也不太清楚。姐夫的症状非常古怪,之前就只是昏睡,后来好不容易醒了,开始神志不清了,每天只会在屋子里面乱写乱画,除了表姐……现在还有小少爷了。几乎不认得其他人。”莫测摇了摇头说。
张无邪的手被张启山抓的很紧,离不开,但还是能听到齐铁嘴他们说话的,不由心里更加担心。
“对了,莫医生。夫人在哪儿呢?”齐铁嘴好奇地问。
莫测解释道:“表姐一直在四处寻药,现在都没有收获,只能回到新月饭店去想办法了。”
“原来如此。”齐铁嘴点头,随后问,“那药找的怎么样了?”
莫测叹了口气,“目前还没有消息。”
张无邪皱着眉说:“以新月饭店的实力,对此病都毫无办法吗?”
齐铁嘴也很担心,“小少爷,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自从矿山回来之后,佛爷还曾找过我,问我身体是否有异。我还跟佛爷闲扯淡,开玩笑。现在想起来,真是有点后怕。要是早点儿治疗的话,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张无邪刚想说什么,就被张启山拉着,到了旁边的房间。
“八爷,那你的意思,这个病是从矿山出来带回来的?”莫测询问道。
“是。”齐铁嘴点了点头。
“那二爷呢?他不是也下矿洞了吗?”莫测着急地问。
“二爷也病倒了,在白乔寨躺着呢。”齐铁嘴回答道。
莫测越发着急了,“二爷病了?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下齐铁嘴察觉出不对了,干笑一声说:“莫医生,你先别着急啊。二爷的病情啊,比佛爷要好一点儿。他们的病看着相似,应该是属于同一病根。”
张日山这时候好奇地开口:“哎,八爷。你说,这佛爷和二爷都是从矿山惹上的这个病,那八爷你怎么没事啊?还有小少爷,小少爷也没事啊。”
听到张日山这么说,齐铁嘴生气了,“哎呀。我发现你小子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怎么着?我福大命大,还是得罪谁了不成?我告诉你,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小子能这么快找到这里吗?啊,再说了,我们齐家一派有祖传的护心镜。哎,邪不近身。”
说着,齐铁嘴示意了一下张无邪,“至于小少爷,人有天道护着,谁有事,他都不会有事。矿山里的东西再危险,对小少爷来说,那就是小儿科。”
听到齐铁嘴说完,莫测连忙开口问:“八爷,你说,二爷比佛爷的情况好一点,是什么样的啊?”
齐铁嘴愣了一下,干巴巴地说:“就是好一点儿嘛。哎,对了,我想到了。我知道谁能救佛爷。副官,你还记得吗?二爷在白乔寨的时候,大土司给了他一颗药丸,吃了之后,他病情就有所恢复了。说不定,大土司对佛爷这个病是有办法的。”
“真的?”莫测欣喜地问,“我们来这儿之后,黑乔白乔局势混乱,姐夫又生病了,也未曾惊动过大土司。但事已至此,只能去找大土司求药了,但凡有办法的,都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