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和夏阳到工人俱乐部的时候，看见了赵晓雨和赵晓明。
    赵妈妈叫来送书的面包车已经到了，司机师傅正在卸货。
    “肖瑶你来啦。”赵晓雨看见肖瑶高兴的扑过去，挽着她的胳膊说，“今天我找了一个好帮手。我大表哥也来帮忙了。”
    赵晓明靠在一边的立柱上打掌上游戏机，眼皮都没抬，“我可不是来帮忙的，我就换个地方打游戏而已。”
    赵晓明如果不来，他妈妈就在家念叨他，他还是宁愿出来也不愿意耳朵受苦。
    货很快就卸好了，这回书不少，有两千本左右。肖瑶干劲十足，细胳膊细腿的抱着一捆一捆的书往书摊上码。
    工人俱乐部还没开门，肖瑶的摊位上就来了不少人，都是俱乐部里面的人。有工作人员，也有其他商铺里面的人。
    “老板，又上新书了啊。我的九天神剑正好看完了，我来换一套看看。”说话的是上回抓赵晓明的巡查员，他经过赵晓明的时候多看了一眼。
    “哎，老板。上回那个小偷又来了，你注意着点啊。”巡查员走到肖瑶面前轻声提醒，想了想他又说，“不对啊，这没开门，他是怎么来的？”
    赵晓明一听这话气的手一抖，游戏玩死了。
    赵晓明把游戏机装进口袋，走过去，气势汹汹，“说谁小偷呢。书给我！我是老板！不租给你！”
    巡查员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对肖瑶说，“真的注意点啊，脑子好像还不怎么好。”
    肖瑶一下笑了出来，接过巡查员新借的书，帮他往上面盖章，“没关系的，他家里有人在，不会有大问题。”
    巡查员递过去一块钱，“哦，那就行。”
    肖瑶没接钱，笑着说，“租金就不用了，还没谢谢你帮我抓小偷。我这里人多，以后还免不了麻烦你。”
    巡查员笑着道谢，一块钱不是什么大事，肖瑶的好意他也就接受了，“你放心，我有空就过来转转，一个小偷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哎，你什么意思啊。”赵晓明冲着肖瑶大声道，“他说我小偷你不帮我辩解，他说我头脑不好你也不帮我解释，你就是想让人家误会我是不是？”
    肖瑶还没说话，赵晓明就被夏阳提着后脖领拎走了。
    “干什么啊，在背后偷袭我，小人！”夏阳的手跟铁钳似的，赵晓明无谓的挣扎了两下之后，放弃了，“放手放手，我还要干活呢！你抓着我我怎么干活啊！这么多书没有我帮忙，累死你！”
    肖瑶走过去，示意夏阳可以放手了。
    肖瑶把那一盒号码牌递给赵晓明，“给你。今天你就负责发号和叫号。一次叫十个号，叫到号的过来挑书。不满十个人的时候就补足十个人，一直往下叫。”
    赵晓明不接，头扭到一边，“我不干。烦都烦死了。”
    夏阳一伸手，赵晓明赶紧接过肖瑶手里的盒子，“我又想干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肖瑶，我大表哥数学不好，你给他干这个不行吧。”赵晓雨问肖瑶。
    肖瑶笑道，“数学不好没关系，就他这张嘴，最适合干这个。”
    工人俱乐部一开门，肖瑶摊位上就排起了长队，肖瑶和赵晓雨两个人同时给办借书还书手续，不然根本来不及。
    夏阳出体力，他很快的把还回来的书再放回书摊那边，给后面的人挑。
    “抢什么啊？后面排队取号去！”
    “你一个男人和小姑娘挤什么。小姑娘，号拿着，就站这等。你，后面去。”
    “瞪什么瞪，头发黄了不起啊。再瞪不给你借了！”
    “再骂一个我听听！把你扔地上八百回不重样！”
    “你们两个小姑娘，要吵架去那边吵，别站这儿。当然关我的事，我的摊子我说了算。”
    “你几号啊，你就过来挑书了。看好手里的号啊，再有一次，直接没收号牌。”
    现场最累的就是赵晓明，嘴里就一直不歇着。
    不过他话虽然多，效果却很好。谁都不想被他那张嘴叨叨，女孩子们都守规矩的很，秩序很好。
    因为现在武侠小说很多，过来借书的男生也越来越多。工人俱乐部有溜冰场，里面有很多小混混，都跑过来借书。
    那些小混混眼里就没有秩序，各种不服管理。赵晓明也是从小在外面混大的，能用嘴收拾的就用嘴收拾，嘴收拾不了的就用手收拾。
    两个杀马特造型的小混混想跟赵晓明动手，被他一只手一个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其他小混混见赵晓明这么不好惹，也老实了很多。
    肖瑶偏头看了一眼，微微惊讶。赵晓明身手这么好的吗。看他和夏阳交手，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呀。
    不过肖瑶也没有想太久，因为今天她收钱收到手软。今天来还书的人超级多。还有很多是新来借书的。
    算算也是，前面她都已经借出两千多本书了，肯定会有很多人。
    “还1本借3本，24块5。”
    “借2套武侠6本，84。”
    “还3本借4本，13块5。”
    “还2本借一套武侠4本，33块。”
    “借两套武侠5本，4本言情，118。”
    “武侠5套，17本，238。”
    押金租金源源不断的收回来，肖瑶放在书摊下面装钱的匣子越来越满。
    一个上午，书摊前面的人一直在换，又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肖瑶一直在算，算得头晕。赵晓雨则是带了个计算器来。但是这些数字很杂，押金不同，租金也不同，有计算器也不好算。
    “老板，前面也开了一家店，也是租书的。你知道吗？”有个姑娘在租书的时候告诉肖瑶。
    肖瑶笑笑，“那还真不知道，是有门面的？”
    “嗯，对。有门面的，不是这种临时的。上周才开的门。”
    肖瑶稍稍有一点惊讶，她生意这么好，肯定会有人模仿，但是她没想到竞争对手来的这么快。她也不过来这里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他家的书和我一样吗？”肖瑶笑着问。
    小姑娘想了想，“他才开的，我也没进去看过。”
    “我去看过，他的书没你的新，而且种类也少。”旁边一个姑娘说道，“不过他押金便宜。”
    肖瑶点点头，倒也不是很在意。一种生意也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做。
    吃完午饭，肖爸爸来了。
    肖瑶他们几个人还没空吃饭去。
    赵晓雨早就饿了，肖爸爸来了，就先换赵晓雨去吃饭。
    肖瑶和肖爸爸站在一起干活，肖瑶问，“爸，大伯来干什么的？”
    肖瑶想不出，大伯不来吃饭还能干什么。
    “哦，你大伯问那个房子的事。”肖爸爸说。
    肖瑶一激灵，“哪个房子的事？”
    “就是老牛那个房子。”肖爸爸说，“老牛卖房子的事，单位很多人都知道。你大伯也听说了，他和老牛不熟，说帮个朋友问问，老牛那房子能不能再便宜点。”
    肖瑶眼睛瞪大，“那你怎么说的？”
    肖爸爸说道，“我跟你大伯还有什么瞒着的。我就跟他说，我和老牛谈好了，给他一万五，他把买房的资格卖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