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神经病嘛”翟良玉在心里骂一声,突然意识到不对,“那是车,是一辆房车”。
他回头再看时,哪里还有什么车,不过是幻觉而已。
他一阵风似地跑上小静山,想要找到当年穿越而来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再穿回去。
这个想法让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傻,这是什么鬼想法,当年都没想着穿回去,如今妻妾儿女一大家子,怎么突然会这么想。
他被吓了一大跳,牵着马往山下走,边走边思索自己这冲动的根源,或许是想向父母证明自己不差,看,没有你们的管教,我还不是创下了一份家业。
或许是想向父亲炫耀,“看,我有妻有妾,还是合法的,如果我愿意,还会有更多的女人嫁给我”。
而此时,刘璟承带着节安和倚奇在跟师父告别,小师妹恋恋不舍地挽着师兄的胳膊不肯撒手。
“师兄,你带我一起下山吧,我会乖乖听话的”小师妹楚菘眼巴巴地望着他,可怜兮兮地恳求着。
“小菘,别胡闹,你师兄是下山去成亲的,又不是玩,你跟着去干啥?”。
十五岁的楚菘是师父从小养大的,与其说跟着师父学艺不如说是陪着师父逗乐。
但凡小师妹撒个娇,师父立即就会喜笑颜开,师父可不愿意放小师妹下山。
“师兄要成亲了,以后是不是就不疼我了”
“你永远是师兄的小师妹”刘璟承轻抚过师妹的头,眼里满是宠溺。
摩天峰陡峭,马匹都上不来,全靠步行,小师妹如何承受得住。
“那师兄喝了这杯饯行茶吧”楚菘将桌上的茶杯递过来,满满一杯新沏的茶水,刘璟承一饮而尽,然后带着节安和倚奇下山去了。
三人下了摩天峰,一路急行,刘璟承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燥热难当,“倚奇,找地方歇歇”。
他喊住了倚奇,恐怕是走得太急了,所以很热,可这么点路,对于练武之人来讲,根本算不得什么,这段路往常也不是没走过,今天怎么就不行呢。
“爷,现在要歇下来,今晚就到不了木多镇,咱们只能在山上扎营了”。
“翻过这座峰,过了杀人垭,前面就到水月庵了,咱们可以到庵里借宿一晚。”节安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能睡屋子里,谁愿意睡露天的草地呀。
“简直胡说,水月庵里全是女子,我们几个大男人,如何能去借宿”倚奇嗤笑一句,不再搭理他,取过水囊递给刘璟承,关切地问,“爷,可好受些”。
刘璟承猛灌了几口水,似乎好受些,去往水月庵借宿是不可能的,但此处也绝不是久留之地。
此处乃是片原始丛林,没有人迹,狼群出没,到夜间会有猛兽,三个人武功再高,也斗不过狼群。
稍事休息,三人又一阵急行,天色将晚时,到达杀人垭,只要过了杀人垭,在山上露宿就很安全了,离人群近的林子里只有些小动物,没有猛兽。
刘璟承实在是不舒服了,浑身发热,身子有些发软,腿脚都不太听使唤了。
一路下山都忍着,此时再也忍不住了,
“倚奇”,他喊了一声。
“爷,怎么回事”倚奇和节安原本放松的情绪又绷紧了。
“倚奇,爷这是中毒了”节安看着王爷满脸通红的样子,以他练武的经验,八成是中毒了。
“不算毒,是小师妹的茶”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皇宫长大的孩子,什么阴私没见过。
“茶,茶怎么了?”节安还不太明白,倚奇一把将他拽到一边。
“爷被他小师妹下了催情药,你赶紧去给爷找个女人来”。
“找个女人?可这荒山野岭的,去哪儿找女人啊”节安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地方,连女鬼都没有,更别说女人。
“管你用什么办法,你要看着爷被折磨到最后没办法生小世子吗?赶紧去”。
节安没办法,犹犹豫豫地往山下奔,跑着跑着,突然狡黠地一笑,“谁说这儿没女人,水月庵不是一屋子女人吗”。
在节安的世界里,主子最大,所有人能为主子作点贡献那都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他转头往水月庵方向奔来,然后就见昏倒在草丛里的华希予,衣着很奇怪,不像水月庵里的人,但看得出是个女子。
“是个女子就好,这样还省得去祸害出家人,得罪菩萨”。
于是节安二话不说,扛起华希予就走。
刘璟承已经被药力折磨得非常难受了,节安将华希予扔到他身边时,他只感觉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使周身的燥热得以缓解。
这就像渴了很久的人,突然找到水源,喝了一口就还想要更多。
华希予没来时,他还能克制自己,隐忍着,一旦诱惑摆在眼前,什么理智,什么道德,什么君子,通通不要了,人在关键时候总是会凭本能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一个时辰后,身体得到释放,刘璟承有些微的清醒,模模糊糊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想着以后补偿她吧,从女子的衣兜里掏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来,然后嘱咐节安将人送回去。
于是,华希予又被节安拎着扔到了水月庵门口,在节安的思维里,这个女人受了伤,需要救治,而水月庵里可以救她。
水月庵里,水心师太带着春柳要去落水潭捞落叶,正好将节安掳人的一幕看到清清楚楚,别人的事,她们当然不会多去过问,可是两个多时辰后,那位被掳走的姑娘竟然又被扔到了水月庵门口。
再说那位与华希予差点相撞的骑马的男子就是翟良玉,他穿到南越国已经十五年了,现年33岁,已有两位妻子,五个儿女,妥妥的一个大家庭。
十多年前,在2001年的蕙城,翟良玉也算是个官二代,父亲虽然只是个芝麻官,可只要是个官,包养小三就是标配,小三怀孕强逼着要上位,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他父亲选择跟母亲离了婚,母亲一气之下出国深造,交了个外国男友,定居国外不回来了。
翟良玉成了没爹没妈的野孩子,父亲除了给钱以外基本没管过,十八岁高考结束,约了一伙同学去玩,骑着摩托车上小静山,一不小心就穿越到了南越国。
翟良玉在被强迫与莫招弟结婚的第二年,在木多镇上遇到了自己的真爱周佳颖。
此时莫招弟已经怀孕,根据婚前协议,他向莫招弟提出离婚,当然古代叫和离。
哪知莫招弟死活不肯离,同意他纳周佳颖为妾,于是在莫老爷的主持下,又娶了一房美妾,有妻有妾,日子别提有多美了。
佳颖进门时,是以妾的名分,依俗仪,纳妾不需要什么仪式,直接抬进门就好了。
可周佳颖是他的真爱,他不想委屈了她,一定要按娶妻的仪式办,莫招弟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可也没办法,谁叫自己喜欢他呢,莫老爷也担心他会宠妾灭妻,怕自己的女儿受委屈,翟良玉给他们作了保证,绝不会亏待妻子,只会给她更多的爱。
花轿抬进门,一切仪式都完结,宾客也都散了,该入洞房了,按理说这是新婚夜,正室夫人不该吃醋,可是天底下不吃饭的女人就有,不吃醋的女人那是另外一种生物。
翟良玉当然知道夫人心里不舒服,他穿着新郎的服饰进了莫招弟的房里,亲吻一番后说:“过一会儿你来找我吧,记得,一定要来”。
然后他便去了洞房,和新婚的真爱翻云覆雨,听到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门,打开一道门缝,一把将妻子拽进屋,莫招弟一个踉跄跌进他怀里。
翟良玉满身都氤氲着细细密密的薄汗,莫招弟觉察出异样,心里一惊,脸一下子就红透了,窘得无地自容。
“我,我,我……”她说不出话来,她想说是你叫我来的,我不知道你现在有事儿,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她一句也说不出来。
一夜酣畅淋漓,共享人世欢乐。
当周遭终于安静下来时,清晨的阳光已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照射进房间里,灰尘反射出七彩斑斓的光晕,翟良玉靠在床头,除了疲累还有深深的满足,对现实对现状对古代,他都满意得不得了。
他斜靠在床头上,两个女人靠在他的左右臂弯里,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看谁,同样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
谁说女人爱吃醋,谁说女人不与人分享丈夫,只要丈夫能同时满足她们,把多余的分出去,又有何妨。
他就是要让两个女人同时都得到满足,让两个女人同时都爱着他,就是要让她们如姐妹一样相处。
“你们两个乖乖的,你们相公我年轻力壮,绝不让你们失望”
在21世纪里,他一个高中毕业生,成绩不好,爹不管,妈不爱,考不上大学就只能去打工,挣点小钱养活自己,无房无车,哪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而在这个世界里,做了别人的上门女婿,现在又娶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真正的左拥右抱,关键还是合法的,合法的,懂吗。
任谁也不敢置喙,他可不愿意今天在这个房里睡,明天在那个房里睡,既然都是我的女人,何必那么麻烦,一起多方便。
现代社会倡导一夫一妻制,但儒家文化熏陶下的男人们哪儿能甘心呢,所以养小三和出轨成了社会风气,男人们只怪社会进步坏了他们的好事。
没本事安抚好两个女人就不要去找小三,女人吃起醋来,那不是鸡飞狗跳,而是世界大战呀。
他得意地想着,什么叫左拥右抱,这就叫左拥右抱;什么叫齐人之福,这就叫齐人之福。
他特瞧不起他老爹那种烂情的男人,吃着碗里想着锅里,为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抛妻弃子,屁大点官就以为自己可以享有特权。
想到他爹,他又生出了些怨恨,只好不去想了。他又想想昨晚,一夜折腾,女人们都没有力气了声声求饶他才罢休,她们还能有什么抱怨?
他听到门外丫环的声音,起床披上外衣,打开一条门缝:“三叔,让人把早餐送屋里来”
“大夫人那边……”管家想说,姨奶奶要给大夫人敬茶问安,但话没说完,就被翟良玉打断了。
“没事,大夫人那边,我去说,你只管把早餐拿来,要三个人的”。
很快拿了早饭来,敲敲门,听到里面说:“放门口,我自己取”
丫环放好早餐就走了,翟良玉把早餐拿进屋里,两个女人还在睡着,他想让他们按时吃饭,尤其是周佳颖,昨天基本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肯定早就饿了,他可舍不得让她饿着,饿着哪还有心情做事。
他招呼两个女人吃饭,两个女人此时浑身无力,腰酸腿软,根本就下不了床,没办法,他把饭菜端上床,一口一口地喂她们吃。
“吃饱了吗?”他问
“嗯,饱了”两个女人同时点头。
“都吃饱了?真吃饱了?”他嬉皮笑脸地说。
“你讨厌”两个女人同时推他。
他牵着她们的手,很郑重而严肃地说,“从今以后,你俩要相亲相爱,不准互相猜忌,不准互相吃醋,你们都是我的女人,不分妻妾,这一生都要同榻而眠,将来的孩子也不分嫡庶,都是我的孩子。”
两个女人不说话,经过一天一夜的鏖战,心里已完全放开了。
“你们相公我保证”他伸出右手,举起三根手指,很严肃地说:“我保证除了你俩外,绝不会有第三个女人,但前提是你们要相互帮助,不在家里闹事儿,不然,我就只能去外面找温暖了”
“你敢”前面的话没回应,最后的话却都是同时响应。
“现在,好好休息,睡个午觉,晚上跟家里人一起吃饭”三个人由于极度的疲劳,他们很快就沉沉地睡去,醒来时已是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