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越国的翟良玉,对妻儿充满了愧疚,将耽误了一年搬迁蕙城的计划又重新提起,一个小镇上的商机怎么能和京城比呢。
他的长子莫沉智已经十五岁了,翟良玉不仅教他数学物理,还教他别样的人生观,反正是将自己所有的知识倾囊相授,尽管是一个连五本也考不上的高中生的知识,也够莫沉智在古代混得风生水起了。
翟良玉将在木多镇的家业放心地交由长子打理,他则带着两个老婆和其他子女迁往了蕙城,去开拓更广阔的市场。
莫老爷对这个女婿很满意,对这个孙子就更满意了,少年沉稳,足智多谋。
他也怀疑是不是给女儿们的名字取错了,所以一个弟弟也没有,再看看莫沉智,嗯,莫沉智,多好的名字啊。
祖孙俩打理生意,一个老奸巨滑,一个少年老沉,一个经验丰富,一个理论扎实,一老一少配合得天衣无缝。
刘璟承带着倚奇和节安顺着车夫很快就查到了木多镇,莫沉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位贵人。
他将人迎进店里,好茶招待着,然后才介绍木多镇的特色,店里的好货,以及他们家的新鲜玩意儿。
“这是我们莫家独门秘方酿制的高纯度白酒,您闻闻,这味儿多香”。
翟良玉一个高中生,酿制白酒对他来说是多简单的事儿,这项技术就专由莫家使用了。
壶塞一揭开,酒香味立即就飘满了屋子。
“爷,确实很香”节安闻着那味儿,口水都流出来了。
“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啥的”倚奇拽了节安一把,但酒确实很香。
“店家,跟你打听个事儿”节安看着莫沉智小小年纪,却阅历却很是老道,想必也会知道一些吧。
“你问,小店但凡知道,莫有不言的”莫沉智客气而礼貌地回道。
“你们这镇上,可有卖这袜子的”节安拿出一对袜子给莫沉智看。
“哟,这袜子可是稀罕物,咱们这可少见”莫沉智一看就知道跟他爹买给他们的袜子一样好,只不过这个不如他爹买那个细密紧实,但这个穿着更暖和。
“咱们这镇上应该没有卖家,但这线我倒是认得”他本想说不知道,他爹知道哪儿有卖,但不知道人家打听这些的目的,不敢将老爹牵扯进来。
“噢,这线你认得?”刘璟承来了兴趣。
“对,这些棉线是我们莫家布桩卖出去的”莫沉智将织袜子的线理开一些,展示给刘璟承看。
“别人家的线是三股绞在一起的,而我们莫家是四股,所以比别人的线略粗一些,但更结实”。
“您再看,我们莫家的线染色也不同于别人”莫沉智说着已经将三人领到了他们家的布桩里,将柜台里的线拿给刘璟承看。
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这线一般都是剪成一段一段地买,方便穿针引线,但数月前,水月庵里有个姑子,要买成捆的,故而,记得比较清楚”。
“果然还是在水月庵”节安感叹一句。
三人向莫沉智买了几捆线,立即打马往水月庵,找到水心师太,师太只推说不知道,最后把春柳推出来。
春柳可不愿意她的小主人被人强了还要隐忍,若男人肯负责,那就最好不过了。
于是直接把事情全都告诉了刘璟承,并承认孩子是她放至琙王府门口的。
刘璟承倒没多失望,既然她真的走了,那就等一年好了。
至此,刘璟承每年都在这个时候派人守在木多真,并告诫春柳,若人回来了,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此行也算是有收获,至少查到孩子娘的线索,守株待兔等一年,不信逮不住她。
日子过得很快,第一年,刘璟承提前一个月就在水月庵蹲守,连影子也没见到一个。
这一年,大宝二宝已经会满地跑了,象两只小企鹅,一摇一晃地,特别可爱。
见到刘璟承回来,摇摇摆摆跑过来,嘴里唤着:“爹爹,爹爹”。
刘璟承原本疲惫的神情一扫而光,蹲下身,张开双臂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
“有没有想爹爹,今天吃饭乖不乖”他温声细语地哄着,曾经埋怨上天的不公,如今感谢上天的公平,将两个孩子送到他身边,使他灰暗的人生里,多出一抹温暖。
“乖乖”小宝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昂起小脑袋,一板一眼地说着乖乖,吐字虽不清,但婴言婴语,刘璟承已经听习惯了。
随后指向哥哥,“得得不乖乖”。
刘璟承脸上笑得十分开怀,再多的疲累,听着这童稚的话语都一消而散了。
“哥哥怎么不乖了”。
“得得不七换换”小家伙马上进入告状模式,得意地看着哥哥。
大宝趴在刘璟承的肩头不说话,任由妹妹告状。他今天很不开心,因为表姨说他和妹妹是没娘的野孩子,他们以为他听不懂,但他其实全都听懂了,他只是还表达不出来而已。
刘璟承感受到了儿子的不开心,父子三人来到书房里,将两个孩子坐在腿上,“大宝,告诉爹爹,今天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大宝低着头不说话,二宝一直不停地在说,但说了些什么也没人听明白。
“倚奇,去查查,我不在的这两天,王府里都发生了什么”。
不到一刻钟,倚奇就回来了。
“爷,是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表小姐说世子和郡主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孩子”
“苗欣怡?让她滚出王府,以后不准再来了”刘璟承头也没抬地吩咐倚奇。
倚奇站着没有动,因为这话王爷说过好几回了,但过不了几天,表小姐一哭惨,就又住下了。
“嗯?怎么回事?”刘璟承看向倚奇,不解地嗯了一声。
“爷,这会让表小姐走,回头她一哭,还不是又住进来了,何必折腾”,倚奇很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在王爷的脚够不着的位置站住,嘴里嘟囔一句。
刘璟承想抬脚踢人,但腿上坐着两孩子,而且倚奇已经站远了。
他气笑了,以前是为着一些小事嫌她烦就让她滚,现在她在骂他的孩子了,能跟以前一样吗。
撵走了苗欣怡,并不能堵住众人的口,蕙城里关于他两个孩子的传闻已经相当多了,现在孩子小没什么,随着孩子长大,这些言论会会变成扎向孩子的利仞,他得尽快将孩子们的娘找回来。
奶娘将孩子抱走后,刘璟承心里十分的不平静,从抽屉里拿出从那女人的东西,最初的时候,这东西还发着光,后来没有光亮了,就将它锁在抽屉里。
一同锁在抽屉里的还有华希予给两个孩子的纪念品,大宝的“手镯”,二宝的手链,现在孩子还太小,不适合戴在身上,他替他们保管着,将来要凭此找到娘亲的。
还有一件东西,锁在最里面,那便是华希予当时落红的三角小亵裤,他反复研究过,这么小的亵裤,是怎么穿的?
他将那女人的东西全都摆在桌面上,神奇地发现,她的所有东西都很特别,包括给孩子的袜子,帽子,在南越国都是独一无二,见所未见的,以前怎么没觉得。
最初想要找到她,只是出于男人的责任心,占了姑娘的身子,自然要担负起男人该有的责任;现在对她充满了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如此的特别又与众不同。
二十一世纪的华希予,刚从试验室出来,今天试验获得重大突破。
她成功地模拟出小静山以茶溪为角平分钱,左右各30度范围内,时空有个裂缝,就象一道无形的旋转门,两边同时用力,门便旋转翻一面,互相进入空间。
她想起来穿过去与穿过来时都看到的那个人,正是他们两人在门的两边同时用力,将门旋转然后打开。
她非常开心,如果这个模拟结果属实,那么只要力气够大,她独自一人也可以推开那道门的,现在的困难在于,现实中如何准确定位那道门的位置。
她相信,这个问题很快也能得到解决。
她走出试验室,接到了曹正钺的电话,这五年时间里,她虽然没在组织了,但时不时还会帮曹正钺处理一些棘手的案子,曹正钺会给她付酬劳,纯粹就是交易。
她的试验室很烧钱,曹正钺需要人手,各取所需,当然她也感激曹正钺发现她并培养她,给了她不一样的人生,如果没有曹正钺,她可能就是个普通学霸,仅此而已。
“有件案子,价格是2.6亿,干不干?”曹正钺也不废话,大家都老熟人了。
“干”她也不客气,两亿多,不赚是傻子。
当然价格越高意味着危险系数越大,这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曹正钺之所以会找上她,主要还是因为她不在组织内部,生死由命,即使她牺牲了,曹正钺也不用负领导责任。
若她成功了,曹正钺领功劳,她领钱。
所以,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在为组织卖命而已,只不过是明码标价的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