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希予和刘璟承在车内战斗了一个多小时,从卫生间到床上,又从床上到卫生间,大家都是算是初次相交,从生涩到滋味舒爽,然后就渐入佳境,难怪现代男人成天都做着三妻四妾的古代梦,原来这件事竟是让人如此的愉悦。
华希予吁出一口气,心情愉悦,虽然累,但很爽,从身到心的畅快,就像打通了全身关节般,通透极了。
两人同时到达一种未知的境界,巅峰相遇,全身酥麻,像万千只蚂蚁啃咬的感觉,真是让她爱死了,上一秒觉得要死了,下一秒又觉得成仙了,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一般,轻飘飘的,只得双手用力抓紧眼前的人,生怕自己脱离。
刘璟承心情更好,在这件事上,从来都是男人获得的体验感更强,而双方同时达到一个高度更是让男人骄傲,但他身上的痛症隐隐地有要发作的迹象,最后只能克制一下自己,在一个时辰内结束战斗。
华希予慵懒地枕在刘璟承的胸膛上,嘴里叼着烟,吐出一口烟圈,此时身心舒畅,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惬意,她像似想到什么,突然问 “你们的城门,几点开门?”
刘璟承轻抚着她的短发,在头上来回摩挲她的头,此刻精力充沛,精神好得出奇,要不是身体的毛病,他恐怕今天一天都不打算回城。
她一问,他便知她的用意,答道:“卯时初便开门”。
华希予看了下表,六点多了,天色越来越明,但此时入城的人很少很少,只有那些早起做生意的人或者像马彪那样头天就等在那儿的人才会这么早入城。
“走走走,趁着现在人少,赶紧把车开回去”华希予立即掐灭烟头,起身穿好衣服,再顾不得化妆,将帽子往头上一套,看看衣服也算整齐,然后打开车门。
“快快快,回城回城”她招呼正在牵马的节安和阿土,以及赶过去帮忙的倚奇。
刘璟承后脚跟过来,要把她的车开回城,那还是要隐藏一下比较好,至少要伪装成马车的样子。
华希予想了一下,也对,没有马拉着车子就在跑,会吓着古人的,由于知识的贫乏,理解不了的东西,都归为鬼神妖那一类,就有点难搞。
于是华希予拿出一个小型电锯,几秒钟就从林子里砍了一棵树,用绳子将其套在房车的拖钩上,然后再套上马,做成几匹马拖着房车的假像。
那些多余的马,正好用上。
刘璟承坐在前面驾车,节安倚奇阿土左杉右柏五人, 一人骑着一匹马跟在房车的前后左右,多余的马就跟在房车后面,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往蕙城东门而来。
东门的城门官已经被打点过了,见着琙王爷亲自驾车,谁也不敢查,直接就放行了。
房车就这样开进了王府,难怪王府要扩大马房的门,这是买了马回来了呀。
到达王府已经8点多了,无法完全掩人耳目,街面上总有人看到,看到就看到吧,最多也就议论两句,王府买了一辆大马车,买了些马,也就如此了。
刘玱皓在辰时初(7点)到达蕙城南门,康王府的仪仗摆起来,举旗的,打番的,车辇等,王府的排场不能少,可是只有二十多号人,无论如何也摆不出一个王府该有的气势,无所谓,命还在就行。
城门口,丞相府派出去寻人的队伍也在排队等着入城,他们沿着炎水河两岸寻找了几天,一无所获,重点又往下游寻找,一直往木多镇方向,据丞相的估计,华茜羽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也就是水月庵。
他们可是尽职尽责,每一户农家都没放过,一路问过去,踪影全无。
昨晚许管家派人快马通知,所有人回府,不用找了。
能回家谁愿意在外面流浪,所有人连夜赶路,一早就到了蕙城南门,原本丞相府的马车上标着大大的标志,但出去寻人不好声张,将标志都拆了,拆了标志的马车就跟普通人家没区别了,城门官可不认脸。
恰巧又被康王府抢了先,丞相府的人不服啊,华丞相家的人何时受过这种气,偏偏现在发作不得。
领头的华喜坐在马车里,“都给我安静点吧”。
他可是从小就跟着丞相的,丞相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从来都不允许家仆在外张扬,但又不能过于低调,只有华喜最能把握好这个度,太张扬显得优势,太低调又显得没本事,家里人会被欺负,尤其是丞相府其他几房的人。
这会看着康王府的车马进城,城门官一见王府仪仗,立马大开城门,将人放了进去,随后才是丞相府的众人。
“人家是王爷,丞相也是臣子,都安份点,小心回头丞相剥了你们的皮”。华喜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王府仪仗,又对外面领头的家仆说了一句。
大家都安静了,回到丞相府,正好和下早朝回来的丞相碰到,华喜赶紧上前给华丞相汇报一路找人的情况。
“嗯,知道了,找人去盯着琙王府,一旦发现小姐的动静,立即来汇报”
华喜是他最信任的家仆,从出生起就一直跟着他,两人的关系既是主仆也是兄弟,丞相府里,连夫人梁月娇都要给华喜几分面子。
马彪在城门一打开就立即入城,此时正带着兄弟们正在蕙城北门排队出城。
琙王府里,华希予停好车,熄火,打开驾驶室的门要下车,一回头看到刘璟承像只狼一样望着自己,她又收回脚,向刘璟承走来。
刘璟承一把将她圈在怀里,她现在腿部,腰部,腹部的肌肉痛得要死,就像是立定跳远的后遗症一般,此刻可没心思跟他战斗,她本能地将手臂挡在他胸前,警惕地道,“你,你要干嘛”。
刘璟承将嘴唇凑到她耳边,轻声却干脆地说了两个字,“干你”。
“是吗?”华希予嗤笑一声,只有累死的牛,可没有犁坏的地。
她左手搭在他脖子上,刘璟承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正准备将人抱起时,哪知华希予右手肘微微用力顶上他的腹部,刘璟承痛得轻呼一声,一下子就软倒下去。
“喂,又没用力,不至于吧”。
刘璟承已经痛得额头上冒出汗来,极力忍着,不想在华希予面前出丑,这是早晨运动过猛的后遗症,被这一手肘直接给击爆发了。
“我的天,你这是真痛啊”想起他之前发作的样子,赶紧将他扶起来,“你等着,我先给你止痛”迅速给他推了一针止痛针。
刘璟承很快就不痛了,却也面色煞白地躺在房车的床铺上。
“你这种症状多长时间了”,她调出手术台,让他躺在上面,给他做个全身ct扫描。
“很久了,从我记事起便是如此”刘璟承已经没什么特别感觉了,以前希望能将身体治好,那是一个人的正常愿望,现在更想要治好,那是一个男人的愿望,是看着眼前人而不得的迫切。
扫描很快结束,华希予坐在电脑前看片子。
“你来看,你这身体里好像有异物,看这形状像是缝衣针呢”华希予将图片上的形状指给他看。
“缝衣针?”这让他迷茫了,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缝衣针呢。
“我只是根据影像初步判断,要是能做个磁共振就能看得更清楚,但我这车里放不下那么大的设备,可惜了”
刘璟承没听懂,既然是异物,那取出来就是了。
“你能治吗,能帮我取出来吗?”他迫切地问,之前师父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她是他的救命之人,他更确定,他和她,真的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当然能,也不是很困难,这些针,已经顺着聚集在一个固定的位置,附着有腹腔壁上,所以才会一触碰到,你就会痛”。
“现在就取吗?”刘璟承多么渴望身体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啊,至少不要影响到他和她发挥水平啊。
“现在恐怕不行,回头把顾大夫和杨太医叫来,需要他们帮忙”。
刘璟承有点小失望,但也充满了希望,他至少知道痛的原因了,可是身体里为什么会有针呢,还是从小就有。
(90年代时贵州旧州镇真实案例,奶奶想要孙子,嫌弃孙女,于是趁独自在家照顾孙女时,往孙女体内扎缝衣针,小姑娘体内被扎了二十多根针,从小就不能跑,不能跳,不能上体育课,直到升初中时体检,才被查出体内的针,经警方调查,是其已经70多岁的奶奶所为,因其年龄大了,家属谅解,免于刑事处罚)。
收拾好房车里的设备,两人一起下车。
因为生活充满了希望,因为前路充满了挑战,两人都精神满满地去迎接未来。
马房里,阿土和节安正在安置那些马,倚奇立即吩咐林管家准备好早饭,一大群人到现在还空着肚子呢。
吃过早饭,刘璟承要去将这振奋人心的消息告知一双儿女,孩子们盼娘亲盼得太苦了,现在终于盼到了,他一刻也不能等。
此时两个小豆丁已经吃过饭,正在去往学堂的马车上。
华希予一把拽住了他,“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哪知刘璟承会错了意,一把将人抱起,直接往璟希院里去。
此时已经快十点了,王府里所有人都各就各位,王爷抱着一个人回璟希院的事,很快就传遍了王府,大家都在议论着王府是要有女主人了。
华希予制止了刘璟承的索取,“给我找一套女装来,叫上春柳,咱们一起去丞相府,这件事,必须要跟丞相通气”。
一想到华丞相是她亲爹,还是有些不适应,而且这亲爹竟然还给她下药想将她变成傻子,心里就更不舒服,不管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都不能成为伤害自己女儿的理由。
刘璟承立即就歇了心思,想起春柳说过的华茜羽,两个女孩交换的事情,让倚奇赶紧去唤春柳来问话。
春柳一进门就见华希予坐在屋里的主位上,她惊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小姐,小姐,你想起奴婢了是吗?”。
华希予上前握住她的手,“嗯”一声表示自己都想起来了。
春柳激动得哭了,一把抱着她的腰不撒手,哭了好一阵才停下。
华希予最受不了别人的哭声,可是没办法,春柳不是别人,是把她当作女儿一样照顾的长辈,也只能由着她了。
“给我讲讲小时候被人偷换的事吧,所有的我都要知道”,华希予扶起春柳,帮她擦了擦眼泪,又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坐下慢慢说。
于是,春柳将从前的事一一道来,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讲了。华希予的脑袋一下子就全部打通了,心里为那个可怜的华茜羽默哀了一分钟,然后让春柳先回丞相府送信,随便她怎么说,就是要将丞相大人约出来,然后告知他真相,看他如何选择。
既然秘密只有丞相大人一人知道,那真相也只须告知他一人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