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生带秦烟去了楼上房间,远离了人群,男人脸上淡漠的神色也变得柔和了一些,他翻正女孩的掌面,有些轻微的肿了。
秦烟小幅度的摇头,“没事的,先生。”
陈宗生询问,“有没有吓到?”
秦烟的手搭上他的脖子,自然的亲昵,“没有,而且先生也帮我收拾他了。”
她低头看了下陈宗生的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醉酒的人伤的重,陈宗生的手受到的也是同样的力道。
“先生,你的手疼吗?”
“不会。”
陈宗生扶着她的脑袋,低头亲她,现在秦烟踩着高跟鞋,站着仰起头就能被亲到。
露肩的礼服被往下拉了些,一瞬间,男人的气息比之前重了几分,手掌落下,秦烟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
陈宗生把她搂紧了些,一点一点的安抚她。
侧开叉的裙摆里是女孩修长美丽的双腿,光滑细腻。
小巧的脚上穿着裸色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很脆的声响。
……
易南拿来了药箱。
陈宗生打开门,他刚洗过澡,胸膛上还有些痕迹,“进来吧。”
易南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陈先生,房事上也要忌着点。”
陈宗生看了他一眼,避而不答,问了别的,“怎么是你来了。”
他给林助理打的电话。
易南说,“我也上楼,看到就替他走一趟了,我看今天来了不少记者,打算公开了?”
“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先透点消息,让人盯着媒体那边,不让他们乱写就是了。”
易南莫名有几分欣慰,大约是这几年一直亲眼见证小姑娘的一切感情经历,也为他们能够得偿所愿而高兴。
“小烟烟那边的心结还是要注意。”
“我知道。”
陈宗生也一直不敢忽略这件事,下场雪就能让她病一场,估计短时间肯定是没有办法完全放下。
好在这两年秦烟要忙于学业,倒是也不急着立刻就结婚,慢慢来就是了。
易南离开后没多久,林助理就过来了。
“陈总查到了,是公司市场部的一个女员工,出于私人感情,才故意把烟小姐的身份模糊的透露给人。”
让那个醉酒的男人以为秦烟是专门来这种场合找有钱的男人的,加之又看秦烟长得漂亮,就有了那么一幕。
“处理了,既然她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以后也可以不用工作了。”
这就是业内彻底封杀的意思。
云澜国际业务遍及各地,想要断一个人工作的机会,还是非常容易的。
……
出租屋内,女人自从从年会上回来之后就心神不宁的,但同时又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一切都会过去。
她好歹还是云澜国际的老员工了,工作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功劳和苦劳都有。
她不会有事的。
这么做过心理建设之后,女人就觉得轻松了不少,但是,还没等她高兴太久,她就接到了被解雇的通知。
女人笑不出来了,仓惶打电话给部门的负责人,质问他凭什么裁掉自己。
负责人冷笑一声,“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清楚,你有几个胆子敢去算计我们公司的老板娘。我实话告诉你吧,你不仅是被公司解雇,以后也不用干这一行了。”
女人彻底傻眼了,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经理,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你没做吗,那个人都解释了,就是你。”
“不,我没说!”女人死不承认。
“你不承认也没用,林助理吩咐下来的,这是陈总的意思,你就是哭破喉咙也没有半点改变,好自为之吧。”
女人愣了半晌,哪里能想到就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就落到这步田地。
云澜国际的岗位待遇非常好,逢年过节都有礼物,女人回到家里,一直因能在云澜国际工作而自豪,也因这份工作而感觉到体面。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女人跌倒在地上,地板的凉意让她手脚冰凉,下一刻,惊醒的反应过来。
是袁云,是她暗示她。
于是女人迫不及待的将电话打给袁云。
但是袁云压根不承认,“我什么时候怂恿你了,我还提醒你对那个女人恭敬一点呢,但是你什么都听不进去。”
“你胡说,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故意针对秦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
“有证据才会有人相信你。”袁云慢慢道,“而不是只凭借一张嘴,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女人维持着拿手机的姿势良久,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后悔,悔恨全都涌现了。
她多么希望能回到几个小时前阻止那个愚蠢的自己。
……
年前的最后几天,各家张灯结彩,湖景别墅也装饰了不少东西,红彤彤的灯笼挂满各处。
但是秦烟的心情却并没有那么好,因为今晚有一场测试。
尽管男人说考试考的好坏都行,但是作为学生,面对考试天生就会感到紧张,更何况,她是真没复习。
所以从吃晚饭的时候,这种考前焦虑感就很严重了。
她拖了点时间,故意等陈宗生提早吃完,男人像是没看出她的拖延一样,上楼时,敲了下她面前的桌子。
“八点准时到。”
八点一到,秦烟就跟被押赴刑场一样去了书房。
男人对时间的掌控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不咸不淡的看着走进门的女孩,“你迟到了一分钟。”
秦烟本来就很紧张了,又被说,就有点反骨了,“我到这也是要时间的呀。”
但其实陈宗生说的是八点到,秦烟现在这样,就有点耍无赖的意思。
陈宗生没再揪着这个问题,指着旁边的桌子,“试卷在那,四十分钟之后交。”
秦烟走过去,拉开椅子,又去选笔。
两分钟后,她还在选。
陈宗生出现在她身后,“从八点就开始计时了,你只有那么多时间。”
秦烟明显可见的慌了,只能憋屈的凑合选一支笔,开始答题。
她趴在桌子那里,被一道题难住了,小脸都皱在了一起,陈宗生拿了尺子指了指她,女孩这才不情愿的直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