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靠在宽阔温暖的胸膛里,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声,犹豫了一下,道,“能不能再减多一点?”
头顶上传来男人的声音,“不能了,算上之前的,总共十板子。”
“先生……”
“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就不减了。”
秦烟赶紧止住他的话,“减减减。”
她伸出指尖点点他,“先生,你不要说那么快嘛,应该给我一些时间好好思考一下的。”
陈宗生握着她的手。
“你可以在拒绝之后再好好思考。”
秦烟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可能吗?”
陈宗生笑了下,手掌落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揉了一下,带着温情和关怀,“腰还酸吗?”
秦烟说有一点。
第一天的时候就这样,有点腰痛,第二天就会好一点。
陈宗生单手扶着她,另一只手帮她按摩腰部,秦烟的双手圈在他的玻脖颈里,面露期待,“听说怀宝宝的时候也会有腰痛,到时候先生就这样帮我揉好了,感觉好像不痛了。”
“怀宝宝的时候不只有腰痛,还有其他的不舒服,初期可能有孕吐,这个因人而异,有的人会有剧烈孕吐,会有危险,但是有的人只是很轻微,但是到后期,随着月份大起来,不可避免的会有尿急,浮肿,晚上睡不好。”
陈宗生看着怀里的人,“烟烟,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虽然听到,秦烟还是有些小害怕,不过想怀宝宝的意志还是占据上风的,她脸颊贴近陈宗生,语气急切,“先生,你又反悔了吗?”
“没有。”陈宗生摸了摸她的脸,“我只是想让你更谨慎的考虑一下这件事,也能更清楚的了解一点,生宝宝,是十个月之久的事情,这十个月,你可能会有很多不舒服。”
“我知道,老师讲过一点。”女孩语气坚定,“但是我真的想要一个宝宝,而且,先生会照顾好我的呀。”
被伴侣全身心依赖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陈宗生也不免俗,他的眼底浮现一些笑意,“那我们就生一个。”
陈宗生低头亲她,女孩欢快的回应着,特殊时期,她的身体本来就有点敏感,再加上又两天没给她,亲一会,女孩就有些不满了。
陈宗生到底还是自制力强,及时止住,拍拍女孩的屁股,“等你例假结束。”
秦烟的下巴磕在男人的肩膀上,“然后就会立刻怀宝宝吗?”
陈宗生的嘴唇在她侧颊上亲了亲,随后把她搂在怀里,手掌温柔的落在她白皙的后颈,慢慢摩挲,“宝宝,你忘记了,我们之前说好的事情。”
秦烟当然没忘,等她适应了职场的生活之后才会乖宝宝,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一年的时间呢,此时她感觉,这一年真的是十分漫长。
听着女孩唉声叹气,男人不禁笑道,“别叹气这件事了,好好想想怎么过教练的考核,时间也没几天了。”
秦烟是很认真对待这件事的,回了湖景别墅,吃过饭,她就开始在网上找资料,又和陈明哲打了一通电话,确定明天去见教练的时间。
接下来两天,秦烟全部心思都在这上面了,教练是一个退休的专业赛车手,曾经蝉联国内各大比赛冠军,由他指导秦烟和陈明哲两个小菜鸟,无异于大材小用。
教练心中最开始还是有点不满的,但是陈宗生让人请他,他又不能不去,到了地方,见了人,面对秦烟和陈明哲两个人的打招呼也是冷冰冰的,决定随便教一教,然后让他们不过,也算完成任务了。
不过在讲解过程中,教练看着两个认真听讲的人,为人师的职业素养让他不允许随便敷衍,就多讲了点。
陈明哲的车本来就是顶配的名车,各方面性能都非常好,教练上手试了一把,心情很不错,讲的更加尽心。
第三天晚上,已经是报名的最后一晚了,教练看到场地里还在练习的两个人,接到电话,陈先生请他用餐。
林助理送他到地点,教练到了地上,看到已经等候在那里的陈宗生,不免有些惶恐,他走上前,客气道,“不好意思,陈总,又回去换了身衣服,这才耽搁了。”
陈宗生和他握了手,笑道,“是刘教练尽职,我听林和说,都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了,那两个孩子还耽搁了刘教练的时间,我替他们说声抱歉。”
待都坐下来,刘教练笑着说,“陈先生不必客气,我也是职责所在,就事论事,也是他们两人愿意学。”
“明天是报名最后一天了,刘教练觉得他们学的怎么样?”
陈宗生让了烟,刘教练接过去,暗道是好东西,他正打算找打火机,陈宗生便已经递了过来。
银灰色的打火机,上面的纹路古老而又神秘,打开盖,一按,一簇透着湛蓝的火焰出现。
打火机也是个好东西,刘教练道了谢,便说,“两天的时间,对于不懂赛车的人来说,只能学些入门的东西,但是对已经入门的人来说,却可以发生从质变到量变,塞车这一行,实操和经验是最重要的,现在他们都有了,应对一般的专业比赛都不在话下。”
陈宗生吐了个烟圈,手指捏烟,在烟灰缸旁弹了弹,姿态随意却又不容小觑。
“我知道,依照刘教练教人的经验,能让他们发生蜕变是很容易的事情,不过,比起赢得比赛,我还是更担心他们的安全,也希望,明日考核的时候,刘教练能在这上面多把把关。”
刘教练立刻会意,“陈先生,我明白,你放心,我明日考核的时候一定多强调一遍。”
饭局临近结束,陈宗生提出告辞。
刘教练也跟着起身,把之前放在他这里的陈宗生的打火机双手递过去,陈宗生道,“刘教练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着用吧。”
“那我送陈先生。”
看着陈宗生离开,刘教练回到包厢内,才又把那打火机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别看这个小东西,又贵又难买,而且是个新的,成年人,有些话就是不用说的太直白,刘教练也懂陈宗生的意思,收到这个,晚上直接加了个大班,把毕生的经验和东西都仔细的整理了一下,打印好,第二天去考核的时候一并带上。
刘教练过去的时候,秦烟和陈明哲正开着车跑赛道,他看完全程,秦烟和陈明哲从车上下来,自从第一天之后,已经很鲜见的冷脸此刻又出现了,“我怎么和你们说的,开车要稳为主,一会看看你们过赛道的回放,拿一个以稳为主了。”
秦烟说,“刘教练,你昨天还说可以加快点速度呢。”
刘教练瞪眼,“我昨天说了吗?我不记得我说了,总之,还有一个小时,最后你们再跑几圈,好好调整,如果还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们肯定过不了审核。”
说完,他转身走了。
秦烟狐疑的看着他的背影,和陈明哲说,“他别是回家后被老婆打了吧,不然为什么那么善变。”
陈明哲说,“算了算了,稳点就稳点呗,也没时间耽搁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报名,不过考核就没机会了。”
刘教练坐在电脑后,拿出打火机,慢悠悠的点了烟,看着屏幕上那辆知道在拐弯处减速的车,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通过耳机,“再跑最后一圈,这一圈,就是考核。”
秦烟顺利考核通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陈宗生打电话,“先生,过啦过啦。”
“嗯。”陈宗生笑着道,“恭喜。”
“嗯嗯,先生我先不和你说啦,我们要报名,不然就来不及啦。”
“好。”
挂断电话,秦烟就借用了刘教练的电脑登录赛事官网,成功报了名,然后很快,手机上面就收到了一则报名成功的消息。
……
湖景别墅。
陈宗生从外面回来,刚一进门,身上就多了个挂件,他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刚洗过的头发,“调皮。”然后抱着女孩上楼。
秦烟好奇的问,“先生,你之前说要去看比赛,那你看我们的比赛吗。”
“有时间会去,那天我和权总要谈事,具体什么时候结束还不一定。”
秦烟记起权征这个人,又好奇的问,“阿瑶会不会也去啊?”
“我怎么知道。”到了卧室,陈宗生抱着秦烟到洗漱台那里,重新拿吹风机给她吹了下头发,她自己吹的半干,也不怕头疼。
“那我问问她。”
陈宗生随意问,“你们还有联系?”
“有啊,上次我们还一起卖糖葫芦……”秦烟说到一半,就暗道不好,赶紧捂住了嘴巴,然而陈宗生已经听到了,把她的头发吹干,关了吹风机,露出审视的目光,“什么卖糖葫芦,过年生病那段时间?”
秦烟含糊的嗯嗯,跳下凳子,转身要逃,又被男人拎了回来,“跑什么,老实交代。”
秦烟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说实话,这都过去半年的事情了,翻出来又是一桩旧账,然而在男人那种几乎将她看透的目光下,她又很心虚。
“你不说,我问那边的教练,顺着糖葫芦这件事,总是能查出来的。”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答应我,这件事不许告诉阿瑶她小叔叔。”
陈宗生淡淡道,“一个姓权,一个姓陆,算哪门子的叔,”对于权征和陆瑶的事情,也就秦烟这小白兔还被蒙在鼓里,单纯的以为权征真是大慈善家,还会替自己那烂泥扶不上墙的侄子照顾女人。
“谁说的,阿瑶说她小叔叔对她还挺好的。”
“还有心思为别人辩解。”陈宗生不悦道。
秦烟不情不愿道,“就是阿瑶不想麻烦她叔叔了,然后想自己挣钱,我就帮她一起卖糖葫芦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的基地管的很严,一个星期的封闭训练不会有出门的机会,而显然,基地里也不会有糖葫芦给你们卖,而你们出门的机会,就是你去医院打吊水那几个小时,这也对上了,你为什么会在外面待那么长时间。”
秦烟没想到他全部猜中了,这关键这都过去半年的事情了,他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陈宗生看着垂头丧气的人,“怎么不说话了?”
秦烟没好气道,“你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
“好,那接下来我们谈一谈怎么罚的问题。”
秦烟立即道,“都罚过了,怎么还要罚,哪有一罪两罚的道理。”
“那时候是讲你不肯说实话,现在是你做的事,一样吗?”
秦烟想说一样啊,又没勇气说,陈宗生淡淡道,“去书房写份检讨书去。”
秦烟一喜,“就这么简单?”
“写完面壁思过。”
秦烟幽怨道,“那要站到什么时候?”
“再问你就跪着。”
秦烟闭上嘴巴了。
……
陈宗生洗完澡才去了书房,那丫头俯身在桌子边写检讨,他走过去,看到那字先是眉头一舒展,过了会,又皱紧,一手好字却总是在检讨书上出现,这是什么好事情吗。
陈宗生没管她了,从书架上取了本书,去了休闲区,十多分钟后,女孩噔噔噔过来,把检讨书交给他。
陈宗生接过,然后看她。
秦烟点点小脑袋,自觉找了个地方站着,发现陈宗生在看检讨书之后,她的身体就没站那么直了,发现有脚步声之后,又赶紧站好。
看到陈宗生只是去接电话了,才松了一口气。
陈宗生接着电话,看着窗户玻璃上女孩一会蹲着,一会弯腰趴在桌子上玩手办,听到点动静,就赶紧站直,脑袋警惕的往他这边看,看到他还是背对着她之后,后怕的拍拍胸口,又开始去摸桌上的摆件。
秦烟正感叹着这摆件真好看,就听到男人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好玩吗?”
秦烟吓得立马收回手,回头。
陈宗生把手机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女孩走过来,双手握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先生,我站了好久啦,能不能坐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