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苏秘书,本来自拍想发给宴沉的,结果发错了。】那边撤回。
苏眠没理,脑海里已经设想他们在大床上怎样缠绵激烈,怎样一而再再而三。
心口跟被刀尖划过一样疼。
疼的她小腹有些抽筋。
“没事儿宝宝,妈妈就是饿的胃疼,待会儿带你吃好吃的牛腩汤,跟着妈妈你就享福吧,”她打趣几句,也堵不住那股酸涩。
低血糖缓解后,苏眠起身去卫生间洗把脸。
告诉自己,都结束了,本来就是契约关系,哪有什么真情,孩子也是意外。
他注定要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分公司的同事很好,代西娅是设计部的总监,三个月前刚从国外空降回来的。
为人豪爽,直接,做事儿也干练,看到苏眠脸色发白,给她倒了杯糖水。
“低血糖吧,我在国外的时候就这样,那些饭菜简直不是人吃的,给我整瘦了十斤,让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生生学会了做饭。”
代西娅微微笑着。
苏眠接过糖水,“我也刷到过,那黑暗料理搭配,真不适合国人的胃,难为你了。”
“哎,所以我现在练就一身好厨艺,有时间给你露一手。”
代西娅坐在她对面,好奇看着她,“你在总公司做的好好的,薪资待遇机会都比临市好,为什么放弃?”
苏眠捧着杯子,小口的喝,长睫毛还沾着水珠,“方便照顾妈妈,而且离外婆也近,等工作稳定了就把外婆也接过来。”
“有需要的话,跟我说,我帮你安排,”代西娅起身,她身材火辣,前凸后翘,但穿着工作装,包裹的严严实实。
“谢谢代总监。”
“甭客气……”她手机响了,“我接个电话。”走到角落,代西娅按了接听键,没说几句就冒火。
“你狗鼻子插大蒜,管那么多,怎么不呛死你,”说完,气的挂了电话。
苏眠呆呆看着她,这反差也太强烈了,不知道电话那边是哪个狗鼻子插大蒜的人。
……
薄宴沉回了老宅看奶奶,这几天,薄明礼也没去实验室,因为到了老婆的祭日。
薄家父子俩,关系变得很紧张。
“舒澜在家里,你注意些,别总板着脸,”薄明礼看他这么辛苦,一脸心疼,除夕那件丢脸的事,到现在还没过去。
想起一次,丢一次脸。
薄宴沉还揭他伤疤,“今天不喝了?”
“说什么呢,喝酒误事,你也少喝。”薄明礼想关心儿子,但忍着,冷下脸,“跟我一起去给你妈说说话。”
“你动作太慢,我一早就去过了,薄先生做事好像总慢半拍,记着我妈不喜欢小雏菊上洒香水,”说完,薄宴沉上楼。
薄明礼胸口一起一伏,眼底夹杂着愧疚和悲伤,年纪一把大,想起老婆就想哭。
青梅竹马到校园婚纱,谁能想到各种原因之下,阴阳两隔。
今年祭日,他得多准备纸巾。
薄宴沉回到卧室,察觉到一股甜腻的香水味,他问了佣人。
“舒小姐好像进去过,但只待了几分钟,”小先生的卧室书房是禁地,没人敢进去。
薄宴沉眉头拧成疙瘩,床上有躺过的痕迹,他冷声道,“床单被罩全拿去丢了,再有外人进这间房,你们也不用在薄家待着,领了这个月工资就回老家。”
几人吓得哆嗦,“知道了。”
他有洁癖,对舒澜的那点关心,也不能凌驾在他个人习惯上。
薄宴沉转身去了书房,心绪烦闷,翻看通话记录和信息,那个女人走的彻底,有了新生活,把过去甩的一干二净。
凭什么,她能这么干脆利落。
他给分公司负责人联系,“设计部门最近有什么新的成果,全部发过来。”
负责人吓得早餐奶都喷出来,赶紧道,“好的好的,马上安排。”
十分钟安排到位。
但是薄总那边不满意,发了一通大火,说他们设计的东西也叫个东西。
“这,这是您安排的苏小姐设计的,我觉得挺有新意的啊,”负责人纳闷,一个广告设计,投放后效果不错,增加效益压缩成本留住客户才是最重要的。
苏眠做得很好啊,至少大家都一致认可。
薄宴沉压抑着内心躁动,改口,“嗯,刚才看错了,现在看,还可以。”
“是吧,我真觉得不错,多谢薄总啊,给分公司送了个宝,等这批广告投放完,看成绩,再给小苏办个接风宴。”
负责人很会来事儿,毕竟是总公司来的,薄总特意打这个电话,不就暗示他要重视苏眠。
挂了电话,薄宴沉面无表情,眼底波涛汹涌。
佣人把床单被罩打包好,准备丢出去,舒澜看到,拦住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先生让我们丢了,先生有洁癖,任何人都不能碰他的私人用品,舒小姐以后别这样了。”
舒澜脸上五颜六色,浑像被当众扇了几巴掌,刚做的美甲死死地掐着掌心,用力过猛,断了几根。
疼得她倒抽口气。
“我碰过的就要丢,苏眠那个贱人,睡过的用过的,你留着日日放在身边,薄宴沉,你非要在佣人面前踩我的尊严?”
她去找薄老太太,委屈地眼红,“我不小心走错房间,睡了宴沉的床,他就把床单都扔了,奶奶,我身上很脏吗?”
老太太递给她纸巾,“他的房间,我都不能进,你也别自讨委屈了,咱就在这儿下下棋晒晒太阳多好。”
“奶奶,听说苏秘书去临市分公司了?是不是因为忌惮我,所以才走?”舒澜挎着老人家胳膊。
老太太还要吃水果,水果汁流到她胳膊上,舒澜眼底闪过嫌弃。
“你说她去分公司?”老太太一整个震惊加无语。
舒澜点头。
老太太起身,啪嗒啪嗒去了书房,直接打开门,“你暗箱操作啊。”
薄宴沉抬眼,让跟过来的老管家给奶奶搬个凳子,“奶奶知道了?苏眠是人才,哪有把人才流向市场的道理,我是为公司长远发展考虑。”
“你私心重,别跟我扯犊子。”老人家坐下,“我还给她一大笔钱。”
薄宴沉刷刷写了张支票,起身,递给老太太,“够吗?不够我再给您一笔。”
老太太看了眼,“够了,买十个墓地都行。”
“您这么忌惮,我把她调离申城是一样的,”薄宴沉态度淡然。
老太太收了支票,“我的最终目的是让你结婚生子,我能抱上曾孙子,现成的人就在楼下坐着,你却把人家沾了一点的被单都扔了,你这是要注孤生。”
“那就注孤生,您曾孙子的妈妈,我还在物色,找到了会提前让您过目。”
“哼,我就看你能找个什么出来。”
……
临市那边,检测结果出来,是合格的,但苏眠还是不敢给外婆用。
顾行舟又找了个专家,二次检测。
专家把结果给苏眠,“苏小姐,可以试试,你外婆的情况,说不好听,现在就是在拖着,年纪大了肾脏坏死,也撑不了多久。”
苏眠一听,紧张询问,“那您的意思,该怎么用合适?”
“最好循序渐进,看病人吸收情况给量,如果好转,可以增加注射,”这是专家的建议。
苏眠,“我先想想。”
这边的房子,赵苛还没过户,她是暂时居住,只是一回来,看到熟悉的环境,就想起男人冷硬的脸。
梦里也霸占她的思想。
想的出神,没注意楼梯口那道鬼祟影子,男人快速靠近,伸手,想把她推下楼。
苏眠感知阴影靠近,下意识抓紧扶手,但半边身子沿着扶手往下滑了几个台阶。
男人还要动手,她一把甩了包,打在他脸上,抄起包上的防狼钥匙扣,直接攻击他喉结。
对方闷哼,落荒而逃。
苏眠也不敢去追,准备躲回家报警,走一步,觉得脚踝钻心的疼。
身后又有脚步声,她转身就要朝对方踹。
一只大手握住她脚踝,掌心滚烫。
苏眠口中呼叫救命,奋力挣扎,手掌乱七八糟地打出去。
啪啪几声,也不知打在哪里。
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多了几个巴掌印,“苏眠,这么久不见,你力气大的没地方使了?”
“那不如,床上消耗消耗。”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眠瞠目,看着他,眼眶酸热,本能地倒在他怀里。
从他身上汲取让人安心的气息。
薄宴沉扶着软绵绵的女人,双臂把她搂紧,连日来空旷的怀抱塞得满满的。
“投怀送抱,这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