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凶狠,嘴上温柔,手里更是没个节制,把她死死地揉在怀里,用全身的力气吻她。
苏眠快要窒息时,他终于松开,眼底一片红,呼吸灼热又急促,一下下地喷拂在她脖颈上。
“你的伤……”苏眠舌根疼,说话嘶哑。
想去看他的伤,记得那晚在蔺宅,他虽然清理过,可身上血腥味很重,胳膊还骨折了。
一个月的时间,他到底有没有休息好?
苏眠急切想看他,薄宴沉让她面向墙壁,不许她回头,“想看我?苏总,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你能受得住,想看哪儿我都脱了衣服给你。
他用领带系在她眼上,带她出去。
苏眠死死抱住他胳膊,“外面有厉寻的人。”
提到厉寻,薄宴沉气压幽深,瞳孔里满是冷意,“怕他看到,误会你,影响你们培养感情是吧,我懂,我绝不会让他看到!”
说得咬牙切齿,苏眠练就的对人冰冷,但面对他,还是忍不住颤抖。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避开厉寻安排的保镖,驱车带她去了茂公府。
北方的宅子有回廊,除夕,穿廊风随着扑簌大雪,剐在苏眠脸上,她缩了缩肩膀。
抱她的男人就收紧了胳膊。
进到有地暖的屋里,她想拽下领带,“薄宴沉,我要看看你。”
他一语不发,抱她去浴室,尽管只有短短一个月没见,可她身上散发的香气,让他着迷沉醉。
触碰后就跟失控似的,来之前说的惩罚她的话,统统被丢到脑后。
妈妈醒来后将一切告诉他。
蔺季松如何威胁苏眠,为了拿到抑制剂,只能狠心拒绝他,伤害他。
她那时候高高在上像个公主,把他踩在脚下,薄宴沉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慌。
他要真真切切先吃到嘴里才算踏实。
两小时,苏眠叫的嗓子哑了,生理泪水浸透领带,整个人都恍惚的分不清现实和虚拟。
她只知道随着本能配合他,薄宴沉凑过来,她就主动迎接。
完全没了自己的思考意识。
九点那会儿,赵苛来敲门,等了七八分钟,门才打开。
薄宴沉穿着睡衣,冷峻的脸泛着淡淡的红,嘴唇红得耀眼,这得亲了多久啊。
再看睡裤,赵苛捂着眼,把手里的套递过去,“特大号的,老板,我又买了两盒,担心您不够用。”
薄宴沉忍着将他一脚踹进雪地的冲动,“厉寻那边什么情况。”
赵苛,“到处找太太呢,急的上蹿下跳的可逗了,老板,今晚太太是不是在这儿过了,除夕呢,要守岁,我去弄点饺子,您跟太太好好说话。”
“嗯,去吧。”
“那您跟太太的误会说开了吗?”
“我做事,需要你安排?”薄宴沉拿走套,转身关门,赵苛在被雪灌了一脖子,锁着脑袋离开。
苏眠迷瞪得醒过来,坐在床边,还没从疯狂里清醒。
他将东西塞在抽屉,走过去居高临下看她,“被我弄傻了?生气?”
苏眠目光迷离,红唇吐了几个字,“不生气,你来了真好。”
轻易就叫他软了脾气,心都能掏给她,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清楚。
“我要是不来,你跟厉寻他们吃年夜饭,还能想起来被你抛弃的我?”
“不是的……我要你,”苏眠爬起来,搂他脖子,蹭来蹭去,“妈妈没告诉你吗?我不是故意跟你分手,都是做给蔺季松看的,他拿妈妈威胁我,那种情况,你又不在身边,我只能先顺着他。”
“如果我不这么做,妈妈出事,我一辈子愧疚,你也伤心。”
她解释着,委屈地看着他的脸,“你别气了,让我看看你的胳膊。”
苏眠后来听说他车祸,心里着急可没办法跟他联系。
薄宴沉瞬间为她折服,表面不情愿,动作迅速地脱了睡衣给她看。
骨折还没完全好透,他拆了石膏,皮外伤也都痊愈,只剩胸口一道很长的痕迹。
显示着车祸时的凶险。
她眼泪啪嗒落下来,砸得他心疼。
“为我哭?”薄宴沉擦她眼角,她这么伤心,他却看得很有感觉,“你哭得我又想了。”
苏眠鼻尖红彤彤,乖得很,亲他嘴角,“这里还疼吗?刚才你那么大劲儿差点把床弄塌了,你还是休息一会。”
“不用,我休了够久,”说完,就把她重新压倒。
结束后,已经十一点,赵苛那饺子都冷了,又热了一遍,送过来。
薄宴沉伺候她洗澡,穿衣,给她脚上套了厚厚的袜子,在窗边围炉看雪。
赵苛撅着屁股,在院子里点了烟花,砰砰炸开绚烂的烟火中,苏眠看向夜空。
她真懒得动,完全没想到他精力这么充足。
南孚电池吗?一节更比六节强。
她瞥了眼手机,“十一点了,蔺季松找不到我,这个月的药剂会延迟,妈妈会难受。”
刚挣扎着要起来,就被薄宴沉按坐在怀里。
“急什么,过了十二点,送你回去,”他夹了饺子,让她吃,“够幸运的话吃到牛肉馅的,我就答应你上次的提议。”
几个小时的耗能,她撑不住,饿得饥肠辘辘,张嘴吃了几个,都是牛肉馅的。
“什么提议?”
“咱们定个口头协议,我给你暖床,做地下情人,怎么样?”
苏眠小心翼翼问,“还生气吗?我那是迂回战术。”
“原本生气,让我暖床可以,拿钱砸我就不行,我自愿给你睡,”刚才恨不得吃了她,现在恨不得被她吃了。
苏眠把饺子咽下去,“什么自愿呀,你就是想睡,别找理由。”
“我自己老婆,不能吗?”
一盘饺子,两人一人一口吃了十几分钟,然后给国外的老太太打电话,老太太那边也在看春晚。
婴儿床上,小宝穿着短衣小裤,胖乎乎的手里抓着玩具枪。
苏眠这段时间也不敢联系老太太,看到小宝,眼睛瞬间湿润。
“元元……”她叫一声。
小宝扭头,咧嘴露出粉色牙齿,笑着去抓手机,求抱抱。
她心酸,又哭,跟秦婉云也是,说不了几句,眼圈就红了。
薄宴沉不想让她难过,强硬地挂了电话。
“我都没说多少,”苏眠抢手机,彼此贴更紧,薄薄的睡衣下,是他鼓起的肌肉。
“太晚了,小宝要睡觉,下次你让我陪睡的时候,再打。”
这回刚吃完就想着下次,果然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十二点刚过去,薄宴沉抱着苏眠上车,亲自送她回蔺宅。
宅子里死气沉沉,两个单身狗,对着一桌子山珍海味。
再见到薄宴沉,蔺季松冷了脸,“宴沉,你不是跟小苏分手了吗?怎么还会送她回来,是你把她带走的?”
说完看了眼厉寻。
厉寻找人找疯了,调监控,监控被人为删除一部分。
十点的时候收到苏眠的短信,说她遇到以前的同事,一起喝茶,回来会迟一些。
“小苏,跟你喝茶的人是宴沉?”蔺季松问。
苏眠回想,她从被薄宴沉带走,去了茂公府,活动只限制在浴室和床上,没说喝茶的事。
只有一个可能,薄宴沉拿她的手机找了个理由。
“恋爱跟做生意一样,买卖不成仁义在,分手了也不能见死不救,苏小姐在外面遇到流氓,是我救了她。”
薄宴沉睁眼说瞎话。
苏眠声音透着疲惫,“是,多谢薄总,一来一回的车费,按照市场出租车价格,我给你双倍。”
她从包里抽出几张红色百元大钞,递给他,“薄总,至于感谢费,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张卡。”
上了床发软,下了床语气硬得要死,苏眠冷眼睨他,姿态高傲。
她演技太好了,没有任何表演成分。
薄宴沉微微一愣,随后冷笑,“苏总,真幽默,跟着蔺老没多久,果然越来越像蔺老的做派了,我该恭喜你,学习能力不错。”
明明是做戏,他怎么把自己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