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家丁鼻孔朝天,嚣张道:“小子,你是外地来的吧?
我们可是杨家的人!
在扬州城,就算知府亲临,也不敢动我们分毫!”
言罢。
家丁直接朝李安然踹了一脚。
李安然轻甩手中筷子。
随着嗖的一声,家丁便倒在了地上!
路人惊骇!
外乡人杀了杨家的家丁!
其他家丁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在这扬州城,四大盐商同气连枝,在这扬州城可以说是一手遮天,无人敢惹!
现在,竟然有人敢同他们动手!
还下死手!
“奶奶的,这可是泼天的功劳啊。”一名家丁回过神来,满脸的兴奋。
其他家丁也反应过来。
平日里,他们恃强凌弱,完全没机会在家主面前展现实力。
现在,机会来了!
激动!
顷刻间,家丁们悉数朝李安然冲了过来。
李安然见状,直接出剑!
快若雷霆!
霎那间,除了一人外,其余家丁们纷纷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哀嚎。
李安然收剑,冷声道:“今日只废你们双腿筋脉,若是再有下次,要的便是你们的命。”
言罢。
李安然转身离开。
“你,你伤了我杨家之人,可敢留下姓名?!”仅剩的一名家丁,战战兢兢道。
李安然回头,轻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漕帮汪若海。
想报仇,尽管来漕帮找我。”
话音落下。
家丁只觉双腿一痛,也倒在了地上。
李安然则消失在人群中。
他兜了一圈,去了屋顶,不多时,便见到一顶八台大红轿子出现在闹市中,轿子前后各跟四名丫鬟,所经之处,留下了片片花瓣。
路人退避,目不敢直视。
李安然不禁咋舌。
又是净街,又是撒花瓣,一个盐商,当真是好大的排场。
轿子缓缓停下。
“何故停下?!”杨天问道。
一名丫鬟低声回道:“老爷,咱们净街的家丁死了一个,其他的也都被人废掉了双腿。”
“哦?”
杨天顿了一下,又问了一句:“谁动的手?”
“说是漕帮的汪若海。”
丫鬟恭敬道。
杨天道:“走吧。”
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丫鬟却不禁打了个哆嗦。
字越少,气越大。
接下来得更小心的伺候了。
.......
李安然又在扬州城溜达了一圈,找了家上档次的酒楼。
要了些特色酒菜,吃的不亦乐乎。
就在他想走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汪若海!
李安然立刻使用易容之术,改变了模样。
而汪若海身后,还跟着一名佝偻老者,正是那晚的楚王特使!
两人径自上楼。
李安然思虑片刻,也起身跟了上去。
二楼。
汪若海请特使进了雅间,他却没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警惕的看着上下的客人。
李安然见状,径自走进汪若海隔壁的雅间。
神态自若。
进来后,却见一绝色女子,正蹙着眉头。
女子看到李安然,惊愕道:“你......”
“嗖!”
隔空点穴。
绝色佳人立刻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随着李安然关门,女子瞪大双眼,眸中慌乱不已。
李安然冲女子笑了笑,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紧接着便贴墙听隔壁两人的对话。
“汪帮主,可做了决定?”
“特使,还望多给我些时间。”
“我老头子无所谓,但王爷可不允许,定在了今晚,就是今晚。况且,妙音丹你也有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该不会打退堂鼓吧?”
“不会,不会。就依特使所言。”
随后,两人便开始吃吃喝喝。
待汪若海两人离开后,李安然帮女子解开穴道,歉意道:“姑娘,刚才事急从权,在下向姑娘赔罪了。”
“无碍的,没坏了公子的事情便好。”
颜雪晴柔声道。
简短的一句话,却令李安然心儿微荡。
李安然诧异的看着颜雪晴,此女跟紫灵儿有功法加成不同,眼前的女子,五分书卷气,四分温婉,还有一分媚态藏匿其中,应是自小培养的。
扬州瘦马!
“多谢。”
李安然拱了拱手,笑着离开。
他要看看,楚王和汪若海要搞什么鬼。
.......
出了酒楼,汪若海带着楚王特使回了漕帮总部。
李安然乔装一番,也进了漕帮。
月上枝头。
一直待在房间的汪若海换了身衣裳,径自去找巡逻的花倾霄。
“师妹,听丫鬟讲,你中午并没吃好,师兄晚上请你去吃好吃的。”汪若海笑着道。
花倾霄一袭水绿色长裙,笑着应下来:“还是师兄疼我,去哪吃啊?”
“怡园。”
汪若海笑着道。
花倾霄微微颔首,同汪若海离开。
怡园,扬州最有名的餐馆之一。
出了名的难约。
但汪若海和花倾霄一个漕帮的副帮主,一个是漕帮的大小姐,对两人而言,根本就不是问题。
两人进了雅间。
李安然一如百日之时,去了隔壁。
推门一看。
“又是公子?”颜雪晴眸中闪过一抹惊愕,旋即笑道:“你不用点我穴,我吃我的,你听你的,如何?”
李安然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隔壁雅间。
汪若海在花倾霄点了几个菜后,又添了几个菜,然后又要了壶酒。
“师妹,你觉得师兄相貌如何?”汪若海笑着问道。
花倾霄诧异道:“师兄何出此问?”
“酒菜还要等一会,闲聊。”汪若海道。
花倾霄闻言,下意识的将汪若海同李安然的样貌做了对比,师兄长得不差,但还是登徒子英俊一些。
呸!
我怎会想他?
汪若海见花倾霄迟迟不语,忍不住出声:“师妹?”
“扬州城内,对师兄芳心暗许者无数,师兄英俊一词还是当得的。”花倾霄道。
汪若海笑了出来,又问道:“那你觉得,为兄平日里待你如何?”
“师兄待我,自是极好。”
花倾霄回道。
汪若海笑的愈发灿烂:“师妹此言,为兄平日里的功夫没有白费啊,师妹,你我自小青梅竹马.........”
说话间,汪若海把手放到了花倾霄的手背上。
花倾霄立刻起身:“师兄,你这是何意?”
“师妹,我对你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汪若海笑道。
花倾霄抿了抿嘴唇:“师兄,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并无旁的心思。”
汪若海闻言,露出一抹苦笑:“我就知道。”
这时,酒菜上齐。
汪若海给花倾霄斟了杯酒:“师妹,我知道你不饮酒,只望你陪为兄喝上这一杯,也算是了却为兄的心思,可否?”
“可。”
花倾霄端起酒盅,轻泯一口,然后便坐下来吃了数口的菜。
渐渐地,身子越来越热!
不对劲!
花倾霄惊愕的看着汪若海:“师兄,你........”
“师妹,你很聪明,将酒吐到了碗中,但我更聪明,因为我把毒下在了菜里,而非酒中。”汪若海露出得意的笑容:“你现在感觉越来越热吧?
待会,我会让你发出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你我生米煮成熟饭后,我便向师父提亲,你是我的,漕帮也将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