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
李安然说着,亮出请柬。
士卒见状,立刻道:“原来是吴王殿下,烦请在此处稍候,我去进屋通禀。”
言罢。
士卒快步进屋,另一名士卒依则是不苟言笑的看着他。
眼中充斥着警惕。
李安然皱了皱眉:“尔等既已知本王的身份,为何不行礼?!”
“回殿下,我们是军中士卒,只给将军行礼,只听将军号令。”
士卒回道。
李安然默然。
站岗的士卒都是这般,那杨家世代镇守边疆的军队,眼里怕是只有杨苍,没有大雍!
杨家,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刻钟后,进去通禀的人还未出来。
他站在门口,更是无人迎接。
就这么晾着他。
杨家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啊。
李安然转身便走。
其他人要拉拢你,可老子不在乎!
刚走了没两步,一个年轻人,手持折扇,走了出来:“殿下且慢。”
李安然转身:“你是?”
“在下杨益,奉父亲命令,请您入府。”杨益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笑着道。
李安然挑了挑眉:“原来你便是新科状元。”
“殿下过奖了。”
杨益故作谦虚,但眸中的得意之色,没有丝毫的掩藏。
李安然问道:“是你请本王过来的?”
“是家父。”
杨益回道。
李安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低头看着请柬:“原来是镇国公相请啊,本王还以为弄错了。”
杨益面色微滞,笑着解释道:“家父临时有些事,还望殿下恕罪。”
“你过来。”
李安然冲杨益道。
杨益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门口走了下来,笑着道:“王爷,一切都赶巧了,希望殿下不要介意。”
“本王不介意。”
李安然笑着道。
下一秒,李安然抬手,直接给了杨益一个大嘴巴子!
“啪!”
声音清脆!
门口的士卒立刻朝李安然看了过来,眸中带着杀气!
李安然冷哼一声:“怎么?
你们想对本王动手?!”
士卒们面面相觑,李安然趁这个时候,冲杨益道:“状元郎,知道本王为何会甘心在这镇国公门口等了足足一刻钟么?
就是为了这巴掌!”
杨益愤怒至极,但还未失去理智,咬牙道:“吴王殿下,您可息怒了?!”
“啪!”
李安然抬手,又给了杨益一个大嘴巴子,随后笑着道:“现在爽了。”
杨益双眼喷火,咬牙切齿道:“里面请。”
“不去了。”
李安然朗声道:“你们杨家门楣太高,府上的人只听镇国公的军令,不知王爷,亦不知我父皇。
这种地方,本王进去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镇国公有事,那便让他忙吧。
本王去皇宫问问父皇,我大雍什么时候有了一个没有大雍王法的地方。”
话音落下,杨益面色煞白。
李安然转身离开。
“吴王殿下,您可要想清楚了。”杨益喊道,声音冰冷。
李安然头都没有回,径自离开。
礼部。
丁槐看到回来的李安然,顿时一愣:“殿下,您没去?”
“去了。”
李安然笑了笑,继续道:“本王在杨府门口等了一刻钟,赏了杨益两个大嘴巴子便回来了。”
丁槐愕然,紧接着摇了摇头,苦笑道:“王爷,您啊,惹祸了。”
“无妨。”
李安然找了个睡觉的地方,打了个哈欠,继续道:“若是没有重要事情,就不要打扰本王了。”
说完。
李安然闭上眼睛休息。
另一边,镇国公府。
杨苍光着膀子,耍着一杆长枪,枪影缭乱。
杨益站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一套耍完。
杨苍停下来,立刻有两名士卒上前,接过长枪,随后费力的将长枪抬走。
两名婢女上前,帮其擦汗。
“照你所讲,萧镇小儿是铁了心的跟咱们作对?”杨苍问道。
杨益点了点头,指了指面颊的两个巴掌印:“爹,您看,这是萧镇打的。
他临走的时候,还说要进宫呢。”
“进宫?”
杨苍冷笑两声,继续道:“放心吧,萧柯卧病在床,据宫里送来的消息,萧柯每日清醒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萧柯忙着朝里的事情,岂会顾得上萧镇?!
放心,为父早晚让你抽回来!”
“多谢爹。”
杨益脸上刚有笑容,想起那个阴魂不散的郭奉嘉,又露出难色:“爹,那个郭奉被吴王藏了起来,万一.........”
杨苍自信道:“只要边军还听咱们得,就没有万一!
萧柯健康时都不敢动咱们,现在没了半条命,更不会动咱们,至于未来的新君,没有我们杨家的支持,他也休想坐上那张龙椅!”
“还是父亲高瞻远瞩。”杨益咧嘴一笑,脸上还未消肿,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
傍晚。
李安然还未出礼部,萧锦又来了。
“八哥,看你满面春风,可是遇到好事了?”李安然笑着问道。
萧锦笑着道:“的确是好事,而且跟你有关,你把郭奉嘉交给我,你欠我的五十万两银子就一笔勾销。”
“八哥,一个郭奉嘉,换五十万两银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李安然问道。
萧锦掏出当初写下的字据:“你看,我连字据都带过来了,岂会骗你?”
“的确是好事。”
李安然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惜啊,你昨日这么说,小弟我立刻把人送到你府上。
可现在,人不在我这。”
萧锦狐疑的看着李安然:“老九,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八哥,你对我有恩,我骗你干嘛。”
李安然道。
萧锦皱了皱眉,又将字据收了起来:“真是可惜了,那啥,你先忙,我得派人去找找那个郭奉嘉。”
“八哥,别走啊,上次你请我吃饭,这次我请你吃啊。”
李安然笑道。
萧锦诧异道:“老九,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连个马车都租不起,哪来的钱请我吃饭?”
李安然掏出银票:“七哥昨晚给的,他还说后天请我赴宴呢,八哥,到时候我蹭你的马车啊。”
“老七给的?还要举行宴会?”
萧锦眸中闪过一抹惊愕,旋即阴沉下来:“老九,你要是用马车,我可让人送你过去,但后天的宴会,人家可没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