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心魔,非常开心地道:
“我真的没有想到,重新召唤出来的心魔居然还是你!
还是说,这里只是心中的倒影?
因为我认为我的心魔是你这个样子,所以你就出现在这里?”
心魔眼珠子转了转,连忙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这个样子!”
他和苏陌心意相通,能够简单地了解到一些苏陌心中所想之事情。
结果就是那么一点点,就让他感到心惊胆战,一个心魔都不敢直视的内心,到底特么的要多么暴躁啊!
“无上界的众生啊,可千万不要被这个家伙的外表给骗了啊!”
心魔在心中咆哮着。
不对……
等一下啊!
我特么在干啥啊?!
我是心魔啊!
无上界的众生关我什么事啊?!
心魔泪流满面,特么自己已经疯了吧?
苏陌却不知道心魔到底在想什么,他没有心魔窥视内心的能力,但看到心魔在流泪,心中便愈发欢喜:
“小魔魔,你也想我了对不对?”
心魔哆嗦了一下,脸色极其惊恐:
“不许叫我这个名字!”
苏陌一怔,撇撇嘴:
“我以为你爱听呢!”
“谁会爱听这个啊?!”
心魔都要崩溃了,他左顾右盼,结果发现这周围白茫茫一片,连一个躲起来的地方都没有。
忽然,苏陌手里多了一把小刀。
心魔:
“???你想干嘛?!”
苏陌脸色突然古怪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个……当年的实验还没有做完。
我一直都很好奇,像是你们这种虚灵体,被切割之后能不能通过足够大的碎片去变成新的个体……”
“不能!”
心魔大叫一声,嗖地一下就跳起来,连连后退!
日尼玛啊!
这混蛋玩意儿之前就天天叫嚷着说是实验出真知,自己堂堂心魔,胳膊腿什么的都被切割过……
可特么我明明已经不是你的心魔了啊!
为什么我还要承受这些?!
特么的,我现在不想成为什么躯体的主宰了,我就是想要回家也不行吗?!
苏陌撇撇嘴:
“你这样没有实验精神,怎么占据我的躯体?
我跟你说,我和别人不一样,这具躯体怎么来的,我都不是很清楚。
我一直怀疑我可能本来就是心魔,所以侵占了这具躯体……”
“绝无此种可能!”
心魔断然否决掉。
你特么比心魔恐怖多了你知道吗?!
你想想你的和平道吧!
那不比心魔入侵要可怕?
苏陌摸了摸下巴:
“算了,你这么不乐意,我也不勉强你……你还记得心魔擀面杖吗?
当初用你包的包子,让北冥界的大伙吃了都赞不绝口,一不留神就全都送去渡劫了……”
“这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啊!”
心魔咆哮道。
神特么心魔擀面杖,那不就是把他团成团,然后用来擀面吗?
效果当然好!
好到吃到这包子的人立刻就沾染了魔性,心神失守,直接就被心魔入侵,结果规模太大人太多,直接导致北冥界降落神罚。
结果就是挺壮观的。
人无完人嘛!
苏陌叹息了一声:
“变了,你变了!”
心魔:
“???”
就在此时,试炼空间之中传出一道声音:
“已有人击败心魔,请诸位再接再厉,排名在后一半的人将直接被淘汰!”
是仙帝虚影的声音。
苏陌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
“和心魔做朋友算不算成功?”
没有人回应他。
不对,心魔回应了:
“谁踏马跟你是朋友?!”
他望着天空:
“听这意思,是踏马我死了这个见鬼的试炼就能结束了吗?那看好啦!”
苏陌一愣,瞪眼道:
“你想要做什么?!”
轰隆!!!
当着苏陌的面,心魔直接自爆了!
炸的稀碎啊!
连一点点的灵体都没有给苏陌留下!
苏陌:
“……”
他攥了攥拳,咬牙道:
“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待,一定会在试炼中胜出,一定会!”
真的不愧是自己的心魔啊!和自己是一条心的!为了让自己通过试炼,不惜自爆!
也不知道未来还能不能见到,自己还是挺想把心魔这样的虚灵体给切开看看的……
刚说完好话,景色一阵变换。
祥云缭绕之中,一位白衣老者坐在石桌前,石桌上摆放着的,是一盏尚且温热的茶。
“不应该是宫殿之中吗?”
苏陌心中这么想着,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对着老者行礼,
“参见前辈!”
白衣老者的眸光从茶水之上移开,落在了苏陌身上。
轰的一声!
苏陌的心中仿佛有惊雷炸开!
这一刻,他仿佛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直接被白衣老者看了个通透!
“不对,你,你不是……”
苏陌看着白衣老者,眼神之中满是震惊和惶恐。
这……
不是仙帝虚影!
白衣老者淡然一笑:
“是与不是,有什么分别?
相隔百万年,又一次见到你这般有趣的人,所以将你带来这里,说说话,喝喝茶。
放心,用不了太久。
而且这里与外界不同,时间上停滞,不会对你在外界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苏陌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
“所以,前辈您就是……”
“我就是这个空间的主人,他们都叫我无上祖帝。”
白衣老者淡淡说道。
苏陌:
“……”
他干笑了两声,连忙将姿态放的更低了:
“拜见无上祖帝大人!”
无上界历史中赫赫有名的至高强者,号称古往今来第一的无上祖帝!
苏陌心中难免升起一些震撼的念头。
这位堪称伟大的存在,至今还活着?
“不要想太多了。”
无上祖帝摇摇头,似乎已经洞察了苏陌的想法,
“在你的时代,我早已经逝去多年了,但在我的时代,我当然活得好好的。”
苏陌眼角一跳:
“所以,前辈,我们现在是跨越时间在对话?!”
无上祖帝笑了笑:
“那倒不是,时间长河的秩序还是存在的,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扰乱。
即便是我,从上游窥探下游也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
我只是稍稍做了一点手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