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踏马boss战了？！
    这是苏陌脑海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
    这踏马不完犊子吗？！
    这是苏陌脑海中升起的第二个念头。
    然后他反应过来某个称呼，震惊地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踏马的居然是扶摇仙帝？！
    这是苏陌脑海中升起的第三个念头。
    最后就是颓然的想着……
    扶摇仙帝有屁用啊！
    自己升级刚刚出了新手村，游戏的最终boss直接一巴掌糊脸上了，玩屁啊？！
    “你们还有时间。”
    宿命淡然道，
    “只是所谓时间，对于我来说，并无意义。”
    “能让我死明白一点儿吗？”
    苏陌都要放弃了。
    宿命摇摇头：
    “你不会死，因为你从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来这里，是为了看看，她到底是如何脱离我的掌控的。”
    苏陌抬起头，迎着青蛇冷冽的目光，然后发现对方看着的，是自己怀里的燕小小。
    “那，那是因为……”
    “和你的道无关。”
    宿命直接就否认了，平静的眸光之中，第一次闪烁了一点点的惊奇，
    “确实是没有想到，守序者，也能……如此出格！”
    苏陌深吸口气。
    宿命忽然说道：
    “万世终焉之日，我会降临，届时，我便是你的宿命。”
    说完。
    青色的蛇头眼神忽然就变得清澈起来，看着三人，露出了懵逼的神色：
    “诶？我刚睡觉呢，咋着还梦游过来了？”
    苏陌：
    “？？？”
    扶摇：
    “？？？”
    燕小小：
    “呼呼~~~”
    “之前，是你让我来的，还是他让我来的？”
    大长老，也就是扶摇仙帝沉声问道。
    真灵·守望眨巴眨巴眼：
    “那啥，大姐头，我有干什么吗？”
    扶摇仙帝：
    “……你不是守望了无上界千万年吗？！以前发生过这种事情没有？！”
    真灵·守望茫然道：
    “大姐头，你不说啥事儿，我怎么会知道啊？
    你是懂我的，我因为记忆太多了，所以有的时候思维是有些混乱，很多事情，我自己都想不起来的啊！”
    扶摇仙帝一阵气结。
    “那个，守望前辈，请问您在北冥界有过分身吗？”
    苏陌忽然问道。
    真灵·守望一愣，摇摇头：
    “我一个无上界诞生的真灵，被无上界滋养就足够了，分身去下界干什么？
    那么贫瘠的地方，我才瞧不上呢！”
    苏陌和扶摇仙帝对视一眼。
    艹！
    刚刚那个家伙，说的其实是名为【宿命】的自己吧？
    根本不是真灵·守望的自述……
    但……
    呃……
    这东西应该也是【宿命】的分身！
    想到这里，两人看向真灵·守望的目光就变得极为怪异了。
    “大姐头，不要这样看我啊！我总有一种下一刻你就要把我做成蛇羹的感觉……”
    真灵·守望弱弱地道。
    “也不是不可以……”
    “啊啊啊，大姐头，不要啊，我陈年老蛇肉，不好吃的！”
    “出息！”
    扶摇仙帝无语地摇了摇头。
    真灵·守望，那是她曾经身为仙帝的时候，就一直追随在她身边的小东西……
    当年诸帝失踪，仙魔大战，这小东西也失落在了虚空之中，最后被浮云仙尊给捡了回来。
    这小东西强倒是不怎么强，但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不死……
    没错，这玩意儿是真正永生的真灵。
    而且是杀不死的真灵。
    受到致命伤就会进入沉眠状态，恢复时间不确定，但肯定能恢复过来。
    存在漫长岁月，修为是一点儿都不见长。
    降生之时，就是君级，到现在依然是君级，没有办法修行……
    所以刚刚简直踏马的震惊了她扶摇仙帝百万年啊！
    “所以，这才是记录之中，真正的真灵·守望啊！”
    苏陌无语道，
    “所以，刚刚那个宿命，过来就是为了吓唬我们一下？
    自信心都要被打没了！”
    “喂喂喂，你们说什么宿命啊？！该不会说万世命轮下面那个吧？！”
    真灵·守望大惊失色，
    “别乱讲话啊！祂要是听到了会降临的！我亲眼就见祂降临过三次，很可怕的！”
    “这世上说话之中提到宿命的人多了去了，祂也会降临？”
    “不是啊！你心中在说哪一个，祂会感应到的……”
    真灵·守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天上，然后压低了声音，
    “祂，就是祂摧毁了无上天宫，击败了无上祖帝，然后杀光了那个时代的仙帝……”
    苏陌：
    “……”
    扶摇仙帝：
    “……”
    踏马的，压力更大了啊！
    “这个事儿，我需要缓一缓……”
    苏陌深吸口气。
    他原本以为，自己有了和世界抗争的资格了，结果大boss一现身，那简直就……
    很绝望。
    就跟你打怪升级，突然一刀999级了，自以为无敌于世，结果突然告诉你后面还有一转二转三转……
    旁的不说，【宿命】绝对是在位格上远超天道的存在。
    万世命轮之下的宿命……
    艹！
    还踏马有个万世命轮呢！
    苏陌当时就有点儿想要放弃了……
    “前路艰辛呐！”
    扶摇仙帝忽然感慨了一声。
    苏陌愣了愣，看着扶摇仙帝，心中突然就升起来一个念头……
    假如，连我都已经心生绝望……
    那么扶摇仙帝这样，沿着曾经无上祖帝走过的道路，一步步艰难地走到现在的人物，该是什么样一种心情？
    “呵，你是在可怜我吗？”
    扶摇仙帝察觉到苏陌的眼神，嘴角扬了扬，
    “那倒大可不必。
    像我们这样的人呐，如果没有一颗坚定的心，也走不到现在的地步。
    当年天帝说过，人死鸟……咳咳，不是，就是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无上界，或轻于大雁毛……
    反正，就是人总要有需要奋斗的事情。
    我们这一代的修士，还是比较有理想的，如果我们的路走不通的话……
    你们的路能走通也是可以的。”
    苏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吐槽扶摇仙帝这一段话里的槽点……
    那踏马的天帝果然是一个神经病啊！
    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出来，一点儿形象那是都不讲啊！
    “他也是终结于【宿命】吗？”
    苏陌忽然问道。
    扶摇仙帝摇摇头，嘴角抖了一抖：
    “他，就是一个气不过，带着一拨人莽过去了……
    主要是对面有东西一直在挑衅他，骂他大傻逼……”
    苏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