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选关切的问:“你这城内可有亲人投奔?”
那女子说:“城内无亲人投奔,我就听说这城内,可以找些洗涤,刺绣,的活换些钱两,好生计!我就来了!”李康选点头!
皇帝指着李存勖说:“我见你二人刚四目相望颇有眼缘,你日后就跟着这位公子吧!”
那女子面带羞色,又有些难为情的说:“这位少爷,小女子不卖身!”
皇帝这才大悟:“啊,呵呵,姑娘误会了!你日后跟着这位公子,你是作丫鬟,还是作婢女你自己定,他不会强迫你的!”
那女子答:“谢谢少爷,小女子但求一日三餐,一席安身即可!做些粗使的丫头也行!”
皇帝问:“存勖兄,你自己安排啊!别用强啊!”
李康选拿手捅了一下李存勖笑着说:“记住了啊!别欺负人姑娘你啊!”
李存勖指着二人说:“你俩,把我想的太坏了,放心少爷我差人送她回我母亲身边做个丫头总可以吧!”
二人笑着没说话!
李存勖就问那刘玉娘说:“去我母亲身边做个丫头可以吗?”那刘玉娘点头!
皇帝说:“好吧!走回客栈吧!”一行人往回走,李康选提醒说:“李俨兄,我们在酒肆大街上还绑了二十几个人在那示众呐!”
皇帝恍然一拍手说:“我把这事都忘记了!”走去看看去!
三人大步流星的往酒肆方向走去,田令孜骑着驴子刚来到近前又见一行人往回走就感叹的说:“哎!这少爷一出来,跟小老虎回山一样,老仆实在跟不上了,记得少爷小时刚学会走路的时候,老仆跟着后面怕少爷摔着,也是这样累的气喘,现在老仆是追不上了喽!”
刘宣庭客气的说:“田老,少爷长大了!也能威服四海了!你老放心啊!”
田令孜骑在驴上说:“是呀!我也快赴杨复光后尘了吧!”
刘宣庭警觉的说:“不会,你老是陛下阿父情同父子,再着您老,懂得尊重少爷,他杨复光,缺失了分寸!”
田令孜在驴上摇头晃脑自诩得意说:“那倒也是,这在亲,可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位在高也别忘记了天恩!”刘宣庭点头说:“您老说得对!”
大约快步走了大半个时辰,一行人到了酒肆这条街刚,转过弯就见酒肆门口一个汉子背手而立,身后跟着一帮人,还有几个穿官服的,皇帝指着那些人说:“莫不是府尹来了?”
李康选说:“不知道这府尹我没见过,当初在城内我刚打完仗,劫后逢生我醉了一月没见过这咸阳府尹。”
李存勖也好奇说:“我也不认识这府尹!”
刘宣庭拦住一个路人拱手行礼道:“先生,你好!”
那路人一身学究打扮四十多岁的样子也回礼:“客官你好!”
刘宣庭指着那酒肆门前的人问:“先生可知,这门前立人,是府尹吗?”
那学究看了一眼说:“非也,此人是府尹大人的,妻弟无良屠朱言宏!”
刘宣庭好奇的又问:“先生这无良屠是何意?”
学究继续说:“看你几位是外地人吧?”
皇帝拱手:“先生慧眼,我等外地商贾!”
学究拱手还礼说:“小兄弟,过誉啦!这朱言宏,原本是屠夫,后来姐姐被府尹纳了妾,这没几年府尹发妻故去了,这朱言宏的姐姐就成了府尹内室正妻,之后这朱言宏,就不卖肉了,以私盐,贩茶营生,没过多久,聚拢一帮门客,这咸阳城的勾栏柳会的生意都是他的!最近开始在城内店铺收起会费,不给的就强买人家营生!搞得百姓敢怒不敢言”
李康选好奇的说:“就不报官吗?”
那学究说:“姐夫审小舅子,最后苦主都会被官府扒下一层皮!今日不知怎滴,来了一群人把他们的爪牙给绑了示众,听说是河东嫡子干的!”
刘宣庭见事情问的差不多了就拱手:“有劳,先生了,感谢先生解惑。”
那学究行礼:“客气了,你几位慢行,在下告辞了!”说着话就继续赶路!
皇帝说:“既然,百姓都知道了,存勖兄干的就你去吧!”
李存勖疑惑的说:“我去,干吗?”
李康选说:“当然是,教训一下这帮人,难不成是请客吗?”
皇帝见李存勖为难说:“唉!一起去吧!到时都报他名号就是了!”
说着皇帝一马当先直接奔那人走去,田令孜下驴跟着说:“哎呦!老仆应该把神策军都带来,这要是打起来不吃亏吗?”
皇帝说:“放心,康选兄的亲军营在!”
田令孜气喘吁吁的跟着一边说:“唉!李公子,你可要护着少爷啊!”
李康选说:“放心吧!田老,稳稳的没事!”
田令孜又说:“还有我啊!也护着点啊!”
李存勖说:“您老,心放肚子!没事的。”
等到了近前,三人看清楚,那人背手而立,对面是二十来个之前在酒肆闹事的和官差都被绑缚躺在地上哀嚎的人,还有百十来持短刀看管的人,那朱言宏无论如何问,这百十来人就不搭话!
就一个百夫长说:“有本事过来抢呀!我家主人说了,敢抢就地格杀!”
朱言宏不傻,这百十来人,虽然乔装穿的和普通百姓一般无二可是眼神透露的杀气是伪装不了的,一看都是杀过人的,还有他们百十来人,身体肌肉和线条,一看就是经常练武!而且各个身高马大!
朱言宏一时不敢动,只能僵持在这里,后来面赶过来官员也不敢乱动,大家都僵持在这里!
此刻皇帝小声的说:“存勖兄你去,最好能套出他私盐的事!”皇帝说完,李存勖上前说:“你就是朱言宏!”
那人拱手:“正是!你何人敢如此嚣张!”
李存勖拱手:“河东李存勖!”
朱言宏笑道:“呵呵呵,河东质子,也敢跑到这咸阳显摆,我当谁那!”
李存勖被他这一嘲笑脸红的有些羞愧,尽一时语塞!
皇帝气说:“唉!真没用!”
李康选说:“少爷不是存勖兄没用,他这个质子的身份换成谁,都尴尬!”
皇帝有些动怒说:“没下过明诏说他是质子呀!”
李康选低声解释:“可河东那边一直对外宣称为表忠心,送他到京都为质呀!”
皇帝好像明白了说:“哦!这样一来,李存勖,在天下人眼里,就失去了威仪,将来河东诸将谁能服一个质子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