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教室，秦老浑浊的目光扫视一周最后停在姜华身上。
    “你好啊，小家伙。”
    姜华汗毛直立，越是强大的人才越能感觉到秦老的恐怖，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异类。
    “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接下来的课堂纪律就交给你了，”
    老人说完便离开了教室，其他人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姜华。
    什么意思？让他来维持课堂纪律，这说明这个人有实力压制他们了？
    姜华皱着眉头，他不喜欢出风头，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曹洋，李乐平甚至还有姜尚白目光闪烁，这些驭鬼者中只有他们三个和姜华接触过，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人很神秘。
    众人心思百转，很快一位教授进到了教室。
    “你们好，我姓白，诸位可以称呼我白教授。”
    其余人这才收回目光，教室中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压抑了。
    “现在开始讲课，说到鬼这个字，最早可以追溯到人类文明的起源。”
    “驭鬼者窃取灵异在某种程度上获得强大的力量，在上古时期似乎也有许多人也是这般。”
    “女娲娘娘人首蛇身，神农氏牛头人身……”白教授孜孜不倦的阐述他的理论。
    但很快就有人打断，“这么说我们这些人都等于神喽？”
    白教授微微一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这就涉及到另一个观点，神和鬼，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和厉鬼打过交道，它们形态各异，能力尽不相同，人可以驾驭厉鬼，动物是否也可以？”
    姜华心中微动，“动物驾驭厉鬼？似乎也只有那只狗了，如果按照白教授的理论其他动物应该也能驾驭厉鬼。”
    “那不就是妖怪吗？”姜尚白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动物没有智慧，能驾驭厉鬼的例子远不如人类多，所以这也是大部分厉鬼是人的形状，如果动物驾驭了厉鬼，在古人眼中或许就是妖怪。”
    曹洋李乐平心中有些惊奇，这种理论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似乎有些道理，驭鬼者灵异复苏，厉鬼的相貌会是宿主的样貌。
    动物应该也是这样，包括一些奇怪的物品，有灵异寄宿当中才是鬼，没有的话只是普通的家伙事。
    “这么说古代的道士和尚乃至神仙都有可能是驭鬼者？”柳三开口道。
    “人类文明成千上万年，总归会有特殊的例子出现，古人说的尸解成仙，和厉鬼复苏某种程度很相像。
    “这不扯淡呢，把我们当小孩糊弄？”有人一拍桌子怒斥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白教授说的只是理论猜测，我们这类人放在后世或许也是一种传说，”李乐平神色淡漠呵斥道。
    “过家家以讹传讹的东西，如果真有神仙，那他怎么不出来处理厉鬼，老子拼命从灵异事件中活下来，你一句神鬼言论就给我否定了？”
    曹洋闻言讥笑道：“看样子你九年教育没上完。”
    那人愤怒起身，张口就要骂。
    “够了！”姜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沉闷压抑的心跳声在教室中回响。
    “咚…咚咚……，”
    教室内灯光嗤嗤作响，白教授脸色一白，理论那么多，但他也没遇到过灵异事件，更没见识过厉鬼的恐怖。
    李乐平柳三目光微变，看向姜华，刚才他们居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厉鬼被干扰，无法控制。
    如果这时候他给自己来一下，那后果……。
    “白教授，你继续讲课，既然秦老让我维持课堂纪律，如果还有人无故闹事，可别怪我动手了。”
    “怕你不成，有本事比划比划。”
    还是刚才那人，脾气有些暴躁，或许被厉鬼侵蚀的很严重了，此时他越发暴戾。
    姜华目光冷漠的看着他，身形没有任何动作。
    一道阴影诡异的出现闹事的负责人身后。
    不给他机会反抗，阴影一只手掐住他的脖颈。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我无法控制厉鬼反抗？”
    这人神色惊恐，他体内的厉鬼还在，并没有受到压制，但厉鬼的能力似乎失效了。
    符合白教授的观点理论，没有诡异能力的厉鬼和人比也没什么区别。
    闹事的人脸色通红，脖颈在阴影的手中都扭曲了，似乎骨头被捏碎的声音响起。
    “再有第二次，我会捏碎的你脖子，你体内的厉鬼救不了你，我说的。”
    姜华冰冷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
    他此时意识都有些模糊，却突然感觉脖颈上如同铁钳的手掌消失了。
    这人大口喘着粗气，目光惊悚的看着姜华，不敢再多说一句。
    姜尚白神色凝重，心中暗道，“他居然可以压制别人体内的厉鬼？这是什么能力，还有刚才诡异的心跳声，这么说姜华同样是驾驭两只厉鬼的人吗？”
    教室中没有人再捣乱，白教授继续阐述他的观点。
    姜华在很仔细的听讲，很多理论哪怕是他都感觉很新奇。
    厉鬼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可能它并不存在，只是被人窃取了某种神秘的力量，死后成了厉鬼，诸多等等……。
    一堂课讲完，理论课和实践课，虽然这些和处理灵异事件没有太大关系，但人处的层次不同目标也不同。
    驭鬼者只想从灵异事件中活下来，而国家或者更高层次的人想探索灵异的真相。
    “没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你才是我们这批中最厉害的。”
    李乐平走上前，拿起一把手枪打中远处的靶子上。
    “厉鬼之间没有谁强谁弱，规则能力不同，说不定也有克制关系。”
    姜华居然拿着一把步枪在练习靶子。
    “就像你驾驭的遗忘鬼，或许你可以尝试让鬼遗忘自身会复苏的事实，到时候你猜会怎样？”
    “又或者说，你可以让其它厉鬼忘记杀人规律，遗忘鬼复苏程度越高，影响越深，或许在白教授口中你就是神灵。”
    姜华一番话让他直接愣在原地。
    李乐平确实这么做过，面对灵异事件，他只是尝试让自己遗忘被袭击的事实，从而保证自身安全。
    还没有想过让厉鬼忘记自己会复苏。
    姜华一句话似乎给了他极大的灵感，灵异也可以以这种方式运用。
    李乐平一个激灵，他心里有了想法，“半年，最多半年，我在驭鬼者这条路上会达到另一个层次。
    “多谢，你的理论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包括白教授的想法，我还有事需要处理，回头聊。”
    姜华没有回头，在这个时间段很多人都在探索，甚至还走错了方向。
    今天这些话就算他不说，最多一年李乐平自己都能领悟出来。
    “自己这个小小的蝴蝶终究还是会影响原本主线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