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个亿的注资，会让你赚得盆满钵满，小小风险不足为虑。
    当然为表诚意，我接受你的提议，我们就签下对赌协议，如何？”
    凡布斯放下咖啡杯，多了几分兴趣：“既然秦总如此有信心，凡某当然相陪。
    我就向贵公司注资5亿，不过...”
    凡布斯加重语气：“一个月，贵公司市场销售额必须达到1亿，否则只好赔偿凡某10个亿？”
    “当然，凡先生放心，永远不会有这种结果。”
    秦婉娟起身，两人握手。
    半个小时后，凡布斯离开飞鱼公司，他拨通一个电话。
    “ok，事情办妥。”
    另一边秦牧嘱咐几句后，才挂断电话。
    他抬眸对面前的墨镜男说道：“行动开始。”
    两个小时后，飞鱼公司。
    女助理风风火火闯进办公室。
    秦婉娟不悦道：“怎么不敲门？”
    “秦总不好了，有人在门口闹事。”
    秦婉娟柳眉一蹙，走到窗口往下张望。
    果然有一群人围在门口，正被保安拦住，随即他们拉出一张横幅。
    【飞鱼美肌有毒害用户患癌，请大家帮我们讨公道！！！】
    秦婉娟猛然一惊，
    不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助纣为虐，飞鱼就是毒产品，把我这张脸全毁了，我要公道！！！”
    冲在最前面就是那个患口腔癌的女人，她撕心裂肺大吼着，和保安推搡起来。
    这个女人的面容被可怕的伤痕所覆盖，那些伤口纵横交错、杂乱无章地分布着，仿佛是一道道狰狞的沟壑。
    她的皮肤已经溃烂不堪，形成了一个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洞，透过这些空洞，可以若隐若现地看到里面的牙齿。
    这副惨状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保安们也被吓坏了，见她状若疯癫，有点生化危机的味道。
    “我们要公道！！！”
    “飞鱼美肌杀人不见血！！！”
    “飞鱼美肌致癌！！！”
    “飞鱼美肌，我们要公道！！”
    来人越来越多，上百个癌症患者把大门死死堵住，齐声高喊着。
    更多的路人拿起手机录视频，更有通知记者的。
    不到半小时，连本地媒体都出面，在现场做起直播。
    办公室里，秦婉娟眉头皱成疙瘩。
    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前她就报警了，警察还没到？
    她却想不到，秦牧早在之前就将检测报告交给中海市府。
    市府领导看过报告后非常重视，责成质监部门展开调查。
    飞鱼公司早在警方的暗中监控中，只不过见没有引发过度的肢体冲突，所以暂不现身。
    秦婉娟越来越焦急，网络上已经出现相关新闻。
    【惊爆，飞鱼美肌患癌，用户讨公道！】
    【中海市闹大了，飞鱼美肌是毒产品？！】
    【万度网：上百癌症患者竟都是飞鱼美肌用户！】
    还有一些小视频也出现在华音app里，好几个大v也加入传播，越来越广。
    秦婉娟赶紧给秦大海打电话，“爸，飞鱼出事了…”
    她迅速把情况说了一遍，秦大海的声音也凝重起来。
    秦大海：“我争取把消息压下去，但是必要的花费也不少，资金调动需要一点时间。”
    秦婉娟：“不用秦氏的钱，我刚拿到5个亿的融资不缺钱。但是速度要快！”
    父女俩简单商量后，秦大海就开始做事，秦婉娟立刻转过去3000万。
    不到15分钟，网上的负面消息就少了很多。
    一些传播小视频的账号被封禁，大v们也删掉了相关评论。
    秦婉娟松了一口气，看来事情得到控制。
    “不好了死人了！飞鱼你们又害死一条人命！”
    霎时，楼下传来一道惊呼声。
    秦婉娟低头看去，一个大妈躺在地上，全身不停抽搐，双眼翻白快不行了。
    四面八方迅速出现许多警察，他们一边维持现场秩序，一边安排救护车，把病发的大妈送走。
    而留下的癌症患者们更加激动，有个别人竟然开始自残。
    事情愈发不可收场...
    当晚，小牛直播的《夜读》系列出手。
    十位主播各自邀请癌症病患来到直播间，畅聊他们与飞鱼美肌的‘故事’。
    患者1：“我使用他家的产品两年，之前腰疼去医院，结果肺癌。”
    主播：“所以你怀疑是飞鱼商品的问题？”
    患者1：“我有检测报告，绝对有理由怀疑是飞鱼美肌造成。”
    在镜头前，他展示出一张检测报告，结论写明产品含有xx过量的化学成分。
    主播：“那个摄像大哥，麻烦来个特写。”
    在另外的直播间。
    患者2：“我去年才做体检，本来一切正常，结果今年就患癌。我有理由怀疑是飞鱼美肌的原因，就是隔壁老王送我一套，烦死了！”
    患者3：“我要索赔100亿，因为生命无价。”
    患者4：“那个能判飞鱼总裁坐牢吗，我希望是500年。”
    患者5：“该死的，我刚离婚就生病了，现在前夫不愿意复婚，我要诅咒他！”
    主播：“？？？还是说说你和飞鱼美肌的故事。”
    患者6：“我买过好多飞鱼美肌的产品，结果害了自己好后悔啊，应该转给该死的小芳，她个烧蹄子勾搭我老公。”
    主播：“......”
    患者7：“我不会放过飞鱼公司，他们毁了我的人生，我活不了多久了，呜呜呜呜...”
    患者8：“飞鱼公司达人，他们达人，你们看豆了妈，他们大豆大诺？诺要告他们！”
    主播：“请用普通话再讲一遍。”
    患者9：“总之吃饱饭，我就要去闹，我！要！报！仇！我！要！公！道！”
    患者10：“我必须高歌一曲，抒发内心的想法，欢迎粉丝们给我打赏治病。”
    十个直播间的内容火爆全网，加上秦牧请了几个大v造势，直接把飞鱼送上热搜。
    【飞鱼制毒，中海震动，被‘害’用户讨说法。】
    【小牛夜聊：十个冤种患者的故事】
    【患者心愿：要飞鱼美肌给我们公道！】
    【飞鱼美肌，人美心善还是最毒妇人心？】
    ......
    第二天，有人扒出飞鱼总裁秦婉娟的个人信息：
    秦家大小姐，背靠秦氏出道即巅峰。
    “原来是秦家的丫头，这些人挣钱没良心。”
    “听说飞鱼的产品有问题，秦家还帮忙压热搜。”
    “这家子有好人吗？恳请市府出手，还病人们一个公道。”
    舆论持续发酵，连带秦氏也被牵扯。
    一天之间飞鱼的股价大跌，还有人看见质监部门进驻飞鱼调查。
    秦氏的股价也下跌不少，弄得秦大海焦头烂额，再也不敢出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