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思忖,只要让秦牧产生危机感,就能唤醒心底的爱恋之情;
这份感情,是独属自己的。
黄丽让夏磊把机车停在厂门口。然后自己故意等秦牧一起走,虽然他不理自己,也厚着脸跟着。
走到厂大门,黄丽很亲密挽住夏磊,娇滴滴说:“秦牧,要不要夏磊骑车送你回家呀?
我可以叫他送你喔。”
秦牧撇撇嘴,连个眼神也不给,径直离开。
夏磊看着秦牧的背影,目光幽幽,说:“宝贝,你这样讨好人家也不会领情,又何必呢?”
“跟你无关。”黄丽冷冷道。
第二天,中午
秦牧在车间看书,黄丽又挽着夏磊跑进来,故意坐在旁边卿卿我我,还不时瞥眼偷瞄秦牧。
秦牧根本不理她俩,书中自有颜如玉,比这颗光头蠢货有趣多了。
实在嫌黄丽太吵,秦牧报告组长,就把两人赶出去。
黄丽气得跺脚,两只眼睛泛起涟漪,鼻子一酸快哭了。
夏磊看出黄丽的心思,也无所谓,反正他对这个女人没感情,只想快点得手。
只要秦牧对她绝情,自己的机会就越大。
其实夏磊也很忙,白天要陪黄丽做戏,晚上要给大姐出力,非常辛苦。
但夏磊深知:成功不是一蹴而就,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想要得到就要付出;
他捏了捏兜里的‘大力丸’,目光变得坚毅。
黄丽又坚持了两天,还是被秦牧无视。
不管她做什么,显得跟夏磊有多亲近,秦牧连个眼神都不给;
“难道要和夏磊kiss...”
黄丽掐断这个念头,不是舍不得,
是....臣妾实在做不到啊!
如今她对夏磊完全没有感觉,反而有点厌恶。
若不是他,自己怎会失去秦牧?
越想越难受,越难受就更加舍不得。
于是乎,她又纠缠秦牧,要个说法。
“你真就这么讨厌我?”
秦牧皱眉不爽,虽然他不会放过黄丽,但离开工厂前也不打算行动。
“有病就去医,听不懂话就挂耳科。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们不可能。”
秦牧的冷漠再次让她心碎,黄丽的情绪逐渐失控。
“我只是犯了个小错,后悔了也道歉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真的这么绝情?
凭心而论,我没让夏磊占便宜,还是清白的。谈不上伤害你多深,为什么就不给机会?”
秦牧自嘲一笑,心道原主都被打死了,还没啥伤害?
这女人的话要是让原主听见,恐怕会尸变;那时候,只能请英叔魂穿解决。
黄丽拉住他,双眸似水宛如受气的小女人,眼巴巴瞧着情郎。
秦牧甩开她的手,冷笑说:“凭心而论?你都没有心,还论根毛!”
“你———混账!”黄丽死咬着樱唇。
“别打扰我,滚远点。”秦牧转身就走。
黄丽厉声威胁:“你要是敢走,我就找夏磊......晚上不回家。”
秦牧回首一笑:“随便你。”
......
晚上饭堂
黄丽拉着夏磊诉苦。
夏磊点了几瓶酒,一边劝慰,一边倒酒。
“宝贝,不管有多不开心的事,醉一场就好了。”
黄丽看看夏磊,又想到秦牧,心情更难受。
失去恋爱滤镜,夏磊长得也不行。
不是丑,就是不行,还有点轻浮。
推开夏磊递来的酒杯,她不会喝醉给夏磊机会,以前都不可以,现在更不可能。
夏磊并不失望,趁黄丽去厕所的机会,偷偷把一包粉末倒入酒杯。
等她回来后,夏磊略感惆怅说:“看你对秦牧那么好,我都有点嫉妒。
小丽,如果不是我,你们可能都走到一起了。要不,我还是退出吧,只要你幸福我能够接受所有痛苦。”
夏磊的目光深情款款,语气很温柔。
黄丽心软,安慰他不要胡思乱想。
夏磊反问:“那我们还是情侣吗?”
“当然了。”黄丽声音很小,神色为难。
夏磊看出她的想法,也不点破,就端起酒杯,说道:“那喝了一杯,我送你回家。”
黄丽点点头。
一杯红酒下肚,霎时觉得头晕目眩。
黄丽的眼皮越来越重,双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
三大赛第二场比赛结果,秦牧以1分钟15颗螺丝,再夺工厂第一。
何钟的发挥越来越差,连前100名都没进。(工厂400人)
他每天都浑浑噩噩,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一脸颓然没精神。
5组组长看他样子心里就来气,把人叫过来狠狠批评一顿。
“你这个样子干脆别来上班,自己回家更好。现在大家对你意见很大,为了组里团结你好好考虑。”
何钟垂头丧气回到5组,本来喧闹的车间变得非常安静,大家的目光都瞧向他,掩饰不住的轻蔑。
何钟看着他们,显得如此陌生,他仿佛听见这群人内心的声音。
“真恶心,我们离他远点,这种人最阴暗了。”
“待会下班找组长说说,我不想看见他,感觉灵魂都被污染了。”
“你不看,我也不看,不如让他滚蛋?”
“对,反正是个人渣,别让他呆在我们这里。每次看到他,全身就起鸡皮疙瘩。”
“带副金丝眼镜挺斯文,想不到是斯文败类。现在受报应了。”
“活该。”
“哈哈哈哈哈啊!!”
“哈哈哈哈哈哈....”
句句奚落的语言,在大脑里回响,反复刺激何钟脆弱的神经。
他终于受不了,大吼起来:
“我没错,你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叫他那么优秀,为什么要和我争?
我每天都很辛苦,凭什么不能稳赢,他安心输给我不好吗,为什么要和我争!!!
他该死!!!
你们都太弱了,一群弱鸡,不能理解我!!!
他早就该死!!!!”
何钟一头撞墙,鲜红的液体从伤口流淌下来。
他没有停止动作,一下又一下撞击,在大家惊恐的目光中,满头猩红而狰狞。
何钟,疯了。
那天之后,何钟被保安们带走,以后再也没人见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