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闲谈莫论人非
作者:糖拌苦瓜   狗粮销售员的情感笔记最新章节     
    海丽打来电话,问我刘志新是不是我们公司的,我说:“他去你那里了呀?”
    海丽说:“嗯,刚走,小伙子挺实在的呀!”
    我说:“我们厂里的业务员都很实在啊!”
    海丽说:“知道了,你这个月还来不来深圳?”
    我说:“明天就过去。”
    海丽说:“行,到深圳了先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事要找你说。”
    我问她有啥事,她说:“等你过来了再说吧!”
    海丽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让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找我能有什么事呢?我不由得想起了她前几天在微信上问我那本书的事,她该不会是要我和她一起按照书里的修炼方法修炼吧?
    我在脑子里想象着我和海丽一起修炼的场景,脸上就不由得开始发烫,内心深处竟然还生出了那么一丝期待。
    咳咳!
    我干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荒诞,好在对面的老夏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窘迫,依然神情萎靡的盯着小桌子上的茶壶,嘴里嘟囔着说他这次是离定了。
    我说:“老哥,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折腾个啥劲啊?”
    老夏却黑着一张脸说道:“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窝囊气啊?”
    老夏的媳妇杨花昨天晚上和别的男人约会,被老夏堵在了房间里。
    老夏气不过要打杨花,却被那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死死的抱住,然后杨花就在老夏的脸上狠狠的抽了几巴掌。
    根据老夏的描述,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老夏被气迷糊了,居然和我这个外人说起了家里的丑事。
    老夏说他这次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整个市场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我想说他和他媳妇一直都是市场里的笑话,见怪不怪了,可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虽然我打内心里瞧不起老夏,但此时的我却同情了这个可怜的老男人,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要遭受这么大的屈辱。
    看他现在的样子,我知道他这个月肯定是不会订货了,于是,安慰了他几句之后,我就从市场里出来了。
    离回差只剩下七八天的时间,我的工作却只完成了一小点,哪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这次到广州真是见鬼了,净是遇到些让人不开心的事。
    我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莫向阳,正是看到了他的落魄和无奈,才让我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开始胡思乱想,才让我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梦,然后就遇到了这么多的事。
    朱贺达手里拿着两根烤肠站在市场门口的小吃摊等我。他总是一副吃不饱的样子,总是还不到吃饭的时间肚子就饿了。
    看到我从市场走出来,他连忙把一根烤肠递到我面前,嬉皮笑脸的问我老夏是怎么说的。他还说老夏真够窝囊的,被人家骑到脑袋上屙屎拉尿,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说的屁话,老夏能咋样?为了这么个女人去和人家拼命吗?且不说老夏这么大岁数了值不值得,就算是拼着命和对方打一架又能怎样?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两败俱伤。
    我没接朱贺达递来的烤肠,只是看了他一眼,说道:“走了。”
    朱贺达见我没接他的话茬,就知趣的闭上了嘴,自顾自的把一根烤肠塞进嘴里咀嚼着。
    太阳已经落山了,佛山的冬天虽然不冷,太阳落山的时间却和老家差不多,还不到六点钟,夜幕就笼罩了整个城市。
    现在正是下班的点,人群和车辆如潮水在马路上涌动,我们就被这潮水裹挟着朝地铁站的方向慢慢的移动。
    这里和其他地方的大城市一样,都是那么的拥挤喧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变换着颜色,在视线的尽头和天空连成了一片,让人分不清哪些是天上的星,哪些是地上的灯。
    朱贺达和谢玉一样嘴是闲不住的,你不让他说话他就憋的难受。把两根烤肠全塞进了嘴里后,他又兴高采烈的给我讲起了杨花的风流韵事。
    当然,这些事大多是他听别人说的,也有他添油加醋杜撰出来的,但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杨花每次和别的男人上床时他都在现场一样。
    我懒得搭理他,就问他和老钟谈的怎么样,他说:“就那样呗,说是先把几个不好卖的品牌处理了就上点货试试。”
    我说:“那你就等着吧,等到你不干了他的货也处理不完。”
    说到业务上的事朱贺达马上就蔫了,耷拉着眉眼说道:“那能咋办呀,人家不想上咱能有啥办法呀!”
    我说:“你把闲扯淡的精神头用在研究客户上,你的业绩能翻一倍。”
    朱贺达闻言便不再说话,脸像被人掴了几巴掌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并不是故意要打击他,我只是不想他像个苍蝇一样,天天就知道盯着别人家的臭鸡蛋嗡嗡个没完。
    正所谓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我们这么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关心人家的媳妇和谁在一起睡觉吗?
    老夏是自找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瞎折腾,有现在的结果也算是活该。可这关我们什么事呢?杨花又没和我们上过床。
    我教训着朱贺达,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可怜巴巴的跟在我身后,
    地铁上还是那么拥挤,男的女的,你挤着我,我贴着你,你把我呼出的空气吸进肚子里,我又把你呼出的空气吸进肚子里。
    而这些空气又被打嗝放屁、汗酸脚臭污染着,就让站在我对面的那位打扮时尚的年轻女人皱起了眉头。
    这女人身上喷了香水,浓烈的化学香精味熏的我直想打喷嚏,我就把头扭朝一边,尽量去呼吸掺杂了汗酸味和脚臭味的空气。
    我是这么想的,既然不能逃离这混乱污浊的环境,那就只能想办法让自己舒服点。
    站在我旁边的朱贺达也把头扭朝一边,却又贼眉鼠眼的在对面那个年轻女人的身上打量着。
    他这一点不如谢玉,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呗,都呼吸着同一团空气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在心里鄙视着朱贺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