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是宋映心腹,拿了宋映的令牌,即刻启程。
波斯越发嚣张,最后还是决定战。
没让杨将军动身,换了个年轻小将带兵,波斯国小,人力不足,真打起来结束也快。
宋映这段时间也老实了。
不再缠着小皇帝整日要这要那。
侧君来了,熬了一碗银耳莲子羹送来。
见宋映在,心中难免嫉妒,他一回来,陛下再不去后宫了,也不用他们陪睡了,想邀陛下吃个饭,比登天都难。
陛下同他们,不过就是找个伴睡觉。
什么都不做。
可他却在宋侍君脖颈处,时常发现一些痕迹,有一次还发现陛下颈脖也有,后来大抵是觉得不妥,便再没见过。
南玉真的很少嘬草莓。
侧君看到的都是宋映自己用手揪的。
前有前朝,后有太后。
解散后宫不可能。
男宠倒是可以打发了。
问题是小皇帝没动静,他又不好直接说,见陛下天天忙于朝政,没空去后宫,心里才稍稍平衡。
有时候也有空,但他会让小皇帝没空。
太后不仅找过南玉。
也找过宋映。
为了让皇帝宠幸嫔妃太后煞费苦心,只能从宋映身上下功夫,把人叫去慈宁宫抄佛经,持续半个月,但这半个月里。
每天晚上,魏元化都亲自跑一趟来接。
魏元化是总管太监代表皇帝,太后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渐渐就被气病了,也不叫宋映去抄佛经了。
“陛下,这是奴亲自做的银耳莲子羹,您尝尝味道如何。”说着将手中汤勺双手递给小皇帝。
南玉瞥了眼宋映,拉的跟驴脸似的。
对侧君道:“放下吧,朕还有事。”
态度冷淡。
南玉没把注意力放侧君身上,都能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压力山大,侧君来的太频繁了,眼神也越来越不清白。
虽然是皇帝了。
能有一群后宫。
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接受了好像对不起谁一样。
侧君比宋映那色胚懂事,见陛下不喜欢,他心中酸涩,倒也识趣,扯了扯唇艰难说:“那奴就先告退了。”
眸中难掩失意。
侧君离开,宋映看到小皇帝叹气,眸色一暗,跟着侧君出去,来到长生殿外,宋映喊住侧君,“等等。”
侧君止步,不解侧头。
宋映:“去你宫中坐坐?”
侧君不愿意,但对方现在正得势,他也不好说什么,点头。
两人一路无话。
甚至距离都保持在三米开外。
因为也喜欢陛下,得宠的宋映什么都不用做,就杵那,他都觉得他在对自己炫耀,心里嫉妒又难堪,步伐越发快。
来到宫中。
侧君让他坐,却没叫人给他端茶,保持体面,微微一笑问:“不知宋侍君想同本君说些什么?”
宋映笑,也不拐弯抹角,直语道:
“侧君莫要再往长生殿送东西了。”
侧君嘴角的笑一僵,心中隐隐不悦:
“宋侍君这话说得倒是招笑,本君位份在你之上且不说,君恩怎可一人独承?你莫要仗着自己得宠,便越了规矩。”
宋映扫了眼八角桌上摆放的陶瓷茶具,轻声警告:“你若想活,就乖乖做个透明人,否则。”
似笑非笑的瞥向侧君。
侧君被他眼神吓着,脸一白,“你还想杀了本君不成?”
“杀?”
宋映嗤笑,把小皇帝的玛瑙手串戴出来了,故意把袖子往上提提,露出珠串,侧君瞥见,不免又一次生起妒忌心。
他们只能得些赏赐之物。
宋映却能拿陛下贴身之物。
上次本该自己侍寝,就因为他突然回来…侧君每每想起都挺恨的。
“侧君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人活着,命有长有短,谁敢保证侧君不是薄命之人?”
侧君手往桌面一拍,茶具都跟着抖了抖,眉间染怒,声音从牙缝挤出:“宋侍君还在本君手底下管着,说话便这般嚣张?”
宋映笑笑,起身:“告辞。”
拍拍屁股走人,把侧君气半死,人嫉妒心到达一定量,就会做出难以估量的事,吩咐身边心腹,去请太医院院首,季远。
季远同他一起长大。
被皇帝看上算是意外。
那日季远非要拉他出去玩,结果被微服私访的朝虞皇看中,就带进了皇宫,季远自责,本身就是医药世家,于是奋发图强,进了太医院。
他医术天赋极高,也是运气比较好,年纪轻轻就做了院首。
季远自觉对不起侧君,侧君想让做什么,季远都不会拒绝。
宋映回去。
南玉在里面忙着,谈了几位大臣,很快便到了晚饭时间,灯芯愁的没胃口,宋映心疼的给他盛了碗汤,“多少吃些。”
南玉喝了口素汤,这几天睡眠质量很差,半夜常常惊醒,宋映抱着才好点。
他也后悔,早知波斯如此,开始就不该让小皇帝手软。
如果一开始就镇住,波斯根本不敢联合其他小国,做出自掘坟墓的事。
“再吃几口?”
灯芯摇头,漱漱嘴,叹气。
总是忧心也不是个事,宋映提议:“陛下不如出宫放松几日?”
出宫?
天气这么冷,皇宫有间暖阁都暖不了他,去宫外还不得冻死啊。
他不想挨冻。
摇头。
宋映叹气,“陛下。”
魏元化从外小跑进来,拍了拍身上的散雪,告诉南玉:“陛下,外头下了好大的雪。”
灯芯眼睛一亮,“下雪了。”
跑出去看,满天飞雪,不一会就将飞檐屋脊覆上薄薄一层白,伸手去接雪花,眨眼功夫半个手臂都是,宋映把狐裘大氅给他披上。
顺便把他胳膊上的雪花给拍了。
道:“当心冻着。”
南玉乖乖把手缩回去暖着,眼睛还是在看飘落的雪花,余光瞥见宋映,头扭过去,忽然伸出胳膊,去抱对方腰,脸搭在男人左肩,心口酸酸的。
喃喃道:
“宋映,你不要怪我。”
“我是皇帝,要为我的子民考虑。”
说到底他还是怕把波斯灭了,他跟宋映玩完,每次想到胸口就胀胀的,吃不好也睡不好。
宋映抱紧小皇帝,这次语气显然诚恳认真多了,“陛下不必忧心,我说了,既入朝虞,必与陛下荣辱一体,陛下准我修书劝告,已是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