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什么都没做,只是用那双含羞带臊的狐狸眼扫了他一眼,季宴琛便觉得口干舌燥。
这丫头,学得果然很快。
四目相对,空气里火星子四溅。
沈皎见男人的墨瞳里渐渐染上了情欲的色彩,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
想着刚刚男人对她那么冷淡的模样,她多了些坏心眼,冲着季宴琛眨了眨眼,“学长,到底要不要?”
话音落下,男人就将她的身体推了下来。
沈皎发现他选择的地方竟然是一片柔软的草地,看来他提前就踩好点了。
身体倒下去的瞬间并不生硬,反而觉得软软的,却又能清晰感觉到小草冒尖的头抵着她的后背。
凉凉的,尖尖的,摩擦之间也多了些特别的感觉。
沈皎顺势搂住季宴琛的腰,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故意拖长了尾音:“学长,不装了?”
“沈小皎,信不信我弄死你?”季宴琛那股子匪气上来,说话也夹杂着粗鲁。
她抬腿轻轻蹭着季宴琛的小腿。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也能感觉到男人小腿肌肉发达,又硬又大。
沈皎抬起头含住他的耳垂,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那就来啊,学……”
季宴琛堵住了那张不安分的小嘴,从未想过这小姑娘还有这样的恶劣趣味。
沈皎大约是真的想了,比起以前主动了多少。
从前她只会抓着男人的身体哼哼,现在她学着季宴琛的方式,小手抚过他坚实的后背。
他除了前胸有一道明显的疤痕,背后也有几道,只不过不太大,手指摸上去凹凸不平的感觉十分明显。
她并不觉得这些伤疤难看,反而还有种是男人勋章的感觉。
当她娇嫩的手指抚上他粗糙的疤痕,季宴琛的喉咙溢出一声低低的轻叹。
“沈小皎,今晚是你自找的。”
沈皎冲他笑笑,“学长,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
她的手指从后背缓缓下移,指尖接触到棉绸的触感,她嘴角的笑容僵硬,什么时候男人也穿内衣了?
不对,哪有人将内衣穿在腰腹上的?
沈皎顺着纱布移动,确定对方遮住的正好是腹肌一圈,她目光渐冷,“你防着我?”
季宴琛哭笑不得,“怎么会?我只是……”
沈皎的手心突然感觉到了湿漉漉的触感,她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男人。
果然,在她卷起来的背心下,男人的腰腹缠着一卷纱布,纱布中间有红色的液体溢出来。
而她指尖触碰到的,是血。
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朝着沈皎的脑袋泼下来,她有些慌了。
“血,血……你怎么了,季宴琛。”
季宴琛随意支起身体打量着她,还好,虽然呼吸急促,不算太害怕。
他眉眼轻佻,眼神放荡:“怎么,不叫学长了?”
沈皎气得轻轻往他怀里捶了一下,却被季宴琛捉个正着。
“你还胡闹,怎么弄成这样了?”
“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他笑得痞里痞气的,显然没打算说真话。
沈皎瞪了他一眼,“怎么没把你脑子给摔坏?”
说着她便将他的衣服给拉下来起身,男人却是不依,“走什么?我还没好好疼你。”
沈皎指着他伤口的位置,“我怕你血崩而亡!回去上药。”
“不碍事,流着血我也可以做,沈老师不相信我的体力?”
“我怕你死我身上。”
沈皎两手并用才将他给拉起来,季宴琛讨价还价,“上药可以,你给我上。”
“可……还有其他人。”
她要是进了他的帐篷,岂不是告诉全天下的人,她跟季宴琛有一腿?
“放心,他们在喝酒,没人会关注到我们,要是被发现了……”
沈皎看向他,静静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季宴琛话锋一转,“那就让他们发现好了。”
沈皎蹙眉,她有必要提醒季宴琛,她并没有同意当他的女朋友,他有意逼迫让沈皎觉得不适。
“好了,逗你玩儿的,他们去附近的度假山庄玩牌喝酒了,不会回帐篷来的,即便是回来,也不知道是半夜几点了。”
沈皎瞪大了眼睛,“还有山庄?”
“嗯,这几座山头都是季家的,前面就有个避暑山庄,夏天一些朋友喜欢过来避暑。后面还有马场和靶场,有兴趣的话明天带你过去看看。”
季宴琛说得轻描淡写,沈皎再一次感觉到了穷人和富人之间的落差。
怪不得这个露营基地没有外人,却设施齐全。
原来是给他们公子哥玩乐准备的。
即便是腻了也能去一公里外的山庄睡着高床软枕。
“怎么?”季宴琛明显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低落。
沈皎哼了一声:“你再这样炫富,我可要仇富了。”
季宴琛低低一笑,拉着沈皎的手,两人漫步在月光下。
这是沈皎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以前周文言不是没有想过牵手,她觉得别扭,总会找理由撇开。
可季宴琛碰她就不会这样,她甚至觉得很安心。
离营地很近的时候,没有了喧嚣声,只剩下篝火,以及横七竖八的酒瓶。
沈皎发现她和许淼淼的充气帐篷后撑着一个专业级的帐篷,通体还是黑色的,一如主人神秘又强势。
里面很宽敞,有两米多的挑高,一室一厅,中间还很讲究隔着帘子。
季宴琛打开了露营照明灯,帐篷里顷刻间亮了起来。
沈皎下意识朝着外面看去,季宴琛轻笑一声,“放心,不透光也不透人。”
他取出药箱,往地毯上一坐,分明很宽敞的地面,他一坐下来也变得狭小起来。
季宴琛脱下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
沈皎却没能欣赏,而是看着他腰间缠着的绷带,鲜血正慢慢溢出来。
“怕吗?”季宴琛看向她。
沈皎虽然有些不适,还没到害怕的地步,“还好。”
他将剪刀递给沈皎,“给我剪开,我教你上药。”
沈皎接过剪刀跪坐在他身前,她第一次做这种事,但手却一点都不抖。
冰冷的利刃慢慢插入绷带,干净利落剪开。
沈皎看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应该是被某种刀口所伤,皮肉卷裂的伤口正往外涓涓流血。
平时自己手指割破一点都疼得不得了,他却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沈皎心尖微颤,好似自己的腰腹也跟着疼起来,她低着头,脸颊上因为紧张布满了薄汗,一边给他消毒上药一边轻轻问道:“疼吗?”
男人垂眸落在她那张白皙却认真的小脸上,嗓音沙哑道:“你亲亲我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