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付戎深由着他闹，十分配合。
    “救命啊，救命。快逃。”姜殇越抱越紧。
    付戎深对接如流，“坐电梯逃。”
    “好吧。”姜殇下巴搁在他肩上，“你保护我。”
    “嗯。”付戎深单手扶住他的腰，按下电梯。
    到了六十六楼，电梯门开了。
    披着男士外套的姜爱和白衣黑裤的肖奇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哥。”
    “大哥。”
    只是喊的人不一样罢了。
    电梯内氛围奇怪异常，四人各怀鬼胎。
    相比于姜殇姜爱的局促和心虚，付家兄弟要镇定得多。
    果然，脸皮够厚，站得够稳。
    付戎深靠在栏杆上，一脸悠哉的恣意。
    姜爱反应了半晌，像是突然反应过什么，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付戎深的腿。
    男人不假思索，一本正经地说：“假的。”
    假肢！？！
    姜家兄妹同步怔了一下。
    姜殇在心里暗骂，付戎深这么大岁数了嘴里没个实话。
    电梯门一开，迫不及待分道扬镳。
    姜爱看着健步如飞的付戎深远去的背影，难以置信地向肖奇求证，“假肢？”
    肖奇闻言嘴角勾了邪魅的笑，握住姜爱的腰把人往怀里拢了拢，含住她的耳垂暧昧地咬了下，“宝贝，有人告诉你。盯着别人看不礼貌。特别是盯着男人的下半身。”
    姜爱的脸噌一下红了，急于解释，“我没有。”
    男人嘴角斜了下，温凉手背在她脸上拍了两下，“晚上陪我应酬。”
    “我不去。”姜爱急于拒绝，怕他跑了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我晚上答应了别人。”
    他回眸，挑眉，似笑非笑盯着她。
    “你想要替姜甜报仇折磨我，已经做到了。我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想起那孩子她的心狠狠揪在一起，“我以后也不会也不能再对她做什么。我现在只想好好陪着我妈和我哥，让他们放心。”
    男人神色淡漠，“我给你钱。”
    “我不缺钱。”
    “我给你资源。”
    “我可以不做演员，不进娱乐圈。”
    肖奇笑的随意，衬衫挽在臂弯处露出结束的手臂，腕骨上的红绳尤为刺眼。
    大厅里人来人往。
    他眸色一暗，擒了抹阴邪的笑，“我本来考虑过几天放过你。既然你这么着急，我现在改主意了。”
    她抬眸。手腕被大掌扣住拽出酒店大厅。
    姜爱被塞进后座，后背撞到了另一边的车门上，腰抵在金属把手上疼得她两眼一白，缓了几秒才能看清那张让她痴迷发疯却又抗拒抵触的脸。
    肖奇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控制住她整个身体。
    “开车。去别墅。”
    “我不去。”
    隔板升起，车子缓缓开动。
    在他面前，姜爱的挣扎几乎都是徒劳。
    他百无禁忌，完全不顾及车内还有另一个人，尽管挡了隔板却不隔音。
    “你想让我在这儿办了你你就使劲儿动。”他松了手。
    姜爱咬着唇角，缩在后座上，眼里含了泪怒目瞪着他，满脸的委屈和恨意。
    “我不会妥协，我不会再爱你。”
    “你不用爱我，我不需要。”他点了支烟，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是啊，不需要。从最开始她就是姜甜的替身，是他发泄的工具。
    不需要有感情。
    “肖奇，你可以再去找别的替身。”
    男人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别的？哪有你像。”
    “你……。”她无声地笑了笑，自嘲地垂眸。
    片刻，她坐起身，“肖奇，以前我爱你所以我心甘情愿地被你玩弄。现在我不想那样了，所以你困不住我了。”
    他的笑意味不明，“你试试？”
    “姜甜……。”
    “别提她。“他冷眼扫过去，“不许提她。你不配。”
    姜爱一声冷笑。
    男人语气自嘲，“我也不配。”
    车子开进别墅。
    她不肯下车，丝丝握住门扶手，“肖奇，我要嫁人了。就算不是林家，我也会嫁给别人。哪怕是随便一个人，我都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人被他从车子里拎出来，直接带进了顶层的泳池。
    他三两下把她身上的衣服撕裂。
    空荡的空间回响着布帛撕裂的声音。
    男人大掌握住她的后颈，把她推入水中。
    “扑通”一声，她像是一只破碎的娃娃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入冰冷刺骨的深渊。
    姜爱下意识地往上挣扎，却被那张粗粝的手掌按住头顶再次没入水中。
    最后，她放弃了挣扎。
    冰冷的水从五官灌入身体里，身体慢慢变沉，一点点沉下去。
    如果真的被他淹死在这儿，也罢了。
    身死，心死，不用再艰难地挣扎。
    突然，腰上拦了一股力匝住把她往上托对抗着水压。
    人被放到岸上，姜爱难受地趴在岸边咳嗽干呕，呛进肺腑的水随着后背那股强劲拍打的力道上吐出来。
    “这次清醒了？”他嗓音冷暗，满身阴鸷。
    她冷笑，“肖奇，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你敢让我死，也不敢拿什么威胁我。”
    因为姜甜。他在乎的姜甜。
    “姜甜如果知道我死在你手里，你猜她会怎么想？”
    男人蹲下身长指捏住她的下巴，姜爱被迫仰头看向他，他眼底的深邃变成狠戾的血腥和疯狂。
    “我不会让你死，我会留着你。好好地养着你。”
    他拍了拍她的小脸，那张俊脸上是她曾经痴迷的疯态和野，“宝贝，就算是死，我也会带着你下地狱。”
    ——
    姜爱还是跟着他乖乖去应酬了。
    包间的门推开，她悬着的心彻底往下坠。
    她了解肖奇，有些事情一定是有目的的。
    “都到了，这么早？”男人把臂弯处搭着的西装外套递给身后的人，眸光擒住肆意张扬的笑意扫了众人一圈，“都坐吧。”
    姜爱的目光和一脸诧异的林澈对上，她心里蔓延出一阵愧疚和无力。
    只能朝着他点头笑了笑。
    肖奇坐下后，随手拉开身边的椅子拍了两下，含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召唤她。
    待她落座后，张扬的眸光从她和林澈的脸上扫过，淡淡开口，“开始吧。”
    整场饭局，看着其他人满脸讨好的笑意再看看身边男人随意地像是在自己家闲谈的模样，慢慢地她听出了重点。
    林澈和其他几位都是带着项目有求于肖奇。
    姜爱的眸光时不时地同对面的林澈对上，看到他那双真诚又有些难受的眼睛，姜爱只能心虚地避开。
    到了最后，她根本无心去听他们说什么，心里五味杂陈。
    肖奇谈笑自如,只是疯狂地给她倒橙汁，他满脸宠溺眼里却透出不容抗拒的压迫，“多喝点，补充维生素。”
    姜爱只能低头喝饮料，疯狂地喝。
    到了最后，姜爱实在喝不下去。在他再给她倒时，她移开了杯子，“我喝不下了。”